“天髓书院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可惜,天髓书院被大命术师们的力量影响,始终无法探知真相,或许,这是天髓书院的自保。”
李清闲回忆此次天髓书院的过程,虽然没有得到大命术师的指点,对育四相没有帮助,但对势局的理解更加深刻。
无论是萧神锋还是陈星平,对很多细节的掌握和理解,远超常人。
李清闲细细回忆,内心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不是萧神锋和陈星平,更像是两尊超品大命术师,不……
更像是众多大命术师集合的力量。
“如果说最早的天髓书院像是一个教室,那现在的天髓书院,已经不仅仅是学习之地,更像是一个藏有大秘密的世界。看来,以后要经常进入学习……”
李清闲稍作休息,立刻开始思考育四相。
“既然我属于人相派,那就凝练人相。人族历史上的超品修士中,最一开始,人相派居多。后来,天相派居多,到了最近数百年,双方差距不明显。不过,人相派超品大都凭借自身实力与天赋晋升,反观天相派的超品,更多是借助外物强行推动,导致论实力,人相派一直强于天相派。不过也有例外……”
“有几位惊才绝艳之辈,晋升超品后,要么以人相派转天相派,要么以天相派转人相派,都有可能突破自我,与纯粹的人相派不相上下……”
“育四相的第一步,便是定主相。”
李清闲念入灵台,望向虚空之中五道法力诡气魔神雷霆星斗气……
“若我是纯道修,雷霆相与星斗相皆可,选雷霆相最佳。但我是命修,必须要选命术相。”
“那么,命术相到底选什么样的人相?”
“所谓人相,便是聚化天地为一己,无论是儒家的反求诸己,还是武修的人体大限,或是道家的天人合一……”
“命术界有很多人相派功法,但多多少少都差了点,因为命修主修人命天命,只要在命理一道透彻,修为会快速成长,比专心功法快百倍千倍。所以,命修反而没有细致地打磨功法……”
“功法主相,不是越高越好,但必须要在某些地方,超越另外诸相,不然出现意外,就可能被诸相取代主相,导致功亏一篑。”
“我的诸相又是魔神,又是雷霆,又是星斗,现存人间所有类型的主相,都偏弱……”
李清闲陷入长长的沉思,脑海中浮现各家的修行之法。
“道家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道法自然,可以说是道法道,也可以说道无须法谁,自然而成……”
“儒家的修行,在于至仁至善,特别适合为家国天下万世的修行法,命修有交集,但又有区别,理论上还属于儒家的怪力乱神之列,不能强行学儒家……”
“至于其他,根本不值得命修学习。武修更注重身体上的修炼,精神与心灵的修炼,完全看个人,目前没有成精神修炼的知识系统……”
“命修的发展终究源自道家,所以命修的至高境界,至今没有补全,至少没有达到‘道法自然’的层次。”
“头疼啊,我现在的能力,创造普通人相完全没问题,可凭借自己独创镇压雷霆、星斗与魔神的力量,绝对不可能,或许再活个几百年有可能……”
“可如果不能力压其他相,或者保持持平,那我就只能改修他相,最后道修成就很高,可命修成就注定被限制。”
“要怎么办?”
李清闲思考了一整天,头昏脑涨,大脑空白一片,浑浑噩噩。
不知不觉,突然想起前世的众多事情。
因为晋升四品,修为提高,再加上净扫一屋等能力的作用,许多旧有记忆变得格外清晰,哪怕上一世只看了一眼的画面,只要有价值,都能清晰浮现眼前。
李清闲眼前犹如走马灯一样,无数的画面急速闪过。
对于四品命修来说,这种程度的信息量简直如同看电影,不仅没有耗费精神,反而相当于休息。
李清闲顺其自然,急速观察上一世获得的信息。
突然,李清闲猛地停下,眼前回拨,望着一些文字发呆。
李清闲陷入沉思,许久之后,大睡一觉。
在进入命湖的前一天,李清闲醒来,低着头,在天势山中慢慢散步,并不断思考记忆中的那些话。
过了许久,匆匆回返,请周恨护法,开始修炼。
念入灵台,李清闲再次望向五气。
“呼……”
李清闲深吸一口气,运起育四相之法,张口长吟,奠基命术相。
“吾心即宇宙,宇宙即吾心。人命即天命,天命即人命。吾当以人命立天命,自成命帝,造生主相!”
李清闲吟诵完,五气中的一条骤然抖动,而后蠕动扭曲,体内无穷无尽的法力涌入其中。
灵台之中,雷龙火印仰天长啸,众多内神齐齐睁眼,外放一道道神采炫光。
那道五气吸收所有的力量,快速膨胀为银灰色气流,不断扩散,不断蠕动……
慢慢地,银灰色气流下方拓展出一方岩石净土,宛若圆形石盘,漂浮在半空。
圆形石盘之上,雕刻着无数奇异的文字与符号,只看一眼,便让人头晕目眩,难以窥其一角。
石盘中心,慢慢浮现一个身穿银灰色法袍、头顶帝冠的李清闲雕像。
雕像李清闲双目紧闭,眼皮下的缝隙之中,神光微亮。
周身法力奔涌,八字符文、命理气机、无尽神光交错成和谐又耀眼的条条神光,徐徐环绕。
雕像李清闲的后方,浮现一个漩涡黑洞,黑洞深处,直通命府。
一丝丝无法言喻的力量,打通灵台与命府。
命府之中,散逸出命格之力和强大气运,丝丝缕缕融入命帝相中。
与此同时,命帝散发的气息,通过漩涡黑洞增强命府。
漫天神光宛如退潮,落在命帝相的银灰色法袍之上,文字符号、神光神图宛若活物一样,在法袍表面徐徐流淌。
李清闲望向自己的命帝相,隐隐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自此之后,自己便与这命帝相不分彼此,俱为一体。
自己的志向也好,自己的精神也罢,自己的欲望,自己的喜怒,自己的一切,都将影响命帝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