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年羹尧听了李枭的吩咐,亲自打开了教皇的手铐。
“坐!”李枭指了一下旁边的沙发,舌人立刻将他的话用意大利语翻译过去。
教皇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了沙发上,和李枭隔着一个宽大的茶几。
茶几上摆放着一些水果,还有两样点心。
这本来是给李枭准备的,教皇在这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没会给他准备吃食。
“看茶!”李枭一摆手,就有侍卫给教皇端上来一杯茶。
教皇对茶的兴趣不大,倒是对桌子上的香蕉很感兴趣。
拿起一个香蕉,猴子一样的剥开就咬。
李枭不说话,只是看着教皇狼吞虎咽的吃着香蕉。
很奇怪,他只吃香蕉,对别的水果一动都不动。
茶水也不喝一口,糕点更是看都不看。
难道说他很爱吃香蕉?
怎么说也是基督教的教皇,不至于这么亏嘴吧。
“这老王八蛋是怕咱们下毒,把他毒死。
真不知道,这教皇是怎么选的。
难道说,香蕉里面就不能下毒了?”李枭笑着说道。
“原来,教皇胆子也这么小。”年羹尧狼一样的看着教皇邪笑。
他的笑很瘆人,无奈的教皇在年羹尧的眼神注视下,放下了香蕉皮。
不过嘴里的香蕉太多,都堆在腮帮子里,看起来跟大号土拨鼠没区别。
舌人自然不会傻到把李枭的话翻译给教皇听!
所以,教皇就很迷茫的看着这一群围着自己的大明人。
“我听说你托人带话要见我?那么我就来了,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李枭说完,对着舌人做了个手势。
舌人立刻将话翻译成了意大利语!
“你就是大元帅?”听了舌人的话,教皇明显一愣。
他没想到,大明大元帅居然会如此年青。
看这个样子,应该还不到四十岁。
舌人将教皇的话翻译给了李枭!
李枭点了点头,表示他就是大明的大元帅。
“大元帅阁下,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教皇有些脸红。
他当初还想跟大明,进行一场平等的谈判。
甚至还幻想过,他提出在莫西拿见面,时间地点由大明来决定。
教皇还和瑞士卫队的卫队长商量过,到时候安保要怎么布置,才不会落了基督教皇的威风。
可现在看起来,这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大明,根本没有准备和他进行平等的对话。
“哦,我早就想过。所以,我派我们的年大队长把你请了过来。
我们都是军人,手段有些粗鲁,你多担待一些。”
李枭的话,再次引起了一阵哄笑。
此时的基督教皇,没有了丝毫的尊严,大明人甚至没有给他起码的尊重。
教皇愤恨极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他跟落在狼群中的羊没区别。
“好吧,我想和大元帅阁下谈谈目前的这场战争。”教皇定了定神。
到底是基督教皇,六十几岁的人了。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但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点儿底蕴还是有的。
“呵呵,目前的这场战争。好啊,怎么谈,想谈什么,畅所欲言!”李枭一副大度开明的模样。
“大元帅阁下,战争进行了一年,我们双方都死了很多人。
战争太残酷了,主不喜欢见到人间有这样的惨事。
神爱和平,我们要把平等、自由和博爱带到人间,而不是战争。”
教皇的语调阴阳顿挫,虽然听起来像是只舌头短一截的鸭子,但那份气度还是很有点儿派头的。
看到老家伙把神棍那点儿派头端了上来,李枭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娘的跟老子这布道来了!
“给你更正一下,是你们死了很多人。
去年一年下来,我们一共击毙了联军六十八万三千多人。
而且还有超过九十万的俘虏,在大明服苦役。
至于战争进行到今年,仅仅上个月,我们就干掉了联军十九万七千余人。
按照目前联军的伤亡速度,再有两三年时间,你们就没有军队了。
又或者说,你们欧洲可能就没多少成年男人了。”
李枭高傲的对着教皇说道。
战场上很牛的人,就是有叫嚣的资本。
战场上拿不到的,谈判桌上也不会轻易拿到。
这话也可以反着说,那就是战场上拿到了的,谈判桌上也不会轻易失去。
李枭现在就是这样,军事上的胜利,让他说起话来十分有底气。
虽然联军在数量上,还是占有绝对优势。
可这绝对优势的联军,在明军的打击下,只能躲在闷热潮湿,满是蚊蝇臭虫的战壕掩体里面。
而明军,现在根本不着急往前推进战线。
白天向前推进三四十公里,晚上撤回来三四十公里。
来回拉扯之下,联军像韭菜一样被一茬接着一茬的割掉。
“还有,不要把你传教的那一套说给我听。
谈判就是谈利益,不要跟我谈什么平等、博爱、自由!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别跟老子说什么聊斋。”
李枭看到舌人翻译完,又补充上了一句。
“呃……!”舌人有些无奈,这他娘的让老子怎么翻译。做舌人的,最怕就是翻译这种话。
在大明这话人人听得懂,可让教皇听明白,那就需要很高的水准和临场机变反应能力了。
吭哧瘪肚的翻译了半天,才算是让教皇明白啥是千年狐狸,啥又是聊斋。
李枭才不管这些,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谈判,作为强者得在谈判桌上拿到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才行。
不是为了减少手下军卒的伤亡,老子跟你费劲谈个毛线?
李枭的话让教皇语塞!
他知道战场上的情形不好,联军现在很被动。
可他却不知道,联军的损失会这么大。
这里面有联军刻意隐瞒伤亡的原因,也有联军根本就没有仔细统计过伤亡的原因。
在联军的统计数字当中,只有找到尸体,被战友确认死亡的人才算是阵亡。
剩下的人,全都列为失踪。
可问题是,好多联军部队都是成建制的被歼灭。
还谈什么见证人!
所以,联军这里有很多伤亡的人,都是被当做失踪处理。
这导致了,联军统计出来的伤亡数字,跟实际的数字有很大差别。
“我们伤亡这么惨重,想必大将军的手下也会有一些伤亡的。
虽然不如我们多,但也确确实实是死了很多人。”教皇还想坚持自己的观点!
“上个月,就是我们干掉你们差一点儿二十万人的那个月。
我军一共伤亡加起来是五千三百一十三人,其中阵亡是一千三百二十人。
受伤三千九百九十二人,另外有七百三十五人失踪。
这就是我们上个月伤亡的全部!
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大明的后勤保障制度远比你们完善。
士兵们受伤之后,会第一时间得到最好的救治。
如果伤重一些,我们会动用飞艇,将他们直接送回到大明国内治疗。
所以,我们大明受伤士兵的复原率很高。
这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士兵一旦受伤了,那可真就是九死一生。
实话跟你说,我们大明有四亿一千万人口。
现在我们才不过动员了三百万人而已,也就是说他们并未使出全力。
如果我们愿意,随时可以动员一百万人直接参战。
注意!!
这还是不损伤大明国力的情况下派出来的,我保证每个人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你们征兵征到多少岁了?
据我所知,法国已经实现了普遍兵役制。
也就是说,从十四岁到六十岁的成年男子,都是战斗人员。
德意志好一些,不过也没有好多少。
至于奥匈帝国那种废柴,甚至已经到了十三岁到六十五岁这样丧心病狂的程度。
你们意大利怎么样?还是十五岁到五十五岁?
男人都上战场了,女人和孩子在田间劳作。
甚至大牲口也上了战场,你们的田间连干活的牲畜都缺少。
现在战争才进行了一年多一点儿的时间,如果再进行三年,甚至五年。
呵呵!
那时候,欧洲人会成片成片的饿死。
前线的士兵们,也将会面临没吃的,没有弹药,没有被服的危险。
我很想知道,教皇大人。
到了那个时候,你的神是怎么拯救世人的。
你能变出粮食?煤炭?还是能变出棉花,和总是不够用的弹药?
你什么都变不出来,你只能看着成群成片的人,老人、孩子还有女人,被饿死,被杀死,甚至是人吃人。
年青漂亮的女孩儿,会被人贩子贩运到很远的地方卖掉。
就像当初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贩卖非洲黑人一样!
大明倒是很愿意接收这些年青的姑娘,我们有专门的人才,把她们训练成合格的娼妓,侍候我们大明的男人们。
至于买回家,那就跟买个猫狗是一样的。
喜欢了就摸两下玩一会儿,不喜欢了,直接扔到街上,又或者打死埋了都有可能。
我没跟你开玩笑,教皇阁下,这就是未来几年过后,欧洲人要面临的命运。
而他们之所以面临这样的命运,你!教皇阁下,有很大的责任。
因为正是你,当初鼓动他们的父亲、儿子,兄弟上了战场,并且让大明把他们变成了一堆碎肉枯骨。”
李枭说着,觉得有些口渴,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茶水。
翻译赶忙将这一大段话翻译过去!
教皇越听,脸色越加的难看。
他知道,大明大元帅说的没错。
欧洲国家当中,为了追求数量上的绝对压制,普遍把征兵年龄的下限压低,上限不断提高。
以至于,好多联军的二线部队里面,都是一些白发苍苍又或者是明显还是孩子的军人。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靠着数量优势还能硬撑一会儿,一旦没了数量优势,那只能直接宣布战败了。
他缩在的意大利罗马,这还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地方。
如今,也是粮价一涨再涨。
好多穷人,已经开始饥一顿饱一顿。
不过相对于法国人,意大利人还算是不错的。
至少,意大利的船只被获准下海捕鱼。
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粮食产量的不足。
可法国人就残了,整个南部地中海海岸线已经被打烂了。
即便是停泊小渔船的码头,都被大明用炮弹给轰烂了。
那些码头上的渔船,更是直接被炮弹撕成了碎片。
许许多多祖祖辈辈都靠着打鱼为生的渔民,现在失去了渔船也不能够下海,生活陷入了无穷的困顿之中。
已经有好多法国女人,选择到意大利操皮肉生意。
也有很多法国渔民在绝望之余,只能到前线当兵成为炮灰。
以前欣欣向荣的马赛城,图卢兹、土伦这些地方,现在几乎已经变成了死地。
城市因为明军不断的炮击被废弃,无处去离不开的人,整天好像老鼠一样在城市中穿梭,躲避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回不回来的炮火。
教皇想要跟李枭谈判,也是看出来了,战争只能让欧洲走向毁灭。
现在唯一还能保持一点儿活力的,或许就是英格兰。
他们向战场派兵最少,却向各国卖出了天量的各种军用物资。
英国的各种工厂里面,都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开工。
去年的泰晤士报里面,时不时就有某某工厂的工人被活活累死的新闻。
不过随着战争进程的加剧,这些报道似乎消失了。
估计,英国读者也看腻了这些悲惨工人命运的故事。
后果就是英国上层人发了大财,但底层人民却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工资不高,但劳动时间却是非常长。
如果你不愿意反抗,又或者是犯了什么罪,立刻就会被逮捕。
然后你就会被编入军队,被送到俄国前线去。
目前,俄国前线的十五万英军,差不多有一半都是这么来的。
英国人才不愿意,把自己的好小伙子送到战场上当炮灰。
不像法国人,已经开始组织志愿服务队,把女人也派上了战场。
尽管是在野战医院里工作,但那里距离一线战场也没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