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参谋长亲自坐镇,这肯定对军心是一种稳定。
史德威也不是无名之辈,当初能跟李枭的辽军死磕的,也只剩下史德威手下部队。
如果不是史可法临阵倒戈,当初攻占南京的行动会棘手很多。
为了让史可法有点底气,李枭拨给了他一支特殊的部队。
六百人的锦州狙击学校的学员!
大明正在紧锣密鼓的谋划察里津保卫战,列车将一车接着一车的物资、人员、武器不断运往察里津。
俄罗斯人再次鉴证了大明的强大,能够一次性出动三百艘大型飞艇运送物资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大明帝国可以做到。
可顶在最前面的李远,却感受不到这种强大。
“嘘……!”黑暗中,李远把手按住嘴唇,对着后面的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从卡尔科夫撤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拖拉机坏在了半路。
没办法,他们只能炸毁了拖拉机之后。用自己的双腿,行走在泥泞且冰冷的土地上,向五百多公里外的察里津撤退。
好在,拖拉机上有一些粮食和弹药,这让他们三五天内还不至于饿肚子。
不过五百多公里的路程,靠着双腿三五天绝对走不到。
手下只剩下二十三个人,其中一半儿带着伤。
有几个,还得别人搀扶着走路。万幸的是,没有需要担架抬着的。
天黑了,地上的泥泞也开始结冰。
冷的要命!
李远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都被冻得麻木了!
前面是一个村庄,偶尔可以听到狗叫声。
李远用望远镜看了看,天太黑只能看到一些蚕豆大的灯火。
乌克兰除了基辅有一些人用得上电之外,其余的城根本没有电。
更不用说这样偏远的农村!
而且,乌克兰人也没有用灯笼的习惯。尤其是这种玻璃灯笼!
玻璃那么贵,怎么会用在灯笼上。
能用得上这些东西的,一定是法国军队。
李远看了一眼自己又累又饿的手下,他觉得绕过去是个好主意。
“连长!连长!”巴彦在身后捅李远的后背。
“别出声!”李远恼怒的看了一眼巴彦。
“马!”
巴彦不顾李远的恼怒,还是说出了一个字。
“什么马?”李远不解的看着巴彦。
“村子里有马,还不止一匹。”巴彦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马?我怎么没看见。”李远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我听见马的声音,也闻到了马的味儿。”
李远狗一样的吸溜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你不是蒙古人。”
“……!”这一下李远没办法反驳。
“连长,打吧。没有马,咱们都没办法活着回去!冻也冻死了!”
对蒙古人来说,马就意味着一切。
马的诱惑,对蒙古人是无以复加的。
从这里到察里津有数百公里远,靠着双腿肯定是走不回去的。
不但如此,他们的粮食也不够用。
“你听清楚了么?”虽然不敢相信,但李远还是问了一句。
“听清楚了,还不止一匹。估计怎么也得好几十匹。”巴彦很笃定的说道。
“好几十匹?到底是多少匹?二十?三十?”
“听不出来,但肯定是二十匹要多。”巴彦同样很笃定的回答。
既然是二十多匹,那就好办多了。
自己手下,一共也就剩下二十三人。
每人一匹马,回到察里津的几率大大增加。
“受伤的都留下,剩下的人跟我进村。”李远决定,为了这些马也的拼一把。
村子里面很黑,李远蹑手蹑脚的来到挂着灯笼的院子外面。
屋子里面很吵,但肯定不是说的乌克兰语。
有女人的惨叫声传出来,窗子外面人影绰绰。
李远和巴彦对了一下眼神儿,估计是里面法国人正在搞一个乌克兰女人。
除了大明军队之外,这种事情在其他国家军队里面十分常见。
他们的军官似乎对这样的事情也是熟视无睹,认定这是战争当中不可缺少的调剂。
李远小心的靠的院墙下面,院子里的狗不断在吠叫。
“砰”
房门被硬生生撞开,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一个金发女人。
在朦胧的灯光映照下,这个可以看到这个金发女人没有穿衣服,浑身都是光着的。
雪白的屁股,被灯火映照成了金黄色。
隐隐约约的,甚至可以看到金色的毛发。
一群法国兵嬉笑着跑了出来,有两个还光着膀子穿着短裤,有一个甚至干脆光着。
老天爷!
这么冷的天气,居然光着身子往外跑。
冻得快要死掉的李远,对这两个家伙,保持深深的敬意。
一个乌克兰男人跟在后面,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
一个法国兵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女人的下体!
所有的法国兵一哄而散,但又不是跑得很远,好像一群孩子在看即将点燃的烟花。
女人在身下努力的掏着,可是因为角度的问题她掏不出来。
火光从女人的下体冒了出来,女人嚎叫的声音,好像是被剁掉尾巴的山猫。
火焰很快烧穿了她的肚子,她整个身体开始燃烧。
火人在院子里面疯狂的惨嚎着,跳着,跑着。
法国兵就围在她五六米远的地方,一边拍着手大笑,一边吹着口哨。
那个乌克兰男人,跪在地上大声的哭嚎着。
李远知道,这是法国产的燃烧弹。
专门对付碉堡和掩体的,这东西跟手榴弹差不多大,但塞到女人的下身,还是有些难度。
趁着法国人笑着,叫着的当口。
李远一挥手,他和十二个手下就跳进了院子里。
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好像饿狼一样扑向了那些法国兵。
法国人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携带武器。
黑暗中,发现大明士兵冲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不断传出来刺刀捅进身体的“噗”“噗”声。
有些腿脚快的想跑,结果正碰上巴彦带着包抄的人过来。
一顿刺刀,解决了院子里的八个法国兵。
八个人,正好是一个法国班的人数。
那个刚刚还跪在地上哭嚎的乌克兰男人,看到有人过来帮忙,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斧子,一下就劈开了一个法国兵的脑袋。
然后,乌克兰人就看着地上燃烧的尸体继续痛哭流涕。
李远想上前跟他了解一下情况,但碍于语言不通,只能放弃这一诱人的想法。
院子里的马厩里面,有八匹高头大马。每一匹都是膘肥体壮的,正一边嚼着干草,一边看着院子里的格斗。
似乎这种场面,对它们来说没有丝毫触动。居然没一匹,嘶叫,踢踏的。
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上好的战马。
“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杀!”看院子里的情形,李远大致猜了出来。
这些法国兵应该是以班为单位居住!
乌克兰的村庄,远比不上大明辽东的村庄。
在大明辽东,一座村子里面少说也有几十户人家。大的村子里面,甚至有一百多户两百户人家。
可乌克兰的村庄,就大不一样了。
就好像眼前的村子,其实也不过就是五六户人家散落在方圆一公里之内。
在大明,这甚至不够称之为村。
按照法国人的编制,这可能是一个骑兵连。
或者是一个骑兵侦察连!
反正是整个俄军部队,跑在最前边的队伍。
派一个人牵着马去汇合伤病员,剩下的人跟着李远慢慢跑向下一个院子。
下一个院子,根本没有院墙。外面只是简单的一层篱笆!
屋子的窗户里面透出灯火的光,靠近了之后,同样能够听到男人的哭嚎和女人的惨叫。
不同的是,这一次,还能够听见孩子的哭声。
看起来,屋子里的法国人在干着同样的事情。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那个乌克兰男人手里拎着斧子,脚步声“咚”“咚”的跑了过来。
李远无奈的喷出一口气,没办法了。
一挥手,手下人就包围了屋子。
李远捡起一块砖头,砸了一下房门。
估计是里面的声音太吵,居然没人过来开门。
无奈的李远,又捡起一块石头,打碎了窗户上的玻璃。
这一下,法国家警觉了。
房门开了,一个身材矮小的法国人走了出来,用法国话咒骂着什么。
大家还没等冲上去,那个乌克兰男人拎着斧子合身扑了上去。
一斧子,正砸了那法国兵的脑门上。
那个倒霉的法国兵,还没等发出一声惨叫,脑袋就被劈成了两半。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家伙一涌而上冲进了房子里面。
枪刺都被摘了下来当成匕首用,而那些法国兵毫无准备。枪不是靠在墙上,就是挂在墙上。
还有两个家伙,身上一丝不挂,正趴在乌克兰女人身上不断耸动。
明军好像饿狼一样扑上来,匕首在这些毫无准备的法国兵身上猛戳。
法国兵们死的很惨,尤其是那个被斧子劈开脑袋的,脑浆流了一地。
乌克兰人去墙上拿枪,却被李远制止。
现在还有超过二十个法国兵,散落在各个屋子里面。
如果这个时候被打草惊蛇,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很难说全身而退。
经历了惨烈的哈尔科夫战役,李远只想带着自己的手下,全都活到战争结束。
让他们去领格日图首领的钱财,也比丧命在这异国的土地要好。
乌克兰人红着眼睛,要抢夺法国人的枪。
不过,李远的枪口很好的稳定了他的情绪。
虽然李远不准备开枪,但如果这家伙一意孤行,他不介意直用刺刀捅穿他的胸膛。
面对枪口,乌克兰人又妥协了。
剩下的两个院子,李远带着一队人,巴彦带着一队人。
他们没时间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清理,现在发现那些法国人根本一丁点儿战时的样子都没有。
院子里不放岗哨,更不用说是明暗哨。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躲在温暖的房子里面,和乌克兰女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剩下最后两栋房子了,李远也不客气。敲响了两下房门,待门口有人来开门的时候。
手里的刺刀立刻捅了出去,同时身后的明军把已经拉着了火的手榴弹直接扔进屋子里。
两声爆炸之后,所有人冒着硝烟跑了进去。
不管里面是乌克兰人还是法国人,全都拿着刺刀乱捅一气。
几乎就在同时,村子的另外一边也响起了爆炸声。
很明显,巴彦也是如法炮制。
不过,随着爆炸声,那边也响起了枪声。
李远的心顿时缩紧,这么近的距离上开枪,天知道会不会打中自己人。
命人收缴了法国人的给养和弹药,李远带着人跑向响枪的院子。
“怎么了?”李远看到巴彦脸上都是血,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乌克兰人冲进去,被法国人开枪打死了。我见里面有了准备,就扔手榴弹进去。
法国人都炸死了,不过房子也着火了。”
巴彦无奈的看着燃烧的房子,不时有大股的浓烟从门窗里面钻出来。
“火光会引来法国人的,赶紧搜集一些吃的,牵了马就走。”李远赶忙下达命令。
听到不是自己人受伤和死亡,李远算是放下了心。
战士们开始收集乌克兰人的食物,还有法国人身上能用的东西。
法国人的大皮靴,还有乌克兰人的香肠都是好东西。
法国人厚实的军装是不敢穿的,万一被误会的自己人打死,那就悲剧了。
半个小时以后,李远和他的手下都有了马匹。
这些马,都是上好的法国战马。
一匹匹喂得膘肥体壮,足足有二十五匹之多。
不但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匹马,甚至还能空出两匹马驮载从乌克兰人那里弄来的粮食。
那个拎着斧子的乌克兰人,此时正在房子里面熊熊燃烧着,估计他很快就能够在天上,和自己的女人相聚。
所有人都有了战马,这让人很兴奋。
尤其是这些人都是蒙古人,从小几乎就长在马背上。
除了李远之外,他们即便是喝醉了都能骑着战马在草原上驰骋。
匆匆吃了一些东西,在法国人赶来之前,李远和他的手下又踏上了逃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