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乔治红着眼睛,看着卡住航道的无畏号。
“航道被卡住了!”
“走别的航道。”乔治薅住舰长的脖领子,凶恶的眼神儿让舰长不敢直视。
“别的航道有水雷。”
“有水雷也给我冲,躲着点儿水雷不就完了。”乔治疯狂咆哮。
“是!”舰长也知道,现在如果不冲出去。要么投降,要么被飞艇炸沉在港里面。这一次,大明摆明了不稀罕大英帝国的军舰。
即便水里有水雷,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旗舰拉响了号角,其他军舰跟着旗舰航行出港。
“轰!”还没使出港口,佛拉门戈号不幸触雷。
巨大的爆炸,直接在舰体左侧炸出来一个大洞。炸飞的钢板,飞到天空上百余米,落在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海水疯狂涌进船舱里面,舰体迅速倾斜。舰员们甚至来不及施放救生艇,纷纷跳进海水里面奋力的游。
得赶紧游得远一些,不然军舰下沉那巨大的旋涡,会把你吸进水底。绝大多数人,被吸进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
“继续航行!”乔治红着眼下令。
仅仅过了十分钟,“轰!”又一声爆炸传来,这一次触雷的是佛得角号。
“大人,我们得减慢航速救助那些落水的船员。”
“不要管他们,不要管他们。开到外海去,开到外海去。”乔治看着头顶上不断盘旋的飞艇,只有保持高航速,飞艇才不会轰炸。因为技术原因,飞艇只能轰炸停止不动,又或者是慢速航行的舰船。对于这样高速航行的舰船,飞艇即便轰炸也炸不准。
如果这样还有炸弹落在脑袋上,那绝对是人品问题。上帝都帮不上忙!
放慢航速,会引起飞艇的攻击。那么多艘飞艇轰炸一个目标,五百斤的炸弹,挨上一颗就够受的。
不断有舰船触雷,还有的舰船干脆停船竖起了白旗。乔治想要跑,那些当兵的可不想跑。与触雷落水相比,投降就舒服多了。至少不会像水里那些人一样,为了摆脱旋涡奋力划水,可最后还是被旋涡扯进幽深的海底。
舰队一瞬间就混乱起来,乔治命令向那些升白旗停船,准备向大明投降的船开火。大英帝国的战舰,绝对不能落在明军的手里。
士兵们很抵触这道命令,可没办法。军官们用枪逼着他们执行,炮弹装填进炮膛,计算兵或者故意多报一点儿?又或者少报一点儿。
炮弹打出去就没个准儿?两轮齐射海水炸得冲天而起,升白旗的舰船却安然无恙。
可问题是?停着的那些军舰可不知道人家留了手。见到旗舰想干掉自己?干脆鱼死网破干他娘的。
炮弹落在旗舰上,炸死了几个正在清理炮弹皮的士兵。
这一下旗舰上的士兵也怒了?老子放你一马,你居然恩将仇报。干!干他娘的。
没等明军海军打击?大英帝国的战舰就自相残杀起来。
好不容易冲出港口?乔治的旗舰已经是伤痕累累。很快,他就看到了海平面上的浓烟。接着,大明战舰出现在他的望远镜里面。
十二艘铁甲舰,而自己这边?只剩下三艘。即便打赢了这一场?明军后面还有二十几艘铁甲舰等着自己。
海上炮声隆隆的时候,章西人开始进城。
章西人对孟买人,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一次进城,就是裸的要来报复。
刚进城的时候,还有印度人夹道欢迎。章西人不由分说?对着那些孟买人就开枪。他们冲进富人的家里,肆无忌惮的开始抢劫。抢劫之后?就开始侮辱富人家的女眷。最后,再把富人家一把大火烧个精光。
而那些被侮辱过后的女人?则是被扔进火海里面活活烧成焦炭。
章西人把自己被入侵的仇恨,毫无顾忌的发泄在孟买的百姓身上。他们抢劫?他们杀人?到处可以看到殷红的鲜血。到处可以看到人体的残肢?到处可以看到光着屁股在孟买女人身上耸动的章西人。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印度人必须学会像老鼠一样生活。不然,走到街上就有可能永远回不了家。
即便是信奉印度教的孟买人,也受不了这样大规模的屠杀。自发的反抗组织出现了,他们手里有军械库里面抢出来的武器。
这些人好多都曾经是士兵,他们拿着武器,神出鬼没活跃在大街小巷里面。看到章西人,就给上一枪。而且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绝对不放空枪。
于是街上就更加混乱了,章西人遇到袭击之后,往往会以死者为半径,进行一次集体屠杀。只要处于这个半径之内的活人,全都在屠杀之列。他们是胜利者,他们背后有个叫做大明的庞然大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
李枭坐在城外,不断听着城内种种骇人听闻的事件。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章西人居然会这样疯狂。也的确,一个月前印度人还在进攻章西。以吴三桂的德行,是不会在乎军队杀多少人,这些人又冤枉不冤枉。
印证了那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孟买人就是在还债,还那些孟买士兵欠下的血债。
斯大林曾经说过,血的债务要由血来还。血债血偿这句话,可不仅仅是大明的创造。
“吴三桂还是没找到?”李枭不关心孟买死了多少人,又或者说章西死了多少人。反正不管哪方面死人,他们的仇怨就算是记下了,而且是世世代代都记下。
仇恨比恩情更加让人难以忘记这句话,说得一丁点儿都没错。对于大明来说,一个相互仇恨残杀不断的印度,比一个对中央政权高度认同,各民族和睦相处的印度要好得多。
“没找到,印度人一直都围着总督府,他不可能出去。可总督府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他的踪迹。哦对了,章西人进城那天总督府发生了大爆炸。一部分房屋变成了废墟,吴三桂被压在下面了也说不定。”李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卫队去了吴三桂的总督府。
可差了两天一无所获,别说吴三桂,就连吴三桂的一根毛都没找见。
“算了!已经三天了,吴三桂就算是靠两条腿,也早就跑远了。现在再追也追不上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去了奥斯曼帝国还是波斯人会收留他。”李枭呡了一口葡萄酒,印度产的葡萄酒不好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说不上哪里不好喝,反正就是不好喝。
李枭现在喝的是阿拉伯人孝敬的,这些唯利是图的家伙想着在印度战后重建上分一杯羹。想得到这些工程,自然要讨好征服者。
以阿拉伯人的精明,绝对不会去找章西女王,又或者是铁普苏丹那些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如今最具有威势的还是大明。强大的大明帝国,好像天上的一轮红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吴三桂跑到哪里,咱们就追到哪里。反正,我们追到哪里,哪里就是大明的附属国。到时候要他们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大哥你也威风一下。”李虎笑呵呵的一挥手,倒是有几分横扫千军的气势。
“老三!我又不是大明皇帝,搞什么年年进贡岁岁来朝的。不但收不上来多少东西,还得给这些土鳖赏赐。亏本的买卖咱们不做!
咱们大明要的,是他们的资源。尤其是矿产资源,这些东西都不可再生。咱们大明自家的,要留给子孙后代用。现在咱们要发展,就只能用他们家的。
今后他们的后代没有了,就只能来大明跟咱们的子孙们买。这样下来,咱们大明就算是卖资源也能赚不少钱。
就算今后咱们出了败家子,靠着这些东西也能多败上几年。”李枭放下葡萄酒,看着远处孟买城里遮天蔽日的浓烟。
如今孟买城的木质建筑非常多,烧起来就连片。看起来,孟买城有成为一片废墟的危险。这可不行,老子今后还得靠孟买牵制章西人。
“三天了!跟章西女王说,让他的人撤出来。告诉城里的印度人,推举出来一个带头的跟我们谈。我们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不会再允许章西人随意杀戮。”
“呵呵!章西女王现在正生闷气呢。”李虎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了?”李枭不解的看着李虎。
“敖爷在所有回章西的路上设卡收钱,不断你是什么人。只要过路就要缴纳身上财货七成的税赋,听说连章西女王的东西都没能幸免。”
“哈!也就老敖敢这么干,这一次一师出力不小,让他收点钱就收点钱吧。回到国内,他想收都收不到了。你二哥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二哥干掉了十五艘英国战舰,俘获了三艘,派人过来问这三艘军舰上的战俘怎么办?”
“用船把他们送到埃及去,剩下的路让他们自己走。愿意到哪就到哪,咱们不管!”
一连交代了好几件事情,李浩放下酒杯。孙兴赶忙你递过来雪茄,划着火柴帮着点着雪茄。
李枭抽了一口:“雪茄这东西不错,你在锡兰岛上也种一些。其实咱们大明也能种,但这种东西还是少弄一些来的好。毕竟也不是啥好东西!
另外,印度有不少地方种有罂粟。这东西必须铲除,别以为印度人吸食咱们不管没关系。只要印度人吸食,咱们大明的人也很可能会被带坏。学好不容易,学坏可快着呢。
所有大明的土地和附属国,都不允许有罂粟这东西的存在。如果发现谁私自种植,就让敖爷去问问他的国王,是不是活够了。
把章西女王、铁普苏丹还有那些小邦国的国王们都找来。告诉他们,以三个月为限。命令他们铲除境内全部罂粟,三个月过后只要他们的土地上还有一株罂粟的存在,敖爷就会去砍掉他们的脑袋。
你亲自去,表示我对这件事情很重视。”对于罂粟这东西,李枭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必须全部铲除,就算是印度人也不准吸食。
“知道了大哥!”
李枭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章西人无奈的撤出了孟买城。孟买暂时有几个长老主持,很快他们推举出来一个新任的长老。
当李枭见到这位长老的时候,差点儿没被他身上巨大的体味儿熏出去。那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怪怪的,李枭闻起来总是想吐。
一支檀香被点燃,这让李枭觉得好受了很多。李枭有些怀疑,香这东西发明出来,就是为了遮掩味道的。
毕竟以印度人的为生习惯,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可以想象味道有多么的冲鼻子。有了檀香这东西就会好很多,它能压下好多奇怪的味道,就好比眼前的这位长老身上的味道。
看着这个姓甘地的家伙,李枭就觉得孟买应该交给他领导。而且自己还要保证,他的家族能够顺利绵延才行。
“孟买要恢复秩序,秩序是最重要的。我会给你们提供安全上的保障,我保证不会有成建制的军队来骚扰你们。而你们,也必须交出所有枪支。将来除了警察之外,孟买人不准佩戴武器。
对了,警察也由你们孟买来雇佣。我们大明不会干涉,除了港口之外我们大明不会管任何事情。
港口我们大明会接管,告诉你们得人离那里远一些。除了在港口工作的工人,其他印度人只要踏入港口半步,就会被无情射杀,你明白么?”处于对这位甘地先生的尊敬,李枭很有耐心的跟他说自己的政策。
如果他不是甘地,这话最多由孙兴跟他说。跟李枭说话,怕是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舌人将李枭的话翻译给甘地,甘地垂下头低声说了句什么。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位先生只能说一句话,那就是“是的!”
对于大明,印度人只有说是的权利。如果他们敢说半个不字,章西人马上就会杀回来,孟买立刻就会沦为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