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辰一笑,“这枝条年代久远,用不了几次,我看还是换一根吧!”。
其实他很清楚,金轮法王把枝条接过去以后,做了些手脚,若不是他及时发现,一旦交手,这枝条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他也不点破,换了一根枝条以后,向金轮法王示意了一下。
只见金轮法王手一抬,空中飞起三只轮子,手中却仍是各握一轮!
这金银铜铁铅五轮轻重不同,大小有异,他随接随掷,轮子出来时忽正忽歪,五轮运转如飞。
玩杂技?
这本领确实不差,就凭这本事,在他原来那个世界,完全可以上春晚,这个节目一定会娱乐大众,获得广泛的好评。
这小子居然想到了那方面。
他看得有些痴了,根本没有出手之意。
这可不是一般的技巧,这小子也玩过空中抛物,三个物品同时扔,他还勉强能够应付,可空中有三个,这个节奏要如何控制呀,至少他无法做到。
他就佩服比他强的人,这法王身心灵已经合一,五个轮子在空中不断的飞舞着,一点点向着江亦辰逼近。
“姓江的小子,动手呀!”,一旁的鸠摩智提醒道。
江亦辰回过了神。
他手
中的树枝抬了起来。
江亦辰冷笑一声,金轮法王的内功应该在鸠摩智之上,而且他面目凶狠,看上去呆傻,这样的人轻易不会上当,可是一旦上当,就会败得一踏涂地。
鸠摩智都让小爷搞定了,更何况是你这个胖胖的金轮。
江亦辰出招了,这一招飘忽不定,他出招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切不可和对方比拼内力,忌硬碰硬的打法。
还有一个优势,就是那树枝有韧性,运行的方向和兵刃完全不同,他只要手腕的力量稍稍改变一下,那枝梢就会变化。
从表面上看,他用树枝迎敌,占了不少下风,其实只有他最清楚,其实他占了大便宜。
当功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兵刃根本只是辅助,有时还是多余的,甚至还会影响你的发挥。
金轮法王确实不是善辈,江亦辰的攻势被他轻易化解。
刚才他在观看江亦辰和鸠摩智交手时,一直在默默观察,他对江亦辰的特点都暗记于心。
江亦辰身法灵活,招式多变,但功力不足以和他相比,只要以守为主,伺机反击,耗到后面,他的胜算就会越大。
他们之间的差距是极其微小的。
若要胜江亦辰,就
要以我为主,万不可让这小子引着走。
他主意已定,并不急于获胜,一招一势都有板有眼,果然有大家风范。
江亦辰也不由暗暗佩服,刚才他是侥幸赢了鸠摩智,凭的全是运气,现在这运气恐怕不会再有了。
要胜对手,看来还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才行。
这小子最擅长反击和偷袭,看来还得用这一招,他就不相信堂堂法王,会不在乎这场比试,到最后,求胜心切,金轮法王一定会比江亦辰更强。
就利用这一点,江亦辰一点会有机会。
这小子脑子本就灵活,想明白这个道理以后,心中更加有数。
他手上并不慢,不能让对方猜到他的想法。
他把五岳剑法使了出来,这套剑法对付一般的武林高手有用,可在金轮法王面前,就如小儿的招式一般,根本没有作用。
江亦辰也根本没有想过要用这套剑法赢金轮,他用这套剑法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拖时间,让法王猜不到他的下一步。
除了五岳剑法,这小子还有倚天剑法和屠龙刀法,其实这本是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的变化,在金庸的小说中,金轮法王就敌不过杨过和小龙女的双剑合璧,如果此时
用左右互搏,一手使全真剑法,一手使玉女剑法,不知这金轮法王能不能敌得住。
只是在这个世界,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相同,江亦辰也没有把握。
再说了,他是男人,使起玉女剑法来有些别扭。
这小子还有点虚荣,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可以理解。
将这些剑法使完以后,双方不知不觉已经过了百招。
江亦辰还是很能沉得住气,金轮法王那一边就不同了,和一个后生交手这么久,占不到半分便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输了。
而且刚才他在旁边看了半天,可以说,他已经对江亦辰有所了解,加上江亦辰刚才和鸠摩智一战,已经消耗了些真气,他实是占了几分便宜。
转机看来就要出现了。
江亦辰脸上浮起了笑,金轮法王果然加强了进攻。
他的内力相当深厚,每出一招,都呼呼生风。
这种打法极耗内力,将江亦辰全身上下罩住,江亦辰不敢分心,他稳住下盘,小心应付。
数十招以后,江亦辰略显疲态,防守一方永远比进攻一方更消耗体力,他真气本就不如对方,被这样一直压着打,体力开始不支。
这倒也不是他装出来
的,这小子确实觉得有些吃力了。
越是到这样的时候,也越是机会可能会出现的时候。
他身上有一股毅力,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无论对手有多强大,他都一直在想着反戈一击,他有着极高的自信。
他已经被金轮法王逼到了一崖边,再后退,就要摔下去了。
金轮法王手上一点也没有松,还在步步向前,旁边的鸠摩智表情变了变。
这样打的话,哪里是切磋,是要取江亦辰的性命呀。
可是这个优势建立起来不容易,一旦法王松劲的话,江亦辰喘过气来,不知道又要打到什么时候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除非江亦辰现在知难而退,立即认输,否则他就要被打下悬崖了。
江亦辰岂会认输?
在这小子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那两个字。
他淡淡一笑,来呀,最后一搏还不知道谁胜谁输呢!
他锚足了劲,将真气一吸,等待着金轮法王的最后一击。
气氛变得很紧张,江亦辰额头的汗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双眼紧紧的盯着金轮法王。
他的双脚微颤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难不成小爷今天真要栽在这金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