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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传》从开播到完结,充了会?员的人只花了一个多月就将剧情追到尾声,彼时已经推到了剧情的最?高-潮部分,而宁致圆和梁秋梧的cp人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她们俩本来也没有特别明?显的人气?差别,既不是当红的女星,更没有什么过硬的后台,起初参演《明?月传》的时候名不见?经传,本身的粉丝数量少、基础也不牢固,如今靠一部剧吸引来的剧情粉都?是图cp来的,一粉直接粉两个。

cp粉都?希望她们俩和和美美,永远和睦下去,况且现在剧都?还没播完,在两人没什么骚操作、不搞幺蛾子的情况下,也没到粉丝提纯、撕逼的那一步。

故而《明?月传》剧组整体看?上?去就特别和谐,所有人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借着?这股东风,扶摇而上?。

这天?晚上?。

喻夏正在家里?追最?新的部分。

今天?更新到了宫女楚思?瑾在跟萧望达成协定之后,有意在跟皇后促进情感的同时、尽量想?办法减少皇帝来这宫中的留宿。

知晓内情的皇后贴身宫人都?在私底下恨透了她,觉得她媚上?惑主,如今眼看?六宫里?进来的美娇娘越来越多,而容妃的荣宠日丰,再让那边嚣张下去,皇后这位置怕是都?不保,前朝的苏家丞相已经让夫人往宫中递了折子,进来劝了皇后几次。

夫人语重心长地拉着?苏成雅的手,传授她夫妻的相处之道,面上?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可在离宫的时候怎么想?都?不对劲,便让人招来了随皇后进宫的贴身伺候者。

“你仔细与?我?说说,最?近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知道帝后离心的原因究竟在哪里?。

谁知那位老宫人犹豫片刻,竟就直接跪在她的跟前,口口声声喊着?国公夫人恕罪,多余的话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见?她如此,苏家夫人自然猜到这里?面有猫腻,一番软硬兼施之下才将事情问清楚,免不了震怒,抬手拍上?这宫中的红墙:“胡闹!”

往常她也听过那些在宫里?寂寞的宫人,或是对食,或是别的什么,互相扶持、慰藉,这本来没什么,毕竟深宫寂寞,三千佳丽,有的人一生就受那一遭荣宠。

可是。

苏成雅是六宫之主,掌管后宫凤印的人,竟然带头做出这种淫-乱宫闱的事情来,若是传扬出去,苏家在后世岂不成了笑柄?!

何况当今皇上?,如今本就对苏家隐约忌惮,觉得他们有功高盖主的嫌疑,苏成雅原本在宫中多么谨慎的性子,即便对权力、站在巅峰的男人没什么兴趣,可也从不行差踏错一步,现在竟然被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子勾搭了,犯下这样大的错……

这可是祸及家人的大罪!

想?到这里?,苏家夫人就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忍不住要厥过去,还是靠着?身边的宫人搀扶一把,才好悬站稳了,随后,指尖颤抖地扶住面前的老宫人。

“你……”

“你听好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不想?再听见?这个人在皇后的身边,成雅、我?们苏家,不能让这么个妖孽给祸害了。”

宫墙的颜色格外?鲜艳。

正是宫里?的下人们认真刷上?的,一道道、一层层,鲜艳的红色晾在日光下,正如皇帝的正大光明?殿前渗出的层层血迹。

那是他身边锦衣卫刚拖出去杀了的刺客。

正是西南王派来的。

皇权的争端日益白热化,后宫里?,苏成雅与?容妃的斗争也已经到了紧张的时候,是夜,楚思?瑾再次与?容妃在宫中光纤晦暗处相见?。

那是御花园的假山后,镂空山体里?。

萧望垂下眼眸,望着?跪在脚边的人,唇角挂着?冷笑:“她身边的人连你都?想?杀,若非本宫救你,你现下还不知在何处——即便如此,你也要求我?放过她?”

楚思?瑾不断地向她磕头,并不出声求饶,可是动?作里?为皇后求情的态度却很坚决,即便没死在皇后身边的人暗害下,也仿佛要死在今夜这假山里?。

萧望让身边人将她拉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血,顺着?眉眼一路往下落,笑容不变,从身侧取下手帕,仔细地替她擦了擦眼侧流淌的血。

“你想?她活。”

“可她活了,我?就得死啊。”

“楚思?瑾,这宫里?许多事总是难两权的,这宫墙就像是蛊坛,皇帝养了无数个女人,像是蛊虫一样,放在这瓮里?,由着?她们互相厮杀,讨好他,可胜利的永远只有一个。”

她的动?作停住,忽然将那条脏污的帕子狠狠按在楚思?瑾的伤口处:“你莫不是忘了当初进宫,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被拉住的人发出了剧烈的挣扎,然而那并没有什么用,两侧拉着?她的力道像是钳子,将她狠狠拽在原地,楚思?瑾的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落下来,声音嘶哑道:

“她不会?再给您威胁了。”

“她永远无法诞下皇子,她已经没有什么能跟您争的,容妃娘娘,等您过几日的计划成了,她就只能终生留在冷宫里?了,您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她?”

萧望把手帕往地上?狠狠掷去,仿佛对她这模样恨铁不成钢,但最?后不知想?到什么,终究还是收起自己的怒容,转过身,丢下一句。

“好。”

“我?不杀她。”

楚思?瑾松了一口气?,等到容妃与?她身边的人离开,才松懈下来,往假山石上?一靠,浑身无力地坐在那里?,有风曲折地透过山石的空腔缝隙吹进来,九曲十八弯之后,成了呜咽的动?静,倒似哭嚎。

她坐了一夜,临近清早的时候,才想?到回宫,差点将宫门口的人吓一跳,可当看?到站在正殿门口的人时,却有些怔楞。

随后,她快步往对方的那边而去,看?着?苏成雅肩上?搭着?的外?衣,忍不住抬手帮她拢了拢。

“娘娘,您怎么起这么早?这殿门口风大,您若是着?凉怎么办?”

可苏成雅却眉尖轻蹙,望着?她额角的伤,还有那隔着?衣料也能传递过来的冰凉体温,不知在外?面待了多久,她免不了出声问:

“这伤……从何而来?”

“昨儿晚上?出恭,没仔细脚下的路,在门口跌了一跤,娘娘别看?了,我?这模样,恐污了您的眼。”

她是这样说的,可是苏成雅却不信。

知道国公夫人近日来到宫里?,也知道身边姑姑离开了一段时间,如今再结合楚思?瑾的伤,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面上?不置一词,但转过头,却将宫人都?肃清了一遍。

*

一集正好停在皇后擅自吃下“堕-胎药”被发现的剧情,皇帝听闻此事,雷霆震怒,后宫嫔妃也皆是惊惧。

镜头往远拉了,露出整座皇城森严的模样——

随后,片尾曲哀声响起。

喻夏将遥控器往旁边一放,等这片尾曲过去,接下来的几集内容预告渐次出现,皇后被废、冷宫相见?、还有楚思?瑾去到冷宫与?她相见?的内容。

如今即便不开弹幕,喻夏也能猜到弹幕上?都?是嗷嗷哭的表情包,这对cp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有多虐,观众们只能在玻璃渣里?努力地捡糖吃。

编剧坠明?一开始被夸得有多高,到了这里?发刀的时候就被骂的有多狠,喻夏本来打算看?看?这些剧粉都?能说出什么话来,可薄菀最?近却把她的手机给收了,美其名曰这电视剧都?已经播完了,除了拿奖,什么事情都?跟她没关?系。

不许她被网上?一些偏激的傻子影响。

毕竟。

傻病是会?传染的。

看?完剧,想?到自己最?近交的稿应该要出结果,她便抬手戳了戳在旁边坐着?的人。

薄菀对这部已经看?了千百遍的剪辑内容丧失兴趣,最?近她的名气?随着?电视剧的出名而上?升,递到手里?的开组邀约多了起来,再加上?季家那边季兴承遇到点事情,她还让人盯着?季风的股票,每天?睡得时间比较少,现在坐在她旁边睡着?了。

喻夏轻轻戳了戳她,将打盹的人惊醒。

“怎么?”

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是迷茫的困意,不知道电视剧已经演完了。

喻夏笑着?对她伸出手:“困了?我?扶你回房间睡。”

薄菀往她的身上?靠去,脑袋靠着?她的肩膀,困顿的疲惫还没褪,嘟囔着?问她,“你怎么不把我?抱回去?”

“只扛过麻袋,怕把你摔着?了。”喻夏诚恳地回答。

小时候为了干活儿,身上?倒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努力压榨出身上?每一个细胞的潜能,一切的拼命都?为了让自己活下去——那时候她的生身父亲总喜欢让她跟着?村里?的年轻人下河、下海去捞鱼,若是没抓够一家人几天?吃的分量,回去面对她的就是一顿毒打。

可是后来。

总算靠着?自力更生,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时,又查出了肠胃里?的炎症和那个麻烦的慢性病,工作上?面对钟鼎、后路被那样的家庭切断,心情不会?好,又受到病痛的折磨,她慢慢消瘦下去,曾经透支的那些力量,现在都?一分分地还回来。

她变得柔弱难禁风,肩不能提、手不能抗。

最?瘦的时候,就靠着?营养粉维持自己的状态,免得因为饮食问题影响自己的生活,那样囫囵的日子过了很久,她连抗一桶水都?气?喘吁吁,头晕脑胀,自从在家里?摔倒、扭到腰的一次之后,就再也不逞能了。

喻夏倒是也想?跟薄菀一样,有事没事就将对方抱起来,或是抱到沙发上?、或是抱到房间里?,可想?到自己因为脱力让一桶水落到地上?的样子,她就有些后怕。

结果薄菀抬手来勾她的脖子,软绵绵地撒娇:

“就要姐姐抱。”

“我?皮糙肉厚不怕摔,你把我?抱进去嘛。”

听她说“皮糙肉厚”这四个字,喻夏总免不了笑出声,不知道她这样细皮嫩肉的也能说自己糙皮,那天?底下的其他人还怎么活?

她从沙发上?起来,转身到薄菀的面前,学着?她平日里?抱起自己的样子,一手勾过她的脖颈,另一手绕过她的膝弯,下一刻,微微沉了沉重心,做足心理准备再一用力——

薄菀勾紧了她的脖子,睁大眼睛,感觉到她晃了一下。

她倒是不怕摔,但是有点怕喻夏受伤,于是马上?改了主意,出声道:“我?……我?突然又怕了,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喻夏刚才晃一下是故意吓她,现在看?她的模样,唇角忍不住上?翘,非但不听她的,反而转过身,作势要抱着?人往屋里?走?。

“怕就别乱动?。”

“真摔着?了,我?可没法把你抱下楼,送进救护车里?。”

薄菀:“!”

她真的吓得一动?不动?。

甚至看?喻夏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现在似乎非常重、让她抱不动?似的,下意识的,薄菀吸了吸小肚子,试图把本来就没什么赘肉的地方缩得更往里?一些,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轻的像羽毛。

喻夏当然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

故意逗她:“你好像……”

她步伐慢了一些。

薄菀努力抱着?她的脖子,战战兢兢地接话道:“我?、我?重了吗?”

这两天?都?待在家里?,磨着?喻夏给自己做饭,既然心上?人都?下了厨,她自然是有多少消灭多少的,薄菀没怎么上?称,本能觉得自己是重了,满脑子的减肥计划。

谁知喻夏觑着?她,步伐轻快地往前走?了几步,又道:“太轻了,下次给你做饭还是再加点分量吧,胖一点点才更健康。”

进了屋。

把人往床上?一放,薄菀就用腿勾着?她的腰,将人重新圈回来,在喻夏抬手撑在她颈侧的时候,薄菀揽着?她的脖颈,偏头睨她的胳膊和小臂。

“姐姐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明?明?自己也没怎么长肉呢,再说了——”

她拖长了调子,学着?以前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讲课文?道理的模样,一板一眼地对面前的人说:“揠苗助长可不好。”

喻夏勾唇一笑,“我?可没在把你往上?拔,只是想?把你横向拉长一下而已。”

“那也不行,”薄菀跟个赖皮的小狗一样,哼哼唧唧地往她身上?凑,“反正用力过猛,不利于我?这样的小苗苗生长。”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真的吃不下了。

喻夏心中暗笑,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哦?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啊,我?还以为你挺糊涂呢。”

薄菀:“?”

她撅起唇,不知道喻夏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知下一刻,对方就提到一个让她内心一惊的话题,“关?于在培育小苗苗方面用力过猛的事情,我?阳台上?那盆草莓有话要说。”

薄菀无辜地睁大了眼睛,“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那小草莓长得多好,两片叶子,翠绿翠绿的,每天?都?生机勃勃,我?哪里?有用力过猛。”

她在心中拼命回想?。

难道喻夏早就记住了之前那盆草莓的叶子模样,所以一直都?知道她偷换了一盆新草莓的事情?但是不可能啊,喻夏眼神再好,不可能记住这草莓的脉络吧。

再说了……

明?明?那草莓园的老板认真尽责地给她找的植株,都?是跟原本看?起来长得差不多的。

薄菀在努力思?考自己究竟哪里?露馅了,可是面上?依然绷得十分认真,让喻夏看?得笑倒在她旁边,侧头看?她的目光满是怜爱。

就是那种‘有这样一个傻子当对象我?能有什么办法呢.jpg’的怜爱。

薄菀:“……?”

对象笑,她也跟着?笑。

谁知很快就被捏住小半边的脸颊,喻夏恨铁不成钢地叹:“你见?过哪家的草莓,长了一个月多月了,还跟刚发芽的时候一样?养猪都?比这个快。”

薄菀震惊地看?着?她。

糟糕。

光顾着?找一样的,忘了这不是玩具,它还会?自动?生长的!

喻夏捏着?她的脸,虎着?脸拷问:“说吧,养死了多少盆?”

薄菀认真地想?了想?,伸出了一根手指,食指竖起来,修长白皙的指尖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似的,落在喻夏的眼底,却见?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令人不安的沉默过后,薄菀又多加了两根手指。

喻夏松开她的脸,凑过去亲了亲,乖乖让她亲的人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正想?反客为主,手都?已经搂上?对方的腰了,结果咸鱼还没来得及翻身,就被死死地按住了。

心上?人凑过来,眉目如画,笑得十分好看?,如潋滟春色。

“我?不生气?,这样好了——”

喻夏刻意拉长了声音,不紧不慢地宣布了处罚结果:“养坏了几盆,我?们今晚就挨几根指头,怎么样?”

薄菀:“!”

她倏然从床上?蹦起来,可惜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弹跳失败。

好看?的眼睛里?显出几分动?人的可怜,有意要引对方怜惜,可喻夏只是用指尖碰了碰她的眼尾,相当期待地问:

“现在就想?哭了?”

“那行,咱们先热个身。”

神特么热身。

薄菀憋着?眼泪,心想?自己费劲半天?先哭出来,除了眼睛还热哪儿了?

即便如此,铁石心肠的心上?人也没放过她,看?她不哭了,又把剩下的一条给补上?,“要是骗我?,少报了,哪天?被我?发现,咱们按照利息接着?算。”

薄菀:“……”

她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

早知道喻夏那么宝贝那盆草莓,她当初一定小心再小心,平时也一定认真请教养草莓的方法,想?到自己明?天?或许都?起不来的惨状,薄菀眼睛里?已经浮上?一层薄雾。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她咬着?唇、眼睫上?沾着?泪意,呼吸都?屏住的刹那——

喻夏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薄菀察觉到不对,颤抖着?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湿漉漉的一片,像是鸟雀被雨淋湿的羽毛。

想?象中的胀与?痛并未如期而至。

她眼神有些茫然。

“姐姐……”

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却得到了对方的回应,有温柔的吻落在她唇边,“小傻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做这种事,本来就是为了快乐。”

何况。

一百盆草莓,也抵不过一个薄菀。

养不活,大不了以后就不养了。

薄菀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本来很感动?,但想?到自己刚才提心吊胆的样子都?被喻夏看?到,便扶着?对方的肩撑起自己上?半身,一口咬住喻夏的耳垂。

“就知道欺负我?。”

声音里?委屈占了几分,更多的却似蜜糖一样甜。

毕竟她的实际行动?正诠释了未竟的下一句:我?就乐意让你欺负,也只有你能欺负我?。

*

一夜缠绵。

天?亮的时候,薄菀正抱着?美人在被窝里?温存,却听见?桌上?的手机震动?的动?静。

玉白手臂从被窝里?伸出去,在桌上?逡巡着?摸索几圈,总算摸到了手机,之前拨打她号码没打通的人持之以恒地拨出了第二次。

可见?是有事情。

她压低声音,“喂?”

怀里?的人动?了动?,似乎被她的动?静吵醒,薄菀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心地将被子拉开,去到床下面,刚拧开卧室的门,听筒里?就传来洪叔极其悲痛的一句:

“菀小姐。”

“季老爷要不行了,您回来一趟吧。”

薄菀步伐顿了顿。

乍然听见?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有些空白,继而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许多的片段从脑海中依次而过,最?后竟然定格在季欢进精神病院之前的模样。

“他们都?在害我?!”

“你要给我?、给爸爸报仇!”

薄菀回过神来,听见?那边洪叔的声音,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地关?上?,站在门边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们回了?”

洪叔显然也知道他们最?近几姐妹在争家产的事情,季棠合还是被拉斯维加斯的人找到,最?近正躲在内陆,不敢回蒙城,而季风起的地产因为之前小胜一些,成绩不错,有些春风得意,想?跟上?头的人争夺国外?的一片油田,受了警告,不敢不老实。

至于季兴承。

他的公司正在接受洗钱方面的调查,甚至还碰了不能碰的地带,估计也被严格监管。

兜兜转转。

薄菀竟然是这场纷争里?,最?安全的那个,能在所有老虎相争的地盘里?存活下来,她肯定也是有本事的。

洪叔心中有计较,却只道:“老爷子没法清醒过来,但他也一直不肯走?,应该是想?念儿女和孙辈,您若是……有空,就回来看?看?他吧,就在这几天?了。”

薄菀点了点头。

意识到洪叔看?不见?,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尽快安排时间。”

她在门外?站了会?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才重新打开房间,想?要陪喻夏再睡会?儿,结果躺到床上?了,人却没有睡意,只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反而是旁边的人,模模糊糊地出声道:

“要出门?”

“嗯,不知道要不要去。”

喻夏之前囫囵听到点,虽然不知道薄菀跟季家的事情,但她只说自己该说的话:“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跟着?你的心走?。”

“反正我?永远在这里?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感觉要到尾声了呢。

今天也想吃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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