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骞尧来到长公主的大殿门口,他在踌躇,该不该去见她?
驸马离京城越来越近了,自己如果在这样和长公主走的太近,恐怕会给别人留下口实。
郡主带着丫头在附近散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在长公主大殿前溜达,却又不进去。
“长啸公子……”郡主眯缝着眼睛盯着他看。
“见过郡主!”宗政骞尧揖道。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长公主府的大门永远会朝你敞开!”郡主的语气听上去有点那味儿,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有点不舒服。
宗政骞尧低头笑了笑,温和地说道:“长公主府的大门朝每一个人都是敞开的。”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郡主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不知道郡主此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别的事,在下告辞!”宗政骞尧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别想溜!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爹。”
“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事?”宗政骞尧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嫁给你!”郡主鼓起勇气,闭着眼睛说道。
“郡主,我想你是误会了。”
宗政骞尧紧张地赶紧逃离。
芊辰辰从教练场下来,正迎上疾步走来的宗政骞尧。
“师哥,你这是怎么了?”
宗政骞尧像没听见一样,目不斜视一阵风似地飘过她身旁。
“这是怎么了呀?”芊辰辰看着他的背影嘟囔道。
英王手里碾着花生米的外皮,地下已经有一些他碾掉的皮子,扔嘴里一个嚼着。
他的眼睛却没看花生米,突然,他朝地上吐着,一个奇臭无比的花生豆。
常彪闪身进来,揖道:“殿下,派去的人没有截住慕容潇潇和沈峰两个人。”
“找两个高手还没弄死他们?”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剑侠冲的人,把他们给救了。”
“剑侠冲!?”
“对,市井人传颂的宗政骞尧也是剑侠冲的人!”
“哦!千算万算,还是没算过人家!剑侠冲!”他把手里一个花生捏的粉碎,碎末掉一地。
“殿下……”
英王朝他一摆手,道:“哼!给我搅的越乱越好。”
小玄子进来慌里慌张地喊道:“英王英王……王妃她……要生了。”
“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到日子呢吗?”英王急道。
“我也不知道,王妃吵着肚子疼,我们就请来了医官,医官看了说要生了。”
英王殿下疾步朝里边走去。
还没到王妃的寝宫就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叫声,英王听着都觉得浑身疼。
王妃叫了一阵,声音停止了,英王急道:“怎么回事?怎么没声了?”他抬脚就要往里闯,小玄子拦住他,道:“殿下,不能进女人的产房,会有血光之灾。”
英王伸手朝里一指,又低头看了看面前挡着的小玄子。
“唉!………”他摇了摇头,又开始在地上转起了圈圈。
英王转了一会儿,又站住朝产房里看。
王妃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更加歇斯底里。
英王毅然决然朝产房里走去,小玄子拦住道:“英王殿下,您不能进,产婆说了,男人要是进去了,女人会松了这口气就更生不出来了。”
英王指着他,道:“你你你……哎呀!”
五世子冲了进来,看了一眼英王,道:“英王哥哥……你要当爹了,要当爹了……”
“你怎么来了?”
“我是听说我嫂嫂要生了就来了。”五世子暨甄说道。
“你这个刑部侍郎可还好?”
“回英王的话,还好还好,还求以后英王哥哥要是有什么更高的职位也要想着我啊。”五世子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什么玩意给了英王。
“什么玩意?”
“太湖石头,改天我给你弄块更大的,听说可好看了。”
正当二人说的热乎的时候,就听得里边“哇”的一声响过,英王把那块石头放进自己的衣袖里,帘子开了。
碧云抱着一个包裹出来,高兴地说道:“恭喜英王贺喜英王!王妃生了个男孩!”
碧云把怀里的孩子给英王看。
只见襁褓里的婴儿生的一张胖乎乎的脸蛋,头稍稍有些大,两串弯眉毛,眼睛闭着看不出大小,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巴,嘴巴下面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双下巴。
英王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儿子……儿子……儿子……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他的叫声在大殿里回响,看的出是那么渴盼已久。
剑侠冲在河北西路翠岭,一听这名字你是不是就想到了翠绿的菜地,没错,岭上野草如茵,有大片的原始森林,最高峰两千多米。
慧智法师之所以选这里,是这里远近有一些小山峰、山洞,你要是不知道路根本找不到剑侠冲的本部。
这日,只见一行十多人一身轻装,穿着斗篷,带着斗笠,背上插着尖刀,晓行夜宿朝剑侠冲深处摸去。
没有领路人,看着他们从眼前而过,向前行了大概半日功夫,本来以为走的还算挺快,眨眼之间,那些人又转回原地,改变了方向,继续前行,不容置疑,他们肯定是走错路了又折返。
慧智法师个子不高,身材清瘦,一身宽松的道袍,一身傲骨翩翩跹跹。
“师傅,不好了,有几个人摸了上来。”一个小弟子禀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乒乒乓乓刀剑声传了进来。
“何人在此撒野?”慧智法师手里拿着拂尘。
俗话说的好:手拿拂尘不是凡人!
那几个正打斗的人见了慧智法师知道不是一般人,几个人一同围上来,不由分说就开始亮出随身携带的兵器。
慧智法师轻轻一甩拂尘,只见一股风起,朝那几人迎面扑过去。
风中,那几个人的斗篷被吹起,他们用力抵着这迎面吹来的风,过了一会,那几人发现不对,这风不止,他们便没法发力,只能死死地硬顶着这风,这是在消耗他们的内力。
一个人腾空而起,手里攥着一把剑朝慧智法师削去,不偏不倚,削去了慧智法师额前垂落下来的一根发丝,险些削至天灵。
听见动静的璩剑提剑出来,暗器连发,冷风嗖嗖,他的剑和暗器已经深度接触,只听得“砰砰砰”那些个暗器被打落在地,是一种圆形的螺旋状暗器。
立刻,几个人将璩剑围在中间,开始围攻他。
尝试过慧智法师的拂尘的威力,那几个人闪身跳出圈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朝慧智法师攻来。
曲音响彻在剑侠冲上空,刚好控制了整个剑侠冲,冷风抚面,慧智法师的白发在冷风中根根立起,内力倾泻于拂尘之上,摇尘之间,风沙骤起,剑侠冲上早已浓雾笼罩,飞沙走石,看不清里面打斗的人。
冥冥乐声一会湍急,一会又轻缓,只见那拂尘抵着乐声,谁也不肯让步,谁会有这么强劲的乐力?
慧智法师心思稍钝,那乐声划破拂尘,尘尾已经裂成了几节,掉落在地上,乐声为曲,只守不功,只听见声音不见人影。
慧智法师不敢怠慢,稳住心神,知其只能用巧劲,不可冒进。手中的拂尘摇了两下,那乐声也跟着起了波澜,慧智法师明白了,乐声里的力道能乱对方心智,也能碎对方心智。
璩剑和那几个人打斗着,他怕自己的师傅不能抵住那乐声,方提起刀朝那乐声的方向划去,他哪里是对手,一触碰到那乐曲,整个人就被弹了出去,飞出去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慧智法师护住自己的身体,一不小心,一根隐形的乐音伤了他的左肩,他的身体一凛,外部根本看不出伤痕。
乐声渐强,慧智法师有些撑不住了,他收起拂尘,想要跳出圈外,怎奈有心无力,脚下稍一迟缓,又一根无形中的乐音击中了他,
璩剑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师傅有些趔趄,赶忙上前接住师傅的身体,慧智法师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
“赶……紧……走,离开剑侠冲!”慧智法师对璩剑说道。
“师傅,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走?要走一起走!”
“不行!快,你带着他们几个冲出去,师傅给你吸引住这些人。”
“不,师傅,我不走!”
“你怎么这么固执!”
“师傅,这种时候我要是走了,以后怎么见同门弟子,我和师哥师妹见面怎么说?还不如让我死在这里来的痛快!”
慧智法师一听他这么说,拂尘紧逼上前,逼的乐声后退渐弱,他赶忙抽回拂尘,朝剑侠冲里边跑去,慧智法师和璩剑紧逼那些进攻的人,逼的他们连连后退,璩剑救出自己的师弟。
一伙人冲进剑侠冲,冲进了地下装置。
慧智法师来到一块石头上坐下,他喘着粗气。
几个弟子把通往地下的门用石头堵住。
“来者不善,想要胜他以我们几个的功力不可能,现在我受伤就更难了。”
“师傅你知道这些人是谁吗?”
“我早就听说过琴魔但是没见过,想来今天就是他了。”
“我们和他有仇?”
慧智法师没说话,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