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盛了,然后加盐家姜末,以及他做的香料粉,开始调味。
小文见宇文清忙着,他便开始揉面做饺子皮。
小可左右看看大家都有事,他想了下便去找了蒜头开始剥蒜瓣,这个吃饺子的时候用的着,总算不用在旁边无用的看着了。
等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三人便围在一起开始包饺子。
宇文清看了看小可跟小文,两人都做的认真,不过小文手巧,包出来的饺子看着很精致,小可看着却有些笨手笨脚的了,饺子包出来的一个个看着大小不一,还个顶个的丑,小可自己却没在意,还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小可,你把饺子口封好,别露了馅。”宇文清微笑着提醒。
小可看了看自己手里正捏着的饺子,又看了看小文手里的,再看了看宇文清手里的,然后瞄了下桌子上放着的那些包好了的饺子,他才意识到差距。而且,差距好大!
他忍不住凑到宇文清面前仔细看了一下对方是怎么做的,然后一脸疑惑的说:“我明明也是这么做的啊,为什么包出来的那么难看啊。”
小文忍不住“噗”笑出声。
然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掩了笑容凑到小可身边一点点的教他,“你别放那么多馅,也别放太少,然后把口封和在一起,最主要的还是别露馅了,不然在锅里煮的时候容易散开。”
小可努力了一阵,虽然饺子的样子依然惨不忍睹,但起码匀称了一些。
三人便开始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不知不觉间就包了不少了。
小可数了下个数,“主子,这些够我们吃的了吧。”
宇文清看了下量,盆里的馅还有差不多一半的量,“我们把馅都包了,晚饭下着吃也方便。”而且说不定还有别人来吃饭,多总比少了好些。
小可觉得晚上也吃饺子也没什么不好,便跟着一起继续包,小文倒是抬头看了下宇文清,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感觉包的差不多的时候,宇文清让小可去烧水。
小可觉得离吃饺子差不多远了,便颠颠的去烧火了。他做饭不行,烧火却很有经验。
接下来下饺子的事情有小文在自然劳烦不到宇文清了,他便去做了蒜末,拌了些辣椒粉,还弄了一小碟子的醋,这还是他酿酒时顺便做的,味道很不错。
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的时候,小可一边烧柴一边往饭桌上瞧,一副饿了好久的馋样,让宇文清忍不住会心一笑。
宇文清,“在灶底再放些木柴,你过来吃吧。”
小可立刻高兴的说好,麻利的又放了些木柴在灶底,挑了挑,让火烧的顺当些,免得压灭了火。然后笑嘻嘻的跑到桌边开吃。
他一边对着冒着热气的饺子吹了吹,然后咬下去,然后一边喊着:“好烫,好烫!”却依然咽了下去,然后感慨一下真好吃,接着把剩下的半个吃完了。等他把一个饺子吃下肚,发现宇文清跟小文还在桌边,一个盛一个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然后跑过去帮宇文清端碗。
也没剩下多少,小文把仅剩的两碗多饺子捞了出来,三人便到了桌前开始吃饭。
宇文清夹了个饺子慢慢吃,因为肉跟菜味道都很正,他也觉得非常好吃,觉得很有他小时候吃到的饺子的味道。至于他长大后吃的饺子,那些催熟来的肉做的馅料的味道,不提也罢。
宇文清看着对面一边吃一边被烫的哈哈的小可,笑着无奈的摇头,说道:“小可,你吃慢些,太烫的食物对身体不好。”
小可点头,“太好吃了!”然后动作确实也慢了下来,学着宇文清那样慢慢吃,顺便还试了试饺子沾蒜末,辣椒,醋,三种不同的味道。然后觉得真是不错。
宇文清看着小可吃东西,自己也比较有食欲,他知道相对小文而言他偏爱小可,不只是因为刚开始和他相依为命的是小可这一点。小文他虽然也很喜爱,但对方一直把自己放到奴仆下人的地位上,他很忠于主人,也很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绝对不做一些冒犯自己的事情。但也因为这样,不对等的方式也让他无法和小文成为朋友。但小可不同,他因为身份的缘故,在加上不通世故,和人相处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容易和人交朋友,虽然因为太单纯了些,多数只会把他当弟弟,而不能讲些烦恼心事,但却因为相处上的平等,可以做朋友。
小文吃了一碗便停了下来,小可两碗下肚却依然想继续吃,虽然他已经吃撑了。
宇文清立刻阻止他想继续吃饺子的行为,“别再吃了,要不然你该难受了。”见小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继续说道,“你这样子还是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比较好。”
小可看了看剩下的一碗饺子,虽然还想继续吃,因着宇文清的话,便听话的点了点头,起身出去散步。
他还没走出厨房,便看到向南向北两人走了过来。立刻笑着喊:“你们俩吃饭了没,我们吃的饺子。”
向北听他这么说,立刻加快了步伐进了厨房。
宇文清见是他们二人,便让小文再给他们下些饺子。
见着宇文清,向北立刻行礼,“公子。”
宇文清挥挥手,让他们免礼,然后说道:“你们快坐下吧,饺子只剩一碗了,你们先吃着。”
向北高兴的点头,然后做下去开吃。然后一副满足的不得了的样子。他们这段时间很忙,再加上宇文清跟司马南鸣正闹别扭,他们也不敢轻易过来,所以已经好些日子没吃到宇文清的食物了。虽然一些大厨经过宇文清的tiao教,做的吃食也很不错了,他们依然觉得没有宇文清做出来的好吃。
宇文清看着向南向北亲亲蜜蜜的分食一碗饺子,想起了司马南鸣,心里一阵作痛。便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走走。
向南看了下宇文清离去的身影,便继续跟向北吃饺子。
向南向北吃饱了后,对小文说:“再下些饺子,我拿去给帝君。”
小文立刻去做了。
宇文清在后院漫无目的的转着,心里乱糟糟的,见向南向北两人出来了,向南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便知道那是给谁的。
两人对宇文清行礼告辞,宇文清看着他们两人离开。
这时候也在不远处散步的小可凑了过来,装作埋怨的口吻说:“他们真是的,吃着还拿着,都没剩多少了,不够我们晚饭吃的了。”
宇文清笑着揉了揉小可的头,“我们晚上再做就是了。”然后便慢悠悠的离开了。
小可看着宇文清的身影叹气。
小文收拾好东西也出来了,见小可这幅模样,便知道他是在为宇文清发愁,只能拍了拍小可的肩膀便是安慰,他也不知道主子跟帝君这样下去会成什么结果。
小可看了下小文,“帝君阻拦者不让主子离开皇宫,主子又气着帝君而不愿意见他。两人这样拖着,很容易让别人趁虚而入的。而且我还听说好些臣子都不同意帝君册封主子为后,那些人可真讨厌,说什么主子担不起皇后的位置,即使他护驾有功,封为贵妃已经很不错了。那些人又不了解主子,真是吃饱了撑的!”小可说的满脸怒气。
小文听了也很生气,“主子外家式微,若真做了皇后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你们帝君给主子撑腰,有什么可担心的。”小可毫不担心的说,在他看来只要司马南鸣宠着爱着宇文清,其它人哪里敢把宇文清怎么样。
小文听小可这么说,知道他不太清楚这宫里的腌臜事,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在他看来没有一个有力的外家,即使主子真做了皇后那个位置也麻烦,光凭借帝君的宠爱而撑着后位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帝君的宠爱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没了呢。
☆、111
司马南鸣面无表情的吃着从宇文清那里带来的饺子,熟悉的味道,让他心乱不已。这种情况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他与宇文清之间的僵局。一向自恃聪慧过人的他,没想到也有这么痛苦的一天。
夜幕升起,群星闪烁,月光在今夜显得更外的明亮。
宇文清坐在屋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尝着杯子里的酒。口中辛辣的味道让他心里好受许多。正在他又倒了一杯酒时,没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给抱紧了。
“司鸣,放开我!”他挣扎着,对方身上浓厚的酒气让他知道这人喝了不少的酒。
司马南鸣紧紧的抱着他想念已久的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狠历,带着无奈,“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你离开我的!”
宇文清奋力挣扎着,声音里带着怒气,“司马南鸣!你来我这里发酒疯的吗!!!”
司马南鸣根本不理会那些,他紧紧地搂着宇文清,紧紧地,“清,你说你要考虑,你说你不想见到我,我都答应了。可你的考虑之中,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继续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宇文清被勒的生疼,听到他带着悲伤的责问,放弃了挣扎,声音里带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无奈和悲凉,幽幽的说:“你这般又是何苦呢,我何德何能,根本承受不起你给我的位置。”宇文清很有自知之明,他有多大的能力,他能包容到何种程度,他知道的太清楚了。他爱这个男人,爱的心里发疼,可就因为真的爱他,所以他不想把这些爱给折腾没了。
在宇文清心里,爱情就像烟火一般,炽热的能把人烧疼,但同样这种美丽根本让人无法拒绝,但他更清楚烟火的短暂。所以,他一直都认为爱情根本是不可靠的,只有在细水流长之下,爱情转为亲情,转为不可或缺的相守之时,那才是牢靠的。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答应了司马南鸣留下做他的皇后,两人之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怎么想,都只是相敬如冰的悲哀。至于司马南鸣散了后宫只要他一人这种可能,宇文清从来没有信过,因为他知道那太过不容易了,要付出的代价不一定是他们承担的起的。至于那种为了所爱而废除后宫的行为,即使真有,这种浓重的爱他也承担不起,因为他太过清楚,有多大的身份就有多大的责任。司马南鸣身为帝君,他不能这般的任意妄为,那些朝中的臣子也不容的他这么做。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的悲伤,他也知道放他离开才是真的对他好,可是他不能放手,他做不到!只是想想宇文清会离开,自己永远也再见不到他,他都无法容忍!
“清,天下之大,可我只想你陪着我。我只要你一个,你要你。别离开我,我只想要你,我只想要你。别剩我一个人。”
宇文清心痛的厉害,司马南鸣那般强势的人,何曾这样脆弱过。可他真的能留下吗,让时间和埋怨消磨掉他们之间的爱情?他沉默了。
宇文清的沉默让司马南鸣心痛不已,他放开了手,抓着对方的肩膀,眼神哀伤的看着宇文清,“真的不能留下吗?”
宇文清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仅仅只是声音就让他的心纠疼。
沉默让两人都很痛苦,宇文清想让他离开,他有些受不了了。
司马南鸣看着满身哀伤的宇文清,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或许他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去爱宇文清,那样的话宇文清今天就不会这样伤心,他依然会很闲适自在的在冷宫里生活着。可是……承认自己的爱是错误的,这是多麽的残忍!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司马南鸣强硬的抚着宇文清的脸,让他看向自己,“是不是只要我不是帝君你就跟我在一起?是的话,我就不做帝君,我把帝君之位让给司马智。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赤红的眼睛,“你醉了!”
“我没醉!”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我没醉。如果我放弃帝君的位置你不离开,我就不做帝君。”
宇文清满眼哀伤的看着司马南鸣,声音哽咽,“你又何苦呢?”他承认自己很感动,但他知道那并不容易,即使司马南鸣真的可以把位置传给司马智,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加诸给慕容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是帝君呢?你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帝君呢?”这些天的痛苦,让宇文清的眼泪不可控制的流下来。他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在他以为会这样永远幸福下去的时候,却给他一个这般痛苦的选择。
司马南鸣亲吻着宇文清,“清,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做帝君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
宇文清抱着司马南鸣狠狠的吻了上去,眼泪流的更加凶猛,好像要把心里的怨全部流出来一样。
他抱着司马南鸣,把头埋在对方肩膀上,“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吧。”
司马南鸣意识到对方说什么的时候,惊喜的问:“你真的……”
“嗯。”他妥协了,他也舍不得,即使他真的离开,这辈子恐怕也无法过的开心。
听到对方确切的答案,司马南鸣狂喜的抱着宇文清,紧紧的抱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弥漫在心里,他不知道人原来有那么强烈的开心。
宇文清觉得很疲惫,在司马南鸣的怀里睡了过去。
司马南鸣注意到他睡着了后,小心的把他抱到床上,看着他脸上的泪痕,用拇指小心的一下一下擦拭着,这些都是自己的错,他发誓永永远远的对宇文清好,不再让他受任何的委屈。
第二天,宇文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司马南鸣俊逸的脸庞。对方深色的眼圈,说明他近来跟自己一样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