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失望,那些厨师牟足了劲做了一顿十分丰富的晚餐。
宇文清喝着鱼汤,吃着清蒸鱼,觉得很不错,“看来还是术业有专攻啊,专业的就是比我这种业余的要好些。”他只是给那些厨师一些菜单,他们就能做的这般的好,真是让他很是意外了。不过,同时,他也庆幸的表示,以后如果想吃些什么,自己也可以只负责等着吃就好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让人很喜欢,只是,天气别那么冷就好,这样的话,他跟司马南鸣窝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少点,腰也轻松些。
听人说,冬季是最适合的造人时间,宇文清觉得司马南鸣真的没有错失这个说法,每天都要折腾他一番才让他睡觉。还好,这是个大家都习惯窝在屋里的季节,不然,像他这样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那些神色暧昧的眼神他都觉得自己顶不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觉得每天的时间都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而最直观的是,慕容易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他们这些一直旁观的人,感觉更是强烈。
这天,宇文清趴在慕容易的肚子上,听着对方肚子里宝宝的动静,脸上带着微笑,很高兴的样子,他听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感觉好神奇。感觉他一点点的变大。”
慕容易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芒,“我的感觉更加直接些,每次他在我肚子里动的时候都觉得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一般。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宇文清认同他的说法,笑着说:“看他这么在你肚子里动个不停就知道了。”他其实很想摸摸慕容易的肚子的,不过他有些不太确定的记得,好像不能常摸孕妇的肚子,那样对孩子不好,他也不敢随便摸了。
两人在屋子里聊天,在离他们不远处坐着的司马南鸣和司马智也说着他们的事情。
司马智满脸带笑的看着在跟宇文清说话的慕容易,他现在是爱人孩子都有了,满足的不得了,除了慕容易因为怀孕受苦的时候他会发愁外,每天都乐呵呵的谁都阻挡不住他的快乐。
“我的黑甲军已经到了。”
司马南鸣点头,“没出现什么异常吧?”
“军队倒是没有,只是,我发现有人开始注意我了。”
司马南鸣点头,低声说:“嗯,有人盯上你那是必然的。他们想要反的话,你这个清闲王爷也是个阻碍不是,更何况,在这个时候,你出现在帝都,自然更然人怀疑了。”
“我来帝都还不是你设计的,别以为你早早的就把我算计在内的事情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只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家庭幸福的男人心胸就是宽广。
司马南鸣不理会他脸上碍眼的笑容,只是多了个孩子而已,只要宇文清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在意自己欺骗他的事情,即使一辈子没孩子他也乐意。而且……他看着慕容易的肚子,即使他真的没有后代,这里不还是有个现成的继承人嘛。反正都是姓司马的。
“他们既然开始注意到你了,你就不要在出府了。我让惊雨接管你的军队。”
“随便你,反正我也打算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的守着易。”根据最近的天气来看,冬季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能过去,那个时候,慕容易的肚子已经七个多月了,男子生育虽说要十月,但七月就生子的大有人在。所以,他自然要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在他看来,没什么事情要比自己的老婆孩子最重要了。至于司马南鸣要夺权的事情,呵呵,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两天后,惊雷和惊雨回来了,因为他们任务的问题,两人并不像向南向北那样可以经常见到。在宇文清印象里,自从冬季来临之后,他见到惊雷惊雨的次数不多于二十次。而且,几乎没怎么在府上住过。他都有些怀疑对方一直在忙些什么呢,不过想到司马南鸣承诺过等事情结束后就完全想自己讲清楚,便只能住好奇心。
宇文清把茶倒好,问两人,“你们还要出去吗?”
惊雨点头,“嗯,还有些事情要做呢,不过,时间也快了。”
“时间快了?”宇文清不解。
惊雨点头,“嗯,我猜想不出两个月吧。”
“惊雨,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险?”宇文清担忧的问。
惊雨笑着说:“宇文公子放心,主子什么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很顺利,不会有问题的。”
宇文清蹙眉,“总感觉你们在做的是件很大的事情,一般大事不都很危险吗?你可不要骗我?”
惊雨,“我们主子计划了好多年了,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宇文公子你就放心吧,而且,我们几个也跟着呢,一定会保证主子的安全的。”
“我想问一下,我能帮什么忙吗?”
惊雷憨厚的声音传出,“宇文公子,只要保护好自己,主子安心了,就是最好的帮助。”
宇文清想想也是,对方明显不想要自己插手的样子,自己也只能别被人抓了用来威胁司鸣就好。
☆、94
夜晚,向南趴在梁妃寝宫的屋顶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有人走到那里绝对看不出那里竟然趴着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还没有发现,但向南极有耐心的等着,而且,看着下面这么冷的天还挺着个肚子没睡的梁妃,他相信,那个黑衣人今晚肯定会来的。
果然,没让他等太久,那个黑衣人出现在梁妃的宫殿里。
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向南心道:“好功夫。”
向南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通常高手对于别人的视线都很敏锐,一直看会被发现。
他看着梁妃高兴的跑到那人身边。
“你有好些时间没来看我了,若不是这次收到你的信息,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你肚子里可有我的孩子呢。”
向南在记忆力搜寻不到这个人,要么是自己没有见过他,要么就是对方的声音也是假的。
梁妃听到男人的话,立刻撒娇不满的说:“只是为了孩子吗?”
那男人捏了捏梁妃的脸,笑着说:“没有你哪里会有孩子。”
梁妃抬起娇艳的脸,满是带笑的说:“你这么说还算有良心。”
男人笑笑,没有在说什么。
梁妃帮男人脱下外袍,“今晚留下来吗?”
男人摸着对方的肚子,故意戏笑着问:“留下来不会伤到他吧。”
梁妃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就不能单纯的耳鬓厮磨一下吗?”
“耳鬓厮磨可并不单纯。”
梁妃掩嘴笑了起来,“你还真坏。”
向南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黑衣人没有丝毫要摘下面巾的意思,心道:“真是谨慎小心。”连会老情人都要带着面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勾搭上梁妃的。
向南对梁妃的印象,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为了皇后的位置可以不择手段,即使牺牲他们梁家的利益,可以说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的女人,也同样的,这样的女人也更危险,也更容易成功,前提是,她没有阻碍到帝君的路。不然,一切的心里都枉然啊。
看着在别人面前如今人比花娇的梁妃,想想对帝君很真心的宇文清,他觉得还好帝君还有个宇文公子慰藉一下他受伤的心。虽然司马南鸣不是个能为了女人伤心的人,但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即使不是真爱,但也会真的很痛恨。
有的时候向南会想一想,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帝君哪天为了帝君的威严会不会把他们给处理了。当然,他也只是无聊的时候会想一想,想想对策。如果将来的帝后是宇文清的话,他就不用担心了,当然,这还需要一个前提,帝君一直一直的喜欢宇文清。所以,有的时候面无表情的人也是会发些未雨绸缪的愁。只是这种情绪因为他一直面无表情,而无法感染到别人罢了。
慌神只是一瞬间,向南看着梁妃娇笑着把黑衣人拉到床上,放下床幔,两人低声的交谈着什么,因为声音太低他听不清楚。而不久后,便是些过于私密的事情了,向南想着听墙角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用处,便拿出一早弄晕的小猫兽,弄醒它,趁它有动静的时候,便撤离了。
穿上的动作果然因为屋顶上的动静而暂停了一下,在听到猫叫后,被梁妃埋怨一下之后,又继续了。
向南属于他们自己的院落,脱去外衣,在火盆前除去身上的寒气,走到床边,见向北依旧睡的很死,笑着摇了摇头。好在对方只是对自己这般没有戒心,换个人的话,这人早醒了。他脱去衣服,拉开被窝迅速的钻进去把被子盖好,向北一个翻身躺倒了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温暖舒适,爱人在怀,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安适的生活,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可以带着向北四处走走,没有什么任务在身,就他们两个。离开帝君他们的责任感让他们无法这么做。
向南把怀里的人抱紧,他现在就很满足了。
第二日,司马南鸣醒来,见宇文清还在睡着,便小心的下了床,洗漱后,便去了院子里练剑。而等到宇文清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司马南鸣已经练完剑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亲了亲宇文清,“起床吧,今天天气不错,你可以在外面晒晒太阳。”
宇文清伸了个懒腰,“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让人准备了吗?”
“嗯,已经让人把摇椅给你放好了。你快起床吃早饭吧。”
“好。”
宇文清把衣服穿好,提上鞋子,洗漱完后,便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很简单,也很合他的口味。清粥小菜,看起来就很适合早上吃。
饭后,宇文清用帕子擦了擦嘴,“昨天慕容说王爷要带他出门,你知道他们去哪里吗?”
“你很在意?”司马南鸣把水递给他漱口。
“慕容的肚子都那么大了,总感觉他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毕竟都七个多月了,他每次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的。
司马南鸣点头,“他的肚子确实很大。”
“你还没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呢。”宇文清觉得对方在转移话题。
“听说是去祭神了。”
“祭神?”
“慕容易快生了,司马智自然比较担心,去祭拜一下神灵也是正常的。”
“可慕容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宇文清觉得祭神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说的嘛。
“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吧。”
宇文清突然看向他,一副我发现了什么的样子,“我感觉不对劲。”
司马南鸣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什么不对劲。”
“慕容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比人家当事人都知道的清楚。”
“这个很简单,因为这个主意是我建议的。”司马南鸣放下杯子,把宇文清拉起来,“我们去外面晒太阳吧。”
“好吧,不过,你能告诉我去祭神还为什么还要瞒着慕容吗?”
“司马智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吧。”
宇文清不解,“拜神能有什么惊喜啊。难道是……王爷打算趁机浪漫一下。”
“有可能。”而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在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两人悠悠哉哉的在摇椅上一边喝茶聊天晒太阳,一边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时候,司马智正艰难的抵挡着一群黑衣人的刺杀。更让他怒的是,他们那些人的击杀对象竟然是慕容易。司马智气的几乎没了理智,还好他带了很多人过来,还好这是个局,还好应该被袭击的慕容易并没有来。
司马智的人全都出来后,他下达了全部击杀的命令,他站在外圈,眼神凶狠的看着那些黑衣人,“敢来招惹我,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命回去。”
司马南鸣正跟宇文清窝在一起晒太阳,他们两人窝在一张特制的大号摇椅上,正亲亲密密的说话,向北过来了。
“主子,王爷回来了。”他停顿了一下,“王爷看起来很生气。”
司马南鸣点点头,然后……然后就没再表示什么。
向北不知道自己是走呢,还是走呢。
宇文清疑惑,“王爷不是跟慕容一起出去祭神了吗,怎么会生气的回来了?那慕容呢?”
向北觉得遇到向宇文清这样的主子,才能体现他的价值,“听说王爷遇到了袭击。”
宇文清一惊,“什么?!那慕容怎么样?”
向北见宇文清那么紧张,立刻解释道:“宇文公子,您别急,王妃没什么事,他今天没跟着王爷一起去。”
“还好,还好。”他躺回到司马南鸣的身边,“奇怪了,慕容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呢,他们两个不会闹矛盾了吧?”据说怀孕的人脾气都很古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虽然,他没见慕容脾气有什么变,也或许他们私底下不愉快也不一定。
向北觉得这已经超过自己能够回答的范围了,不是他不知道真相,而是真相不能说。
“宇文公子,我先告退了。”
“对了向北,今天向南在吧?”
“嗯,他今天没什么事情,公子有什么吩咐他去做吗?”
宇文清立刻摇头,“我是想说,既然他今天不忙,你也没什么事情,你们俩就多在一起待会儿。”他其实是想说让他们去约会来着,不过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正主没说他们可以放假了,他也就没建议。约会这种事情如果半途停止,那不是一般的惹人烦。
至于这边气的冒火的司马智回到屋子里,看着还在睡的香甜的慕容易,满身的怒火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