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暗遭突袭

飞机向北飞了一段之后,突然转变了方向,急急向东而去。

突击队的队员们此刻几乎都累到了极致。经过刚才一系列高强度的作战后,大家都不觉轻松的放松着肌肉,舒缓着因高度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惬意的伸着懒腰。

军刺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声,快乐的就像是一只吸饱血的小蚊子。

黑熊看着他一阵低低讪笑,,笑骂他是个小软骨头,才这么点小事就变这样了。

地雷还是沉默着,夜叉跟猴子互相揉着酸痛的背缓解肌肉的紧绷感,让血液能更加流通。

夜鹰也感觉十分累,这种高强度的战争,还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

看着周围墨如黑漆的夜色,享受着阵阵微凉。夜鹰索性闭起了眼睛养会儿神。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机降落时那巨大的震动吵醒了夜鹰。

他甩了甩头,太累了,居然都睡着了

看看外面,飞机刚刚降落在一片密林之间,周围有几座小山包。天还黑着,黑沉的分辨不出到底身在何方。四周都是影影绰绰的树,视力所及,已经看不见更远的地方了。

降落点旁边依次静静停着两架直升飞机。它们的周围则布满了全神戒备,手持自动步枪的警卫。

守卫们各个五大三粗,身穿黑色作训服,眼睛在深黑的夜里都放着闪闪精光。

两个壮汉端着枪,快步来到了飞机前。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后,转身为他们引起了路来。

转过前面的一条小道,一座大木屋赫然出现在眼前。

周边依然是严阵以待的警卫。

木屋门口迎风塑立着个人。带着深色的眼镜,正笑着向他们招手:“啊!英雄归来啦!”

笑眯眯的猥琐样子,正是让他们一路上都愤恨好久的老周。这老小子一句话,差点把他们的小命都送在那片丛林里了!

老周快步迎了上来,像是知道自己犯的错般,心虚的和每一个人握了下手,嘴里笑眯眯的说道:“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打的漂亮,回去以后要为你们请功。”

“请功!发钱更实在!”众人无不在心中闷闷的想到!

老周不再理睬众人,目光深沉的转向人质,神秘的笑到:“你就是汪先生?”

被称为汪先生的人半点也不老实的看着老周,口中傲慢的说道:“客气客气,不才我就是汪先生。”可听他那语气是一点也不客气,隐隐中甚至还有丝傲慢。

老周顿时面色释怀,对他客气的伸过了手,面带礼貌的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来,进屋说吧。”

汪先生猛的松开了老周的手,浓眉一挑,眼带质问的说:“这位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规矩!没有见到蝴蝶,我是不会说的。”

老周却不以为意。反而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知道,能拼死在隐秘战线上卖命的人,必定是有自己所信仰的人或事。

仰头打了个哈哈,老周故作轻松的说:“那是,那是!是我心急了。但你也知道,蝴蝶飞出来不容易,路上风大,她得有一会儿呢,我们进去等吧。”

汪先生会意的点点头,抬腿走进了屋里,全然没有了刚才逃命时的那副狼狈样。

俨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大人物,举手投足间都有种高贵气势,看的夜鹰眼球都快掉出来了,这还是刚才那猥琐逃命,毫无廉耻的家伙吗。

老周掉过头来,亲切的对着夜鹰他们说:“你们先回去休整,好好洗个澡,看你们这身上脏的样子。

夜鹰留下,其余人带回。”队员们对老周敬了个礼,和夜鹰打了招呼后便向飞机走去。

军刺不满的对夜叉说:“瞧他们神秘的样子,一下蝴蝶一下蜜蜂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搞百花大会哪。”

夜叉脸带神秘,故意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最好不要到处乱打听,搞不好听到什么机密了把你就给送到什么机密的地方,我可听说,执行机密任务的人可再也没回来。”

吓的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军刺,忙不迭的赶紧闭上了嘴,转头再看周边几个人,都是一脸坏笑哈哈的看着他。

队员们走了,老周转身对夜鹰轻松的说:“好了,都走了,留你下来,等会儿听听情报,这有关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部署,你有必要知道。”

夜鹰点点头,跟着老周走进了屋里。

屋里很暖和,靠墙的地上放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的木炭正熊熊的烧着。跳跃的火星不时试图蹦出火盆的阻挡,可每一次都是失望的落回原处。

一盏超大的风灯照亮了整个屋子。明亮的犹如白昼一般。

汪先生坐在屋子中间的一把靠背椅上,面前的桌上正放着一壶刚刚烧滚的茶水。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个茶杯,慢慢的从茶壶里倒茶。

瞬间一股清香就袭满整个屋子,使人闻之一震,一扫整间屋子的颓废与气闷之感。

汪先生慢慢品尝着侵人心肺的茶水,嘴里时不时的砸吧两下,,满脸都缩成了一个团子,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

看到老周与夜鹰进来进来他也不起身,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靠在椅背上继续喝了起来。

老周和夜鹰坐在了靠墙角一边的沙发上,都开始了闭目养神。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汪先生不时发出的砸吧声偶尔打破着宁静。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到木屋前方戛然而止。

“来了,”老周眼里精光一闪,和汪先生同时站了起来。

夜鹰一头雾水,是谁呢他想?

老周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迎了出去。不一会儿,夜鹰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似的,。

一个高挑的女人像一抹清晨的阳光般温柔的洒了进来。给平淡无奇的木屋里平添了一抹靓丽。

来人绝对可以说是一个美女,高鼻梁,大眼睛,马尾辫轻巧的扎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雪白的皮肤上映着一张樱桃小口,两边浅浅的酒窝更增添了她的清纯感。

她着修身迷彩服,勾勒的身体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举手投足间优雅大方,温文而不失优雅。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在这天使的面孔下,竟还有两只傲人ru峰高高挺拔而起。丰满的臀部在腰肌左右摇摆!瞬间可以秒杀一切男人眼球。

夜鹰看的口水都差点掉了出来,这真是一个尤物啊,现在他的脑中尽是被龌蹉的各种想法充斥着。

夜鹰一直自认为对女人还是有免疫力的,可看见眼前的这位主,他才知道是自己以前就没看见过漂亮的。失态也在所难免。

老周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对着汪先生笑眯眯说:“你等的人来了”。

汪先生激动的握住蝴蝶的手,久久不肯松开,看他样子差不多都快哭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汪先生目含泪光,哽咽的说道。竟像是看到了生离死别的情人再次相逢而动情落泪!

这一刻,夜鹰嫉妒万分,心里想怎么不是和我握手呢。姓汪的那双糙手也太不雅观了吧!

老周指着夜鹰对蝴蝶说:“这是特勤组的同志,下面开始吧。”

蝴蝶转过头,百花盛开般微笑着对着夜鹰点了点头,夜鹰霎时有种春风一笑百媚生的感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蝴蝶已经和汪先生坐了下来,蝴蝶语带深情的说:“老汪,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的身份已经暴露,这件事情后,我们会重新给你安排身份的。你的家人我已经安排去了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吧。”

汪先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蝴蝶报以一个甜美的微笑:“好了,有什么情报,说吧。”

汪先生点点头,清了清嗓子:“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巴布要约见毒王了。”

蝴蝶和老周齐齐一震,蝴蝶激动的站起来说:“情报可靠吗”。

汪先生郑重的点点头:“绝对可靠,是我亲眼看见的。我潜进他的卧室,在保险柜里看到的电报。”

蝴蝶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站起身来左右乱转:“太好了,太好了”

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继续追问道:“在什么地方?”

“下个月,T国”汪先生说。

蝴蝶站了起来,轻踱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急切的问道“知道这次会面的具体目的吗”?

汪先生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电报里只说了面议,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蝴蝶失望的点了点头”这个已经非常的重要了,感谢你冒险给我们送出了这个消息,那他们具体的会面时间和地点在哪里?“

汪先生感觉有点抱歉,讪讪的说”地点在M谷的康泰酒店,时间是。。。。“

话刚说到这里,猛然间汪先生整个人连同椅子向后倒飞疾射而出,抬起的双脚把身前的茶水桌也给掀翻了。

”是狙击手“夜鹰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声的喊了起来,立马扑向他身边的老周,。

就在同时,一颗子弹正中愣神的蝴蝶后脑,巨大的惯性带着她朝前离地飞去

大口径的子弹打碎了她的脑袋,粘稠的液体和汪先生的尸体糊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白色与白色掺杂在一起,好似一朵朵彼岸之花,预示着死亡正无情的降临。

趴在地上的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惨剧都是悲痛万分,心像是被烙铁活生生的煎烫一般,无比难过。

刚才还活生生如花似玉一个人,就在瞬间没了,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追悼。

他们心里同时都浮起一个念头,他们被暗算了。

这么隐秘的一个地方怎么会被人发现呢,明显的,他们早就被出卖了。

老周狠狠的砸了一下地,刚想站起身,耳边立马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轰鸣声

夜鹰趴在窗边一看,立马倒抽一口凉气,回头对老周大喊,”是武装直升机,快隐蔽。“

转身拉着老周继续趴了下来,匍匐到沙发前,反手用劲一扣,整张沙发反转着压在了二人的身上。

此时外面已经是枪声大作。大口径的毫米通用机枪子弹从直升机的两侧喷洒而出。无情的收割着死神的早餐。

惨叫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子弹穿破空气,撕裂一切它所遇到的障碍。

人类在它的面前简直脆弱的不堪一提,直升机就像是死神的镰刀,开怀大笑着收割着今天的食物。

轰的一声,房子一角的燃气瓶爆炸了,巨大的气流让躲藏在沙发下的两人都感到煎熬的窒息。

很久,听着直升机远去的声音,夜鹰一脚踢开了沙发,周围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子弹的强大威力已经轰塌了半边房子。

夜鹰看着已经被浓烟熏昏的老周,反手把他抱了起来,大步冲出了火海。

向前狂奔到了树林里才把老周慢慢的背靠树放了下来。

他拿出随身的水壶,对着老周的头上猛的浇去,又给他的心口推拿了一阵。

突然,老周猛咳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夜鹰心情一松,一下子瘫坐在了他的对面。

老周深吸了两口气,恢复了点精神,两道眼泪顺着他残破的镜框缓缓滑落下来。

他摘下眼镜,狠狠的砸了几下身后的树。

夜鹰看到,一道长长的刀疤顺着他的左眼向面颊划去,虽看着已是多年前的伤痕,可肌肉外翻,狰狞可怖。

怪不得他老是要带着眼镜呢。

夜鹰站起身,扶着老周艰难的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心里想,不管是谁犯下了这样的罪行,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叫他付出代价。

坚定了握住了老周的手,两个男人在这一刻,心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只有用血,才能洗刷这一辈子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