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万一,第二天,我让小倩、星阵、菠萝三人去找吴直方。
让这只老狐狸,带着她们三人,去了一趟宣靖王府,看一看铁扇郡主宝勒尔的真容。
免得中了虚假宣传。
回来后,她们三人的评价差不多一致,对宝勒尔的第一印象都非常的好,说她文静、美丽、通情达理。
即便是在床上缠绵的时候,小倩在呻吟之余,依旧忘不了夸一夸这位铁扇郡主。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正在吃清蒸鲈鱼的时候,那条鲈鱼突然开口告诉你,其实爆炒的八爪鱼更好吃。
我平静地摸着小倩的脸,问道:“你真的这么急迫希望,王府中迎来新的主母吗?”
小倩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知道,在为主母守丧的一个月里,下人们怎么评论我的吗?”
“怎么评论的?”
“她们说我是只狐狸精,蛊惑了王爷。主母也正是因为我,才得了怪病,离奇死去。”
“是谁在造谣?是不是裴颜、王莹这两个丫鬟?我明天就去杖责她们!”
我的声音突然阴冷起来。
“不是!绝对不是她们。她们两人现在噤若寒蝉,整天待在屋里,不想见人,哪里还敢嚼舌根。
其实,主母的死确实十分离奇,又没有任何解释。连我都觉得十分奇怪。
下人们蒙受主母的恩情多年,肯定会把矛头对向我。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我求求公子,不要去杖责她们。你越是这样,她们就越恨倩儿。
古人言,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倩儿觉得,只要王府来了新的主母,恢复了正常秩序。流言过段时间,自然就会消失的。”
嗯,小倩说的好像在理。
正常来说,我,或者是星阵,应该要公布阿秀的死因。但偏偏是阿秀的死因不能说。
当事情的真相无法公布,或者是不能令人信服之时,流言自然就产生了。
就在这时,小倩那光滑的身子又贴了过来。她那纤纤小手也开始在我身上弹琴。
我决定还以颜色。
“她们说的没错,你确实是只小狐狸精。”
“那公子,还不快点收拾我这只狐狸?”
“等一下,让我缓一缓……”
床头的风铃又响了起来。
……
第二天,我便亲自上门,央求吴直方为我走一趟,去宣靖王府说媒。很快,宣靖王浑都帖木儿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据说,他的宝贝女儿刚结婚两年多,还没有给他机会抱孙子,女婿突然就暴毙了。
这次,宣靖王浑都帖木儿听说我要接盘,高兴得笑不拢嘴。
在吴直方的热心张罗下,我带着大批彩礼上门,向浑都帖木儿提亲。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铁扇郡主宝勒尔。
宝勒尔虽然已结过婚,但依旧像少女般,羞答答的。这位铁扇郡主是个混血儿。她的母亲是来自西方的色目贵族。
她那眼睛就像那水晶般晶莹剔透。那皮肤比雪花还要白,那什么地方比大包子还要大。这不禁看得我心痒痒。
五月十一,经过繁琐的程序后,我正式迎娶铁扇郡主宝勒尔进门,并在王府举办酒席,宴请各方贵宾。
整个过程中,这桩婚事的主事人铁锅,并没有露面,自然也没有到场参加婚礼。
但是,他给我和宣靖王都赏赐了一大笔钱,还破格将宝勒尔晋升为铁扇公主,正式下诏赐婚。
铁锅为什么这么做,我心里明白得很,也得上疏向他谢恩,但实际上并不领他的情。
当天晚上,贵宾们陆续散去。我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哈麻,便回到我们的新房。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几支巨大的红色蜡烛在静静地燃烧着,把房间照得明亮。一个玉人端坐在床边。
我轻轻掀起宝勒尔的红盖头,就看见了她的嫣然一笑。
此刻,烛光是红的,床被是红的,帐幔是红的,但都没有宝勒尔娇艳欲滴的嘴唇红。
当我吻上宝勒尔时,她娇羞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抹诱人的红色突然渲染开来,就像是老天爷会变魔法,将一块羊脂玉,变成了红玛瑙。
但我们两人毕竟都是江湖故人了,自然不会像初入茅庐的男女少侠们那般羞涩。
房间里,没多久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就像剥香蕉皮一样,剥着她外面那层“皮”。
可是,这见鬼的凤冠霞帔,真他妈的捆得紧!这是谁给她穿上这些衣服的?
我越是心急,越是剥不下来。眼看那热芋头都快成凉粉了,这“皮”还是解不开。
我差一点,都想暴力撕开这粽子般的霞帔了。
这时,宝勒尔见我笨手笨脚的,也不再做羞答答状了。
“郎君,你别急。这样反而是越拉越紧。让我来!”
一会,白嫩嫩的香蕉破皮而出,娇羞地横着。
我把亵裤一扯,起身准备去吹蜡烛。
“郎君,别!别吹蜡烛,我喜欢有光。”
一只玉手及时拉住了我。
“啊,你喜欢这样?明着来?”
“嗯。”
老实说,晚上点着烛光工作,我还是头一遭。但既然她喜欢,那也行。我不再磨叽了,一个“饿虎扑食”扑上去。
那大床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此时,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喵喵喵”地叫的。
我见过佛叫的,却没见过猫叫的。
刚开始,我都恍惚了,正纳闷怎么会有猫进来。后来才发现不是猫叫,是佳人在叫。
“宝勒尔,你是这样叫的?”
“嗯,喵~喵喵,郎君不喜欢吗?”
“喜欢!你不妨再大点声。”
“好!喵!”
……
“对了,郎君,以后独处的时候,不要喊我宝勒尔,怪生分的。”
“那喊什么?”
“喊我小名——宝宝。我也不喊你郎君了,就喊你雷雷,好不好?”
“好,你喜欢就行。”
……
宝勒尔晚上是野“猫”,白天又变成温文尔雅的铁扇公主。
尤其是对下人,她特别的和气,非常好说话,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架子。
几天后,我把和小倩的关系,向她和盘托出。宝勒尔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提出,可以一起同床共眠。
这简直把我乐坏了。
可惜,反而是小倩害羞起来,终究没有享受到齐人之福。我只能一人一夜。
又过了段时间,就当我以为捡到了珍宝,却发现宝勒尔有些让我难以忍受的怪癖。
那天夜里,我刚刚喷薄已出。就在这时,宝勒尔突然张大嘴巴,对我左肩用力咬了一口。
我猝不及防,痛楚地喊了一声,一把推开她。
“你干什么?疯了?”
我低头望去,自己左肩上留下一排牙印,居然还流着血。
他二舅的,我没把宝勒尔干出血来,反倒被她干到流血。这脸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雷雷,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一时没忍住。”
说完,她上前安抚着我,居然把我肩上的血,全舔干净了。
“习惯了?你,你和你前夫也这样?”
“嗯,我和我两个前夫都这样。”
“两个?你有两个前夫?你不是二婚吗?”
顿时,新婚的美好碎了一地。我的头都快裂开了。
“那是我父亲担心写上三婚,对我名声不好,就贿赂了画师,改写成二婚。
我的第一任丈夫叫曹冰,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和我从小青梅竹马,可怜结婚不到半年就死了。
第二任丈夫叫牙买加,是个强壮的武将,是我娘家人介绍的。可他在婚后不到两年,也死了。”
看着宝勒尔一嘴的血,一股寒意突然涌上我心头。
“你这两任丈夫是怎么死的?”
“大夫说,是伤口反复发炎,得了破伤风死的。”
宝勒尔的声音开始低了起来,怯怯地看着我。
听到这,我心里无比震撼,为两位逝去的先驱,默默心疼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