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监管人和监察部门,阴间的所有正规岗位,都是如此,唯独孟婆例外。”
“孟婆这班上的,可比自由职业者,都舒服的多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唯一能对孟婆追责的冥王,如今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这么一来,别说有一个人告她的状了,就算地府所有的鬼,联合起来告状,估计咱也拿人家没辙!”
听完凌志坚这番话,我不由的蹙起了眉,“可是按照阴间律例,我作为西南辖区的阴差,只要接到鬼魂报案,我就有绝对的执行权!”
“也就是说,在百姓有冤屈的情况下,她孟婆算个屁啊?哪怕状告的是冥王,我也照样可以,缉拿冥王回来审讯。”
凌志坚无奈扶额,“茄子!你TMD一根筋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没错,但你看看,这偌大的阴曹地府,有谁TM敢这么干呐?”
“还缉拿冥王,你要不直接上天,去当玉皇大帝得了!”
我一个白眼朝他翻了过去,“冥王怎么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TMD不当这个破阴差,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当了,那咱主打的就是一个正义!”
“大不了推翻那个包庇孟婆的王八蛋,老子自己上位当冥王!”
我这颇具野心的话一出,吓得蚂蚱“啪”的一声,就把手捂到了我嘴上,“落苏姐姐,不要瞎说!”
......
怂样儿吧。
都给我呼疼了。
我一把将蚂蚱的手扯了下去,“怕个鸡毛?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等我当了冥王,封你俩一个当刑官,一个当判官!”
凌志坚再也憋不住了。
他喷笑出声,“你可真能白哗啊!那边静是个阳人!”
“甭管别的,她现在来西南辖区报案,你受理都没法受理,还合计什么缉拿孟婆缉拿冥王?说啥都白瞎!”
我一愣,还真是。
不过看刚才,边静离开时的那意思,好像是要寻短见呐。
说不好啥时候,丫就飘着过来,又要“告状”了。
......
阴间年会结束的第三天,就是春节。
我踩上凳子,正费力马趴的挂着灯笼,李观棋突然来了。
他倚在门框上,悠悠的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白落苏,这大过年的,理应一家团聚啊,跟我走吧。”
我低头瞅了他一眼,“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谁跟你是一家?”
李观棋笑而不答,“你知不知道上次在山神庙,我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弃恶从善?”
这时,我总算挂好了灯笼。
我从凳子上往下一跳,就蹦到了李观棋眼前,“很简单啊,因为你爹贪图我爹的美色。”
李观棋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那只是其中一个缘由。”
“最主要的,是我父亲当时以为,我娶到了小猫王,他心里才终于平衡了些。”
“再加上,他也不愿意让儿子和“儿媳”,因为他的关系站到对立面,影响婚姻生活,所以才放下了过往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