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起食人案件是不是“人为”,悬案录上既然有过记载,那西南辖区,就必定是要尽一份力的,首先第一步,我们得去河泽县看看,但是现在......”
我瞅了眼自己一身的香灰,尴尬道:“我要先去冲个澡。”
黄狗蛋一听,顿时无比感动的握住了我的手,“去吧,同志。”
......
经过十几分钟的冲洗,我身上总算彻底干净了。
然而拉开衣柜门,准备换身衣服时,却在这一刻恍然发现,原来我衣柜里面的衣服,大多都是沈宥和当初买给我的。
我赤裸着站在衣柜前,不自觉就发起了呆。
直到身上传来一丝凉意,我才陡然反应过来,随手取了套宽松的运动服换上,扎起了高高的马尾。
下到一楼,黄狗蛋还在侃侃而谈,跟凌志坚和蚂蚱探讨着案情,几人聊的不亦乐乎。
我准备妥当,留了蚂蚱看店,又交代凌志坚跑一趟冥界,送之前被山神扣留的鬼魂回阴间,这才跟着黄狗蛋出了门。
一坐上黄狗蛋的车,我才发现,后排还有两个人。
正是之前一起办过案的特案组成员,于丘和康军。
见了我,于丘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兴奋,“白小姐,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看着他一脸的谦卑,我礼貌回以一笑,不由就回想起了上次,初见于丘时他对我的态度。
与这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果然不论在什么年代,实力才是王道。
一行四人抵达河泽县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由于案发的村子比较偏僻落后,黄狗蛋只好带着我们,去到受害者家旁边的农户,蹭顿饭吃。
这家的男主人下地干活还没回来,就只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嫂子在家。
黄狗蛋掏出几张红色钞票递过去,说明了来意。
谁知道老嫂子一听特案组三字,说啥都不肯接这钱,立马就热情的带我们进了屋,然后开始忙活着做饭。
我见状也没好意思干坐着,起身过去洗了洗手,边帮忙掰豆角,边打探消息。
“大姐,您邻居一家三口被害时,您当时在家吗?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老嫂子切肉的手一顿,点头回,“在啊!当时我搁院儿里甩瓤子呢!”
“好像也没个啥动静吧,就是蛤蟆一直在叫,我当时“脚”着,天要下雨了,完事儿就开始收衣裳被褥。”
“当天晚上,村派出所就来人了,说是大柱一家全都死了。”
于丘坐在土炕上,一脸好奇,“甩瓤子,是啥意思?”
老嫂子不好意思的抬头,憨憨的冲他笑了笑,“就是......大便的意思。”
黄狗蛋求知欲也挺旺盛,“蛤蟆叫,就一定会下雨吗?”
我被俩人这副摸不着重点的损色样儿逗乐了,“燕子低飞蛤蟆叫,大雨一定会来到,没听说过吗?”
老嫂子听的连连点头,“是!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特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