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坚被我这一脚,踹的陡然反应过来。
他赶忙接茬,“啊对对!还是茄子说的更科学!”
孺子可教也。
我赞赏的给了凌志坚一个眼神,扭头接着忽悠蚂蚱,“这也是为啥,那些结婚好多年的夫妻,会忽然感觉爱情转变成了亲情,就是这个道理!”
“因为荷尔蒙对同一个异性,最多只能维持三到四年的时间,一旦荷尔蒙消退了,所谓的爱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蚂蚱一脸茫然的瞅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我的“世界无爱论”。
他沉默许久,一仰头,吨吨吨就干了小半瓶二锅头。
......
当晚,西南辖区仨臭皮匠,被二锅头干倒了两。
只剩喝了足足一斤白酒,却还保持着清醒的我,坚守在前线。
无聊之下,我又拧开一瓶独饮。
越喝越没劲儿,干脆又搬着小马扎坐到店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起了呆。
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商务皮鞋,出现在我面前。
我顺着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向上看去。
就见沈宥和笑语晏晏的望着我,“苏苏,需不需要酒搭子?”
想着一个人喝酒也是无趣,我扬起下巴指了指货架方向。
沈宥和秒懂。
他迈步进店里拿了瓶二锅头,而后也接地气的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我身边。
我率先朝他举瓶,“干一个。”
沈宥和挺上道。
他一仰头,先潇洒的下了半瓶白酒,而后才看向我,“你下次要是再想整治我哥,能不能尽量先使用语言攻击?”
“上回在公交车里,挨了你一巴掌,我的脸肿了一个礼拜。”
这话一出,成功让我想起了上次,沈宥谦挨完一个大鼻窦后,趴在公交车窗户上,气急败坏骂我的场景。
我忍俊不禁,“这叫一报还一报!”
沈宥和从我这句话中,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良久,他略带歉意的朝我举了举酒瓶,“谢谢你,还愿意当我是朋友。”
“不客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
随着沈宥和一瓶白酒下肚,他突然就问了我一个,很俗套的问题,“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我仰头看了眼天上的星星,漫不经心的答,“起初也没什么梦想,就希望自己,能吃饱穿暖再也不挨打。”
“一直到我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我们村里的一个孩子,也就是蚂蚱,他被他爸爸亲手推进了河里,淹死了。”
“那个时候,黄狗蛋还只是个区区的民警队长,可他来找我了解完情况后,没多久,就破了那起谋杀案。”
“我当时特别的崇拜他,觉得他真的太厉害了。”
“所以,我有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梦想......那就是希望自己长大后,可以当个人民警察,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沉冤昭雪。”
沈宥和笑着调侃,“那你现在,也算是达成心愿了。”
我想了想......
还真是。
阴间的阴差,不就等同于是,阳间的民警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