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形衣架,上面挂着件黑色的烫金道袍。
想起昨晚李观棋说的那句,“再不行就动用高科技,各种仪器轮番上阵,那帮专家们巴不得能抓个妖怪回来,好好研究研究”时,我悟了。
......
不是那帮专家,巴不得抓个妖怪回来研究研究,而是他李观棋巴不得。
而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倒霉催的被“研究”的妖怪......
我哭丧着脸上前关好窗户,调头又回到了客厅。
该说不说,这些喜欢搞医学研究的人,还真挺沉迷。
就连家里,也要放这些玩意儿。
现在我要说我一点不慌,那绝对是吹牛逼,那老多仪器,看着都让人瘆得慌啊。
而且,我隐约记得,之前好像听谁说过。
医院里的那些CT、B超机,都含有很高的辐射。
在检查身体的整个过程中,尤其对于那些免疫力低下的人来说,不亚于慢性谋杀。
还有之前很出名的核磁共振仪事件。
患者在检查过程中,机器突然吸入了一个两米外的氧气瓶,结果导致患者被活活夹死。
......
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谁家好人不慌?
这一刻,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儿。
但后悔不过两秒,我又很快想到,如果我昨晚没答应李观棋,现在大概率已经再次流浪街头了。
会不会饿死我不知道,但江九市零下二十度的天气,被冻死,那不早晚的事儿吗?
想到这儿,我又瞬间觉得无所谓了。
抓起遥控器悠闲的换了个台,躺在松软的沙发上开始摆烂。
晚上六点,李观棋一身寒气的回来了。
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追剧追的入迷,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背对着他挥手打招呼,“下班啦?”
李观棋就像个忙碌一天,刚下班的丈夫归家,面对“妻子”的询问,很愉悦的“嗯”了声。
但随后,他突然声音很奇怪的问我,“这个是......你挠的?”
我回头看了眼地上,支零破碎布满抓痕的木板,“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手痒痒的很。”
“瞅你这沙发应该挺贵的,我就从你书架上,拆了块儿木板下来,磨一磨指甲。”
李观棋不吱声了,气氛一时间诡异的沉默。
我察觉到不对劲儿,下意识的蠕动脖子,伸出舌头把肩膀上的绒毛舔顺,然后扭头问他,“这木板,也很贵吗?”
“不贵。”
说完,李观棋面无表情的换了拖鞋,走向厨房,“但你身上的猫性特征,越来越明显了,明天我必须得给你,进行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一听这话,我的身体莫名兴奋,猛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追到厨房。
我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舌头揪出来给他看,口中含糊不清,“和不系嘛,窝鞋头上都长倒刺勒!”
李观棋配合的瞥了一眼,随后像个看自家孩子作妖搞怪的家长般,无奈苦笑着摇头,“晚上吃什么?”
听了他这话,我很认真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