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还沉浸在昨晚的演唱会里呢。”商小婉坐在候机室里，整个人还处在昨晚的兴奋中。
亓淇坐在一旁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雪雪昨晚唱了她的新歌，首发啊，还没发行呢。”
“什么歌啊，歌名叫什么？”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失常，亓淇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回答道。
“《柠檬草》，还是一贯的情歌风格，不过应该是个悲剧的爱情故事。”
“昨晚雪雪在台上还流泪了，如果不是她的资深女友粉，我还以为她真的恋爱了呢……”
后面的话亓淇没有听清楚。
柠檬草吗？
确实是无法“说”出的爱啊。
亓淇失笑，随即笑容转瞬即逝。
从昨晚之后，她就没有跟项清瑶联系了，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人互道晚安。
为什么学姐会有宁唯的联系方式？
宁唯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学姐又是什么关系？
……
自从看见了那条消息过后，亓淇肚子里存了好多疑问。
无数次拿起手机，亓淇都想向她问清楚关于宁唯的事情，但是打好的字迟迟没有发送出去就被悉数删除。
也不知道学姐她们是什么时候的航班。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亓淇将列表翻到最底下，点开了一个人的头像。
……
闹钟突然响起，欧阳雪一下子清醒了，伸手捞过一旁的手机将闹钟关掉。
抬头看了看枕边人的睡颜，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伸出一根手指摩挲着对方的眉骨，又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似乎是感觉到脸上有点痒痒的，周蓁皱了皱眉头，身体扭动了几下，嘴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周蓁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又感觉一双温润的嘴唇含住了她的双唇，舌尖在她的唇缝上来回舔舐，随即舌头突破了自己的牙关。
身下的人嘴里哼唧一声，反过来含住了欧阳雪的嘴唇，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对方的唇瓣。
欧阳雪伏在对方怀里，嗔怪地说：“果然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
周蓁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失笑道：“明明是你先来招我的，怎么，恶人先告状啊。”
在对方脸上轻咬了一口，将“恶人”的名号贯彻到底。
看见对方吃痛的表情，欧阳雪松开了牙齿，又伸出舌头在刚刚咬过的地方轻舔着。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番，直到十点才双双起了床。
周蓁一边为对方挤好牙膏，一边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X市？”
“我得先飞一趟A市，有个采访，然后就回X市，后天早上到。”
洗漱完毕，欧阳雪先去换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周蓁则在床上翻看着微信消息。
亓淇在几分钟前发了一条新消息。
亓淇：周医生，你们今天几点的航班？
周蓁疑惑地挑了挑眉。
“怎么了？”欧阳雪见她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
拿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亓淇问我今天几点的航班。”
“你不是说她喜欢清瑶吗？怎么又来问你了？”说完，接过了对方的手机。
不小心退出了聊天界面，发现项清瑶在昨晚也发过一条消息。
项清瑶：老周，我有事请教你，有空速回。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发现了和自己一样的猜测。
欧阳雪无奈地耸了耸肩。
周蓁先是给亓淇回了一个消息，然后又拨了一个电话给项清瑶。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对方接通了。
这家伙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喂。”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清冷，但是却多了沙哑声。
“亓淇好像生我气了。”
挂断了电话，周蓁赶忙起身换衣服。
“宝贝，我得先回那边的酒店了，老项好像挺不好的。”
欧阳雪开玩笑的说道：“感觉清瑶在你心里的地位都快超过我了。”
“胡闹。”周蓁俯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又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这才戴上棒球帽离开了酒店房间。
……
周蓁：下午三点的航班。
亓淇道了谢，这时手机提示还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
“小淇儿，准备登机了。”
K市距离X市有两个小时的航程，亓淇所在的飞机落地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两点的样子。
……
项清瑶蜷缩在床上，从昨晚到现在中间迷迷糊糊有睡着一会儿。
是我昨天说错了什么话吗？还是有什么举动触碰到了她的某个点？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项清瑶起身准备去开门，脚刚一沾地，差点一个踉跄。
门外，周蓁一脸疑惑地问道：“项清瑶呢？”
项清瑶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周蓁不理会对方脸上的疑惑，自顾自地进了房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继续道：“我和项清瑶这么多年的交情，老项她是不会以这样的状态来见我的。”
说完起身将项清瑶推进卫生间。
约莫一刻钟之后，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的项清瑶又出现在了周蓁眼前。
“行了，说吧，怎么回事。”
项清瑶坐在床上，长舒一口气，向周蓁说起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
“你的意思是说，从中午吃饭之后，她就有点不对劲了？”
项清瑶点点头，一脸疲惫地瘫倒在床上。
“那你再仔细想想，那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事？
项清瑶掏出手机开始回忆。
“当时东西端上桌后，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当时手机搁在桌子上的。”
周蓁眼睛突然一亮。
“那时候有谁给你发过消息或者打过电话吗？”
项清瑶翻出和宁唯的聊天记录递了过去。
周蓁一脸看破真相的神情：“我猜，小设计师是吃醋了。”
项清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又仔细品了品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吃我徒弟……的醋？”项清瑶一脸不相信。
周蓁则是拍拍胸脯说：“我都谈恋爱这么多年了，你懂什么。根据我这么多年的恋爱经验，肯定是这样。”
“以前医院有些小护士或者我的患者给我发消息，小雪都是这样的反应。”
项清瑶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我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关机了。”项清瑶眼眸暗了下去。
周蓁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不忘说道：“你还指望人家在飞机上接你电话？别想了，赶紧去吃饭吧，老娘为了来陪你都快饿死了。”
两人吃完午饭拿起行李就往机场赶，距离起飞还有半个小时。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项清瑶：我有话想跟你说，有空速回。
……
“小淇儿，你手机不打算充一下电吗？”商小婉坐在出租车上问道。
亓淇望着窗外出神，听见对方的声音，这才将头转了过来：“没事，马上就到学校了，回学校再充吧。”
半小时的车程，两人一路无话，商小婉坐在一旁玩着手机，也不去打扰对方。
两人拖着行李终于回到了宿舍。
“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商小婉瘫倒在床上。
“放暑假不回家，准备做点兼职，过年的时候再回去。”
“啊？你爸妈不会想你吗？”
亓淇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故作轻松地回道：“我爸妈去世了，我从小跟着姥姥姥爷长大的。”
商小婉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贱！
“对不起啊小淇儿，我不知道……”
“没事。”亓淇勉强勾起一抹笑。
“对了，我今天可能不回来睡了，我要去找我一朋友。”
收拾完，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亓淇拿起充好电的手机，发现了项清瑶发过来的消息。
项清瑶：我有话跟你说，有空速回。
亓淇举起的手指迟迟没有按下去，最后给列表里的另一个人拨去了电话。
“黑狗，晚上我来找你。”
电话里一阵口吐芬芳，亓淇提前将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只听见最后一句：“你TMD再这么叫我，老娘我跟你绝交！”
两人又互损了几句，亓淇脸上有了一点笑意。
……
回到公寓，项清瑶迟迟没有收到亓淇的电话或者短信，此时正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出神。
突然亮起的屏幕上出现了亓淇的名字。
“喂？是项清瑶吗？”
听筒里传来的是和亓淇完全不同的声音，声音有些痞痞的，像是那种常年混迹酒吧夜店的女生。
“你是谁？亓淇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项清瑶有些着急了，担心是亓淇遇到了什么坏人。
“我是她朋友。”
朋友？我信你个鬼。
这对话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对方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这么墨迹啊，赶紧来零度酒吧，过时不候。”
听筒里只剩下一阵忙音，项清瑶想也不想，抄起茶几上的钥匙就出了门。
项清瑶在导航里输入了零度酒吧的位置，离她现在的地方还挺远，开车也得一个小时。
……
项清瑶：有点远，开车要一个小时，我尽快到。
发完消息，项清瑶一脚油门驶出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