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第二次将她的鞭子弄断,这鞭子已经不能用,对于我与冰块从不同方向刺来的两剑,他转过身子挡住冰块的剑,却没有避我的剑。
以他的速度,他完全可以回剑将我的剑挡开,但他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他竟然宁愿自己受伤,也要砍冰块一刀,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当我的剑从他的背后刺进去的时候,我的手颤抖了,柳若仙呆呆看着我手中的剑,没有再动手,剑一点点深入,刺穿长袍,刺破皮肉,继续深入,但这时我却犹豫了,我的手颤抖了。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也没有抵挡我的剑,似乎我刺中的并不是他一样。
他专心对付冰块,我对自己说,再狠狠心,再用点力,剑刺得再深一些,将他伤得重一点,他就无力将我带走。
但当我再猛地往里刺进半分的时候,我的手软了,我不得不猛地拔剑出来,剑抽血流的同时,他猛地朝我踢了一脚,很用力,我被他踢翻在几丈之外,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教你的,你还是学不会,对敌人仁慈也就是将自己送上鬼门关,听到了没?”他没有回头看我,对大冰块招招杀着。
“不惜让自己受伤,来教会我这个道理,你真是一个好师父。”我声音一落,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我冷冷爬起来,提剑朝他冲去,既然他们都想让我残忍,既然他们都想我无情,那我就成全他们。
我这一次没有留手,而柳若仙呆呆看着她那条鲜血流淌的手臂出神,这男人冷酷到了极点,也无情到了让人愤恨的地步,他怎可以这样对一个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
被他踢了一脚,胸口很痛,但此时我顾不上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猛地跃了过去,我与冰块联手,大家都用尽了全力。
只一会,这个宁静的树林就剑光如虹,剑的锋芒刺伤了彼此的眼睛,刀剑相碰的声音刺痛了彼此的耳朵。
树叶飘落了一地,断枝一堆,几棵大树也轰然倒塌,当三人在静立对视的时候,冷佚的腿被我狠狠地砍了一刀,血流了一地,手臂也被冰块砍了一刀,血已经染红了衣裳,但我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痛楚的表情,他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的手臂被他砍了两刀,皮开肉绽,疼痛难忍,大冰块的背部被他砍了一刀,也是鲜血直流。
但他也吭都不吭一声,甚至脸不改容,只是冷冷地看着冷佚,没有丝毫畏惧与妥协,敢情这两个男人都是铁打的身子?他们真的不会痛?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本来很想喊疼的,但最后都忍住了,三人就这样对视着,脸上带着寒霜,但谁的脸都没有丝毫的软化。
“不想死在这里,就跟我回去。”我几乎没有看见他张嘴,但他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有力且不容抗拒,我倔强地摇头,今日我死也不跟他回去。
“原来佚哥哥那么快从我的床爬起来,是要将她带回去?但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