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戒指!!!”
许芷谖惊讶大叫,指着陆宴的左手无名指:
“还是情侣款的,你个老六,昨天还扭扭捏捏的,今天就这么主动了,原来是觊觎已久啊!”
或许是嫌场面还不够混乱,许芷谖又笑道:
“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段话,说是左手无名指戴戒指,虽然代表的是单身,但如若男生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证明他虽然单身,但心里已有人。”
戒指确实是情侣款的。
如果说别的都是陆宴临时起意的话。
那戒指的存在真的很难证明他的清白。
“陆医生,你今天出门吃药了吗?”
沈清墨严重怀疑他最近有病!
这种当着自己的好兄弟表白的蠢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
陆宴扬起自己的左手:
“这对情侣对戒,是你嫁给阿迟的第二年,你过生日那天我买的,男款从那天开始我就戴在手上了,女款一直挂在我脖子上,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送给你,但没想到,你和阿迟还是走到了最后。”
好像那年,陆宴送了她生日礼物。
一款鲜花蛋糕,很特别,也很美。
谢栖迟本来看好戏的表情,已经开始逐渐冷淡。
他记得那天他忙的飞起,给陆宴打电话,问哪里的生日蛋糕好吃一点,要口感不那么甜腻的。
陆宴说他早准备好了。
他去找陆宴的时候,还特意问过怎么突然想起来戴戒指了。
陆宴当时的回答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知道从那以后,但凡不用在医院上班的时间,陆宴都会戴着这枚戒指。
“沈清墨,或许你觉得很荒唐,但我的确是认真的。”
陆宴准备把戒指戴进去,沈清墨把手缩回来的那一刻,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从眼前一晃而过。
等她反应过来时,陆宴已经被谢栖迟一拳打倒在地上。
“陆宴,你混蛋!”
谢栖迟拎起他的衣领:
“别告诉我你四年前就开始觊觎我的女人?”
陆宴被他打到嘴角出血,却扬起一抹笑:
“错了,准确来说不止四年,可能是她可怜兮兮的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哭着说自己很笨的时候,也可能是她第一次钻进我的后备箱,我就已经心动了。”
还说!
谢栖迟又是一拳捶过去:
“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欺的吗?你大爷的,家贼难防啊。”
陆宴大笑:
“我不能骗你,每次见到她,我都在想,你谢栖迟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居然能得到她一眼万年的偏爱,还好现在你要跟她离婚了,我终于有机会了。”
“去你大爷的!”
谢栖迟下手一拳比一拳狠。
许芷谖在一旁无从下手:
“清墨,要拉架吗?”
沈清墨看向孟知星:
“妈,要拉架吗?”
孟知星皱了皱眉:
“随他们打吧,打完还是好兄弟,你以后跟了陆宴,也算是肥水没流外人田。”
咳咳。
好一个肥水没流外人田。
沈清墨哭笑不得。
陆宴还不求饶,还在嘴硬:
“阿迟,昨天晚上你说要把清墨交给我照顾的时候,我生气是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怕这份欢喜会在你面前表现的太明显,现在我答应你了,从此以后,我会照顾沈清墨一生一世,只要我有,只要她要,我必定倾其所有。”
谢栖迟都打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陆宴爬起来,坐在他旁边:
“你昨天说的话,应该不至于反悔吧?”
谢栖迟垂着头。
陆宴还不忘举起手来,把戒指递给沈清墨:
“沈小姐,你先把戒指收下。”
沈清墨退后一小步,蹲下身来,看着谢栖迟:
“昨天晚上,你把我让给你的好兄弟了?”
“所以昨天才会发那样的朋友圈,让我误以为你出事了,把我引去?”..
“然后再叫个小姐,当着我的面,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
“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清墨第一次知道,妻子原来是可以让的。
多荒唐啊。
“谢栖迟,你说话!”
沈清墨推了他一把:
“你告诉我,从你把陆晚棠接回家开始,到昨天晚上,你所做的种种,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栖迟没哼声。
沈清墨仰起头来,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我只问你这一次,不管你有任何苦衷,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原谅你,我这辈子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一些我本就该知道的事情,机会我给你了,说不说随你。”
他需要解释的事情还很多。
为什么扶持吴家兄弟东山再起?
为什么要隐瞒她父亲去世的消息?
谢栖迟过了很久,才缓缓抬起头来,对上沈清墨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