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几乎是瞬间落泪。
看的孟知星都傻眼了。
要不是知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兄弟俩感情深厚。
孟知星八成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些不能说的感情在里面。
“死鬼,老子魂都快被你吓没了!”
陆宴一拳捶过去: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偏偏你跟个馋睡鬼投胎似的,睡什么睡,起来嗨。”
被陆宴捶过的地方,有些发麻发胀。
这是身体久未动弹后的肌肉反应。
谢栖迟强忍着不适,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懂个屁,我长这么大,好不容易享受到这种细腻的母爱。”
能睁开眼就看到妈妈的感觉,真好。..
谢栖迟眼角湿润,却强装镇定,继续吐槽:
“你个阉儿,简直太煞风景了。”
即便如此,谢栖迟的脸上还是爬了两行泪。
他只能为自己圆场道: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还不知道我啊,我从小缺钙,长大缺爱。”
虽说他们哥俩是在打趣。
但孟知星却愧疚不已。
她抱住自己的儿子:
“阿迟,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谢栖迟看着妈妈的转变,他惊讶的抬头看着陆宴。
陆宴则快速的躲闪着他的眼神。
谢栖迟察觉不对劲,假装憋尿了。
孟知星急忙扶他起床,陆宴抢先:
“孟姨,还是我来吧。”
随后,陆宴看了一眼门口:
“孟姨,你去值班医生办公室一趟,就说阿迟醒了,让他过来看一眼。”
支开孟知星后。
谢栖迟还了他一拳:
“你小子,怎么把我妈找来了?”
陆宴大喊:
“冤枉啊,我哪敢惊动孟姨,人不是我找来的。”
谢栖迟脱口而出:
“不是你还能是谁?总不能是我妈跟我有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陆宴如实说道:
“是沈小姐把孟姨从潭州接来的。”
谢栖迟顿时紧张了起来:
“清墨她知道我的病了?”
陆宴摇头:
“她不知道,我说你是不想跟她离婚,为情所困,闹自杀呢。”
自杀。
呸!
谢栖迟捂着心口:
“你还能再损一点吗?”
陆宴更委屈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让我告知她实情,我又得解释你为什么突然晕倒,你知道我的,从小脑瓜子不灵光,能帮你把她忽悠住,就已经很对得起我的智商了。”
也罢。
谢栖迟稍稍松了口气。
随即又问:
“那我妈呢?我看她那眼神,感觉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陆宴郑重点头:
“恭喜你,回答正确。”
“我去!”
谢栖迟蹭的站起身来:
“你不帮我瞒着点,我爸去世她已经颓废半辈子了,要是再老年丧子,陆宴,我不敢想象。”
陆宴好想告诉他,你想多了。
你妈妈远比你想象当中的要镇定许多。
陆宴摁住他:
“现在不是管孟姨的时候,阿迟,你现在要考虑的是,你该怎么面对沈小姐。”
清墨。
谢栖迟坐了下来,垂着脑袋。
陆宴告诉他:
“沈小姐今晚晕倒了,我查过,她晕倒之前高负荷的工作了一整天,晚上去见了渣叁奇。”
听到渣叁奇的名字。
谢栖迟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我和她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