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很抱歉,我们要先离开一会。”
沈清墨一把拉过谢栖迟,快速的从手拿包里抽了纸巾递给谢栖迟,然后堆起笑脸冲方知也一笑。
走开后,沈清墨才挽着他的胳膊问道:
“你怎么了?是上火了吗?”
唉。
这一天天的。
谢栖迟心里苦啊。
这鼻血是三天两头的流,揍是三天两头的挨。
谢栖迟倒也不隐瞒:
“拜你刚刚那位方世伯的儿子所赐。”
沈清墨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方知也正端着酒杯再跟她微笑示意。
沈清墨立即把视线收了回来,低声问道:
“他为什么要打你?你们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谢栖迟擦了擦鼻血,苦笑:
“不是,他是我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见面就大打出手?
沈清墨护犊子:
“他是脑子有毛病啊,好端端的他揍你做什么?不行,我找他理论去,刚刚他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温文尔雅的,我想着他好歹也是个翩翩君子,哪知道他背地里下这种狠手。”
言罢就要去找方牧也理论。
被谢栖迟一把拉住,紧紧抱在了怀里:
“清墨,我爱你。”
呃...
沈清墨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需要去医院吗?我看你可能是脑袋被他打坏了。”
刚好有阔太路过,不由得咳咳两声,指了指旁边:
“那里有休息间。”
沈清墨脸一红:
“我家先生喝多了,不需要,谢谢。”
推开谢栖迟后,沈清墨提醒他: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她对方知也不熟,但看他也不像是个无缘无故打人的人。
想来是事出有因。
谢栖迟简单说道:
“七年前,我是陪他一起去参加你的成年礼,因为他喜欢你。”
“他喜欢我?”
沈清墨笑出声来:
“你说方知也喜欢我?”
这男人,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沈清墨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看你真是脑子坏掉了,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我?我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爱我,你这假想情敌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
当年傅云深喜欢她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都以为傅云深是喜欢许芷谖的。
因为在她眼里,只有许芷谖这样性格落落大方又自信美丽的女人,才会招很多人稀罕。
而她那时候没心没肺的,实在不知道这么多人都看上了她哪一点。
喜欢她好吃?
懒做?
还有一颗狂野不羁的心么?
“是真的,他喜欢你很多年了,只是一直觉得你年纪还小,怕吓到你,所以从没表白过。”
谢栖迟眼神真诚的看着沈清墨:
“当年如果不是你对我一见钟情,在你生日那天他弹奏完那一曲后,就会私下找你去表白。”
可惜。
他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沈清墨还是不敢相信:
“这也太离谱了吧,那他刚刚来跟我认识,是打算干啥?他为啥要打你?是因为七年了都没有放下,所以要揍你一顿泄愤?”
谢栖迟握住她的手:
“他说你变了,他以为你可以一直被人宠着,做个不用跟这个世界假面以对的小公主,没想到我把你逼成了一个女战士。”
哈哈哈哈。
沈清墨狂笑: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为我鸣不平?只不过我并不觉得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好,前半生我已经做腻了公主,后半生我为自己的人生掌舵,我认为是件好事。”
尤其是今天在处理江州饭店这件事上,她不仅找回了自信,还找到了手握实权的成就感。
那种自己主宰一切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
所以,她已经食髓知味了。
这个时候,即便有成千上万的人替她撑腰,要让她做回曾经那个不被世事所扰的小公主。
她也不会愿意啊。
谢栖迟摸摸她的后脑勺: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呃...
这个男人,间接性的恋爱脑又犯了。
沈清墨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哪来那么多的对不起,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走吧,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之所以她急着来找谢栖迟,是因为她看到了吴家兄弟俩。
昔日沈家的对手如今卷土重来,想必很快他们兄弟俩就会来跟她寒暄叙旧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清墨话都才说完,谢栖迟已经进入了一级戒备,回头堆起满脸笑意。
“谢总,好久不见啊。”
吴家老大,吴永,怀里搂着娇妻站在沈清墨和谢栖迟面前,典型的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