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陆晚晴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想知道一个跟自己毫无血液却长得极其相似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怕谢栖迟出尔反尔,她抬起手,伸出小拇指:
“来,拉钩。”
谢栖迟宠溺一笑,抬手摸摸她的头:
“小傻瓜你还信这个?”
沈清墨嘴角一扬,坏笑:
“如若先生食言,我必会夜夜祈祷先生与陆晚晴百年好,早生贵,白头携,永结同。”
嗯?
谢栖迟蹙起眉头:
“难道不该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吗?”
沈清墨大笑:
“我们之间只有一年之约,不必大动干戈。”
谢栖迟欲哭无泪。
“所以你要祝我百年好,却不合,早生贵,却没有子,白头携,却无法终老,永结同,却少了心。”
这可比拉钩上吊严重多了。
沈清墨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先生别忘了,幸福都是靠自己争取的。”
后面其实还有一句。
而我的不幸,都是我上赶着要来的。
打开门出去,陆宴很无语的看着他们俩:
“大哥大姐,搞清楚了没有,你这草莓印到底是怎么来的?”
陆宴检查过他的身体灵活度,却没有看到他脖子上的草莓印。
这会儿也好奇起来了。
谢栖迟若有所思的说:
“没什么,乡下蚊子多,被咬了一口而已。”
陆宴看着沈清墨这只巨型蚊子,笑着点头:
“嗯,那我回头给你寄点灭蚊片过去。”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灭蚊片!!!
沈清墨觉得陆宴分明就是想把她给灭了。
早餐过后,陆宴把自己的车留在了这边,直接上了谢栖迟的车,表示接下来的回程,他来开。
沈清墨总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怪怪的。
她坐在后排,实在忍不住小声问谢栖迟:
“你确定你把他当兄弟,而他只甘心当你的兄弟?”
谢栖迟慵懒的睁开眼,一张嘴就把她给出卖了:
“阿宴,我老婆她怀疑你的性取向。”
这男人!!!
是真狗啊!!!
沈清墨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哈哈笑着解释:
“我就是好奇,我家这位有手有脚的,你说你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放着医院里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不管,千里迢迢跑来帮他开车,这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陆医生你上辈子属狗的吗?这辈子这么缺粮。”
反正都被谢栖迟给出卖了,也就不怕把话说开。
谢栖迟听后,满脸都是笑。
浑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陆宴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沈清墨,想说什么,却又在跟谢栖迟的双眼对上后,把话给吞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
“弟妹还真是健忘,你男人才被你的好姐妹暴打一顿,你就不怕他手一抖,明天的新闻里全都是你们俩殉情,一家三口无人生还的新闻?”
一家三口。
对哦。
她还‘怀着孕’呐。
沈清墨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刚刚跟谢栖迟讨价还价的时候,忘了把这个包袱给卸下来了。
事到如今,她才懒得为陆晚棠这个小绿茶铺路。
“看来陆医生也是皮痒痒了,我这就给我的好姐妹发个信息,叫她得空的时候去医院里帮陆医生你也松一松筋骨。”
说着,沈清墨扬起手机。
陆宴急忙认怂:
“医学院精心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医生不容易,我把你们送去大山村就回潭州了,这一趟把狗粮都吃够,以后我想吃点人能吃的东西。”
沈清墨哈哈大笑:
“陆医生好好开车,狗粮我管够。”
说完她往座椅后一靠,谢栖迟立刻扑了过来。
他像一匹饥饿了很久的狼,逮着机会就想一亲芳泽。
妥妥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当着陆宴的面,沈清墨没有对谢栖迟拳脚相加,而是偷偷掐了他的腰身一把,谢栖迟吃痛坐好后,她才拿起手机给谢栖迟发信息:.
“我只答应你这一年不提离婚,但这并不代表着在这一年里我会履行一个做妻子的义务,先生,请自重。”
“好的,老婆。”
谢栖迟飞快的回了一句。
沈清墨又纠正:
“别叫我老婆。”
“好的,老婆。”
沈清墨转头看向谢栖迟,深叹口气:
“你是故意的吧?”
“怎么了?老婆。”
谢栖迟抬手,握住她又想掐人的小爪子。
咳咳。
陆宴在前面开车,这后面汹涌而来的狗粮,实在是让人噎得慌。
关键,这只是个开始。
这一路,沈清墨渴了要喝水。
谢栖迟抢着拧瓶盖。
“老婆,我来。”
“老婆,给。”
沈清墨困了想眯一会儿,谢栖迟把肩膀凑过去:
“老婆,靠着我。”
“老婆,你醒了。”
“老婆,你累不累?”
就连沈清墨在服务区下车要去洗手间,谢栖迟都送到洗手间门口,见她出来立刻递上纸巾:
“老婆,来,擦干手。”
上了车,后排摆了很多谢栖迟从服务区买的零食。
“老婆,吃玉米棒吗?”
“老婆,吃烤香肠吗?”
“老婆,喝杨枝甘露吗?”
“老婆,绝味鸭脖吃不吃?”
“老婆,我还给你买了雀巢咖啡,辣翻天,鸡爪,鸭腿,对了,还有水果,车厘子,草莓...”
“等等,怎么有股臭味儿?”
沈清墨不由得捏着鼻子,然后看向谢栖迟。
臭味好像是从他屁股后面散发出来的。
“当当当当!”
谢栖迟幼稚的跟个三岁孩子似的,哐当从屁股后面拿出一盒榴莲肉来,递到沈清墨跟前:
“老婆,吃榴莲!”
“吃你个大头鬼!”
沈清墨赶紧下车,比她速度更快的是陆宴,两个人一下车就大口喘气,看着随即下车端着榴莲来到他们面前的谢栖迟,两个人同时抬脚:
“走走走,走远点!”
沈清墨都要崩溃了:
“大哥,谁会在车上吃榴莲啊,味儿这么重!!!”
这一波,陆宴站在沈清墨身边:
“赶紧把这玩意儿给处理掉吧,不然我这车没法开。”
当着兄弟和老婆的面,谢栖迟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怂恿他们:
“要不然,你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