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侠姑一见洪波,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持刀便往他心胸劈来,被白牡丹拦住,白牡丹道:“侠姑不要性急,丁小侠还未来,她来时再动手不晚。”
侠姑一想也对,便令一个唤作侠兰的小婢去请那丁小侠,侠兰穿过几道街市,便来到一处深宅。这宅院唤作飞剑轩。侠兰唤醒丁小侠,丁小侠听说陈洪波自投罗网,十分欢喜,辞别家人,与侠兰飞也似来到侠香楼。展侠姑一见丁小侠持一把钢刀前来,大喜,于是道:“侠姐,白妹子逮来了仇人,让我开刀,他与你也有世仇,今日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罢,举刀就要剜,这时听得房上有动静。侠姑、小侠、白牡丹等猛闻得一阵清香,顿觉昏昏沉沉,如醉如痴。那展侠姑右手腕中了一弹子,刀落于地。一忽儿,洪波、小侠、白牡丹、展侠姑并宫卫等都晕厥于地。
只有这金吒、木吒因是天朝和尚,没有感觉,金吒知是薰香,正要喊叫,见房上一人落下,只见这人:
二龙戏珠,锁两道浓眉;单凤朝阳,泛一双利剑。身着夜行衣,青黛黛格外抖擞;脚踏飞云履,轻飘飘带月长行。本是江湖客,都为义气生。
这侠客好手脚,只一扯便把洪波、金吒、木吒绳索解开,拾起侠姑的快刀,让木吒背起洪波,喝声道:“快随我走!”
金吒、木吒不识这人,见他来救,知是仗义之人,不由分说,便随他出来。
这木吒刚跨出门,猛觉不对,于是对那男侠道:“江湖兄弟,借我刀来,看我斩了这伙婆娘!”
那剑侠忙摇手道:“砍不得,你不知这女侠国利害,本是三千户,户户皆女侠,都有武艺,如今人不知鬼不晓,溜走为上;一经砍杀,反倒遭了大乱,那时更走不脱!”
木吒只得喃喃而退。
女侠国都是街市深宅,一连拐了三、四条街市,穿过几十道深宅,往东又拐过一道板桥,又是几条街市,来到一片荒郊;只见前面一丛深林,那侠客摇扔洪波还是未醒,便倚住一块石碑,往深林处“唿哨”几声,几声过后竟无动静。
那侠客又等了一时,于是对金吒、木吒道:“你们二位看住这位先生,不要离这石碑寸步,若是有人前来且往那林子里躲一躲,我去寻一位弟兄,一忽儿便来。”
说罢抖一下夜行衣往回返去,一忽儿,便消失在黑暗中。却说这侠客身往西重涉过石桥来到女侠国中,往北拐了几道街,来到一座新建的深宅门口。静听片刻,便一个飞步上房来。在房上过了几间静室,来到一座楼上。侧耳听听,见无动静,便用手拉开房门,只听得有轻轻鼾声。他几个飞步奔到床头,借着月光一瞧,只见床上躺着两人,好不亲昵,正依隈而睡。
这剑侠一见火起,暗自骂道:“我等你多时,你却躲到这里来偷香窃玉。”说着就去推右边那人。
还没推二三下,只见那些人扑的腾起,挥动双拳往他面门打来。
这剑侠一见,知势不妙,马上返出屋来,望房上便走,那躺着的女子煞是厉害,赤足持一柄飞剑径往房上追来,边追边喊:“大胆淫贼,往哪里逃?”这一嚷不要紧,倒惊动了房角匿着一人,那人也自惊慌。这侠客情急智生,见女子追的迫切,一弹子向她打来。那女子用刀一挡,只听“啷”一声碰在刀片上。
前面藏着那人生怕这女子发现,也跳上房跑去。侠客见前面也跑一人,只虚投一弹子;趁这间隙,闪身入一深宅,那女子疑那前面之人是欲追之人,便往前追去。
再说侠客躲入这座深宅,退到一家门户,正在张望,被一人拦腰抱住,挣脱不开。正要喊叫,只听有个女子笑道:“蔡君,如何到得这里?”
这侠客凝眸一瞧,只见这女子裸臂赤足,身系一条翠巾,穿浅蓝色衫,甚是英武俊俏。于是道:“秋侠,你唬我好苦!”说罢便一五一十说了,这梁秋侠道:“适才听得呼喊才起床便遇到你,那红牡丹正追你,我前日听说她抢一女,要送给北侠欧阳春,那女子死活不肯,真是怪事!”
侠客道:“竟然肯有这事,真是离奇,适才那床上另一女子必是其人,红牡丹追人去了,我正可以去见究竟。”
没容秋侠再说,这侠客抖抖身又返回那楼。到得楼上房里,这侠客直至床头,见那床上果然有一女子,那女子只着一身薄衫,战战兢兢,竟自发抖。侠客借月光细观这女子,但见:
短衫轻纱,裸露白皙;中衣赤足,遮掩金莲。娇羞只淡淡,文雅空若若。身经半世寒霜,只任一时风雨;云鬓低垂泪,花色好谁看?
侠客一见那女子大喜,也不说话,背起就走,沿街直至荒郊;但见前面也有一人,也背一女子;侠客见那人走近,猛叫道:“兄弟,如何来得这么迟?”只听那人怨道:“都是因为这位佳人!”
此人正是东侠蔡云秋,对面那位是西侠雷剑平。这蔡云秋背的正是骆小枝,骆小枝那日被孔丘、子路劫到八卦山中,正遇红牡丹游历,救下后要送给侠客国北侠欧阳春,无奈小枝死活不肯;红牡丹无奈。昨日夜里,这雷剑平携同蔡云秋到这女侠国,那蔡云秋去寻相好梁秋侠,没提防正遇展侠姑家人来人往,那白牡丹又押洪波三人来此,思起除奸国与洪波相遇旧情,自去搭救。他先用薰香将众人薰倒,救了洪波等人。没想那雷剑平竟误时没来,寻到红牡丹家,也是没有,原来这雷剑平虽与红牡丹相好,但到得飞剑轩,猛思前日丁小侠伙同展侠姑劫的金发公主,这公主正欲嫁给裸人国贾桂。雷剑平知这公主一不想赴天朝,二不思嫁裸人国人,便想成就一件好事。于是他独身前往飞剑轩,正遇小侠去侠香楼,于是用薰香薰倒家人,救出金发女。
再说洪波也已醒来,金吒说了前事,洪波也半信半疑,今见蔡云秋雷剑平作了好事,感恩不尽。当下洪波、小枝欢喜重逢,真是欢喜若狂,述说旧事,又悲又喜,当下洪波荐金发女往那烈女国投身。又恐她路上多灾多难,知金吒心细,于是请金吒送金发公主往那千里以外的故乡。金吒应允,约会天涯海角相见,便带那金发女与众人洒泪而别自去。
云秋、剑平恐女侠国、裸人国派兵追赶,于是请洪波、小枝、木吒三人暂到侠客国东侠楼暂避几日,三人见势已如此,答应了。
天已朦胧,事不宜迟,三人自随蔡、雷二位往那侠客国东侠楼避难。
却说白牡丹、展侠姑、丁小侠并众人药醒过来,见失了洪波、金吒、木吒、不禁大惊,知是有强人前来用薰香将三人救走,正在惊疑,正见红牡丹自东扫兴而归。
展侠姑问道:“红姑娘,可见有外国人到这女侠国来?”
红牡丹沮丧道:“怎么没有,我抢一女欲去送欧阳春,夜间有人来盗,我追出去,见有一人往东便走;追了一程,也没追上,看那背影倒像丁兆兰,回到家中,那女子也被人抢去。”
丁小侠道:“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想是欧阳春、丁兆兰、丁兆蕙、蒋平一伙人抢了这女子,又夺得了这三位犯人,我们找他们索人去!”
展侠姑道:“这伙人如今也欺负到奶奶们的头上了,你哥哥实是无理。”
白牡丹道:“我回去禀告女皇,并牡丹姐妹,如若需要我们裸人国兵,就打一下招呼。”
丁小侠道:“让红牡丹在这里招集姐妹,布置边防,白牡丹先回去禀告,我跟侠姑到侠客国去索人,如若不给便来个扫荡,到时别怪女侠国不讲义气!”
红牡丹道:“我见北侠年长无妻,好心抢一羞花玉人准备送他,他倒自来抢走,这成什么体统?”
几人议罢,分头自去。
展侠姑、丁小侠带了二位侠女趁天蒙蒙亮来到侠客国,那侠客国也有四五千户,世代为侠,这北侠欧阳春便是这侠客国的侠王。这侠客国有四侠,北侠欧阳春,南侠展雄飞,东侠蔡云秋,西侠雷剑平,更有三鼠,钻山鼠徐庆,锦毛鼠白玉堂,翻江鼠蒋平。那展雄飞雄携了白玉堂已死在酒香国。目前,这南侠暂由展雄飞之子展望东充任。这丁小侠是双侠丁兆兰、丁兆惠的妹子,展侠姑是展望东的姐姐,因此侠客国和女侠国是鸡犬相闻,户变往来,一国有难,两国共助,鱼水一家,云雨同盟。前几日那丁兆蕙因要索这女侠国的杨青侠,被妹子小侠喝斥,故而有隙,这番陈洪波等人又无踪影,丁小侠等便怀疑救洪波的是欧阳春一伙。当下四人来到侠客国越过几个街道来到一房,那房甚高,宫楼重叠,杨柳成行,稻香鸟语,自成一宅。四人攀上房去,轻轻来到正房上。侠姑背刀一个箭步来到房下,贴着窗灵,柔语唤道:“兄弟,快开门!”
隔了一会儿,只听里面有年少人声:“谁?”
侠姑道:“姐姐的声音也听不出?”
一忽儿,那门打开,现出一位年少后生,怎生打扮:
头束一条簪缨玉冠,落口大方;身着一件青衫朱袍,堂堂皇皇。两道剑眉,露两颗珍珠;一张虎口,伸一排鱼肠。正在妙龄,练得钢盘的骨,江湖远扬;承继父志,浑身硬肌侠香,武艺高强。真是自古英雄志,志气壮山江!
侠姑唤下小侠并二侠女,侠姑对孔夫子后生道:“父亲之仇今日可报了!”
那后生道:“为何?姐姐何出此言?”
侠姑道:“望东,进屋细说。”
展望东将一行人引到屋里,展侠姑将遇到陈洪波之事讲了。展望东一听,气得牙根发抖,佩上宝剑便要上北侠楼去索人。
侠姑道:“兄弟此去也不是办法,此事可以找蒋平商量,求他老人家想个办法。”
望东道:“也是。”
于是一行人又来到院后的一家深宅门口。望东叩门,俄而出来一位侠童,众人道了来意,侠童禀过蒋平,蒋平让进众人。
蒋平虽然武艺不佳,但洪腹妙策神机;侠姑将事情讲了,蒋平听了沉吟半晌,方才抚须道:“这事好蹊跷,那陈洪波既是酒香国的凶手,与这欧阳春何干?既然红牡丹见到丁兆蕙,那兆蕙也是粗鲁之人,不妨派人将他找来,再寻一人到他家去探询,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正说间,只见红牡丹引杨青侠、梁秋侠、柳金侠来到,那红牡丹道:“适才回到飞剑轩丁小侠家中,那抢来女子也不知去向,真是咄咄怪事!”
侠姑道:“国内怎么样了?”
红牡丹道:“动员了五千女侠姐妹,现由夏琼侠在家统率操练,那白牡丹回国禀王熙凤后,女皇也发怒,如今裸人国国风不正,民谣四起,女皇大怒,已命蓝牡丹留守牡丹峰,派粉牡丹和白牡丹到我国协助提拿陈洪波并两个和尚问罪。”
蒋平道:“如今这事闹大,依我之见,不必枉动干戈,只须打听清楚,料犯人不会逃远,且派望东到北侠楼走一遭,去寻丁兆蕙,若有差错,再作处置不晚。”
丁小侠道:“望东弟不必去,我走一遭自是。”说罢翻身出去,绕过几条街市,来到侠王府。她见那门口立二位侠兵,上前道:“兆蕙兄是否在家?”
其中一位进去,一会儿出来道:“兆蕙兄不在府中。”丁小侠颇疑,探头一望,只见丁兆兰正往里院来,于是喊道:“兆兰兄!”
丁兆兰听见只作不知,扭头闪进里廊,这侠兵催促道:“侠王有令,不许任何人入府!”
丁小侠心里早猜八分,于是返身回那蒋平家中,众人上前,小侠道:“那侠王府如今慌乱,想是为陈洪波事,我们一行不如一齐上北侠楼去索人。”
众人赞同,这蒋平一贯老成持重,不惹是非,便托病不出。那梁秋侠心中有数,知是好友东侠蔡云秋等所为,但又不便说出,只是在一旁附和。
再说展侠姑、丁小侠、红牡丹、梁秋侠、杨青侠、柳金侠一行往北侠楼而来,只留二位侠女与展望东在家听信。
到了侠王府门口,那二位侠兵挡住去路。侠姑、小侠一巴掌一个把他们打倒,几位女侠闯进门来,早有白玉堂之侄白芸生,钻山鼠徐庆率领几个男侠挡住,那白芸生道:“你们为何这等无礼?”
展侠姑柳眉倒竖,大声喝道:“你们北侠楼窝藏凶犯陈洪波,还不快交出来,省得奶奶动手!”
徐庆、白芸生一听十分惊讶;还是徐庆老练夙有心计,恐是误会,揖首道:“姐妹何必发怒,有事慢慢说来。”
那丁小侠也说话,往二道门便跨,只见晨院黄金珠宝堆积如山,不禁惊道:“你们哪里劫得这么多宝贝?竟不告知女侠国。”
丁兆兰、丁当蕙听得动静从屋里出来,一见女子又来,知有事端;又见黄金已被她们发现,喝道:“你们女侠国人不安身守分,为何到这里胡闹?”
那红牡丹一听将双目圆睁,劈胸揪住丁兆蕙道:“你昨夜干得好事!”
丁兆蕙道:“我去寻杨青侠,没想正遇你追一人,我欲走你却倒来追我。”
红牡丹道:“那人是谁?”
丁兆蕙道:“实是不知,黑夜认不清楚,看样子那人不是寻常武艺。”
红牡丹道:“这事倒怪了,那陈洪波莫非飞去不成?这娘子难道有仙人来助跑了不成?”
展侠姑道:“你说这话,哪里肯信,不如让我们姐妹搜上一搜。”
丁兆兰道:“正巧,侠王欧阳春带韩天锦、艾虎出门去了,你们要搜便搜吧。”
展侠姑、丁小侠、杨青侠、梁秋侠、白牡丹、柳金侠里院外院共搜了两回,哪里有陈洪波等人的影子。这红牡丹心中有事,辞别众人回国去了。
众人正在发怔,只见艾虎进来匆匆来到徐庆面前,悄声道:“金鸡来了,北侠叫大家都去。”
徐庆听说,对侠姑等道:“你等再到那东侠楼、西侠楼、南侠楼去探听信息,我等有事不便相陪了。”
侠姑扫兴,带领众姐妹回南侠楼弟弟望东那里不提。
徐庆见侠姑走远,留白芸生守家,与丁兆兰、丁兆蕙随艾虎各持兵器出门而去。
往南行了四、五十里,来到一坡,唤作侠香坡,乃是东方各国通往天朝的必经之路。只见里有一条窄小板道,两周是郁柳葱葱的松林。徐庆等人来到坡旁密林里,见里面先钻出一年少侠客,生得膀大腰圆,熊腰阔背,徐庆道:“天锦,侠王呢?”
梁天锦道:“北侠在里面。”
随着一声吆喝,几十个侠客拥着一位彪形大汉出来,怎生打扮:
头束方巾,打一扇坠,有仪仪之容。腰系方剑,飘条玉缨,虎虎生气。年正三旬,有气力能举金鼎;锐气方刚,能叱咤海外山岳。侠气盎然,常做江湖大盗;肝胆铭刻,记作三侠五义!
欧阳春将徐庆和双侠唤到面前耳语一番,三人脱装换上青衫秀服,打扮成文士秀士、老生墨叟,将刀剑藏在腰间,在路上盘桓。
一忽儿,只见南面路上风尘飞扬,有宝马香车,满载金银而来;前后有铁甲军骑护卫,为首两匹白银马上各坐着二位女将军,怎生打扮:
英姿飒爽,一位娇花遮玉,挑一柄雪夜飞刀,颇有侠气。玉面玲珑,一位朱荷挂珠,持一双春风板斧,满目寒星。英俊风流,袅娜神通,都是王家气象,各自贵族之种。
这二位都是黄金国人,一位是玉面公主,一位是金芝公主,二人是双胞胎,长得相同,各有勇力神通;只因那玉皇千岁诞辰,各国竞送寿礼,这黄金国也将五万黄金、十万白银,送那灵霄殿玉皇大帝,作为寿礼。黄金国王听说此地有强人出没,因此特地派二位公主亲自督送。
再说玉面公主、金芝公主正行间,只见有军校前来报道:“前面就是侠骨坡,邻接侠客国、女侠国,是江湖侠人出入之地,几番抢劫都出于此地,望公主留心。”
那玉面公主扬刀呵呵笑道:“几个草寇,何必持在心上!”
那妹妹金芝公主心细,说道:“既是强人出没之地,姐姐须要留心,你在前开道,我在后护车。”说罢持双斧纵马留后,那玉面公主挺一柄刀趾高气扬。正行间,忽见前面有三人嬉笑挡路,玉面公主将刀一挥道:“你等是什么人?怎么竟敢在此胡闹?”涂料
那年长的汉子道:“娘娘,你不知,我是糊涂国人,他俩是懒惰国人,生性泼懒,见我年迈,欺我力小,便叫我当驴子骑。”
玉面公主道:“甚么屁事?值得这么喧闹,快躲开,休恼了奶奶!”
那年老的汉子绕到玉面公主的背后,一声喝道:“先吃我一刀!”说着抽出宝刀朝公主脑袋砍来。这玉面公主猛觉身后风袭来,将头稍稍一侧,那刀砍了一个空,只见那二人也抽出宝剑前来助战。这三人正是徐庆、丁兆兰、丁兆蕙。押车的骑士一见有人来劫,也一拥而上,围住那徐庆、丁兆兰、丁兆蕙便战。林子里早跳出欧阳春、艾虎、梁天锦等男侠,一场混战。那金芝公主闻讯也持双斧赶来,正巧迎住欧阳春。那北侠持一口混天青云刀,这金芝公主持一双春风劈面斧,一来一往,不分胜负。
那徐庆和双侠抵住玉面公主,正在厮杀。艾虎、韩天锦杀散骑勇,将金车夺过,赶入坡上林中。
玉面公主见共黄金、白银被贼人夺去,急红了眼,抢起雪夜刀竟将丁兆兰头冠砍落。徐庆一见,忙从兜里摸出飞镖,一镖朝玉面公主飞去;玉面公主将头侧过。徐庆又飞出第二支镖,公主用刀柄拨回;徐庆又飞出第三支镖,公主用左手轻轻夹住。徐庆一见,这女将如此英勇,不觉心慌,往后退来,那双侠也自退后。这玉面公主一见三人力怯,愈战愈勇,驱马飞刀向徐庆砍来。但听“哎呀”一声,有一人落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