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赫然是熙昭容罗春意,整个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罗春意一脸不屑的看了季长安一眼,转而一脸怜悯的看着洛挽晴:“慎婉仪当真是可怜,费了大力气才生下的孩子却成就了别人,啧啧啧,她的好姐妹还看着他,可悲啊!”
对于罗春意,季长安一脸警惕。
“给熙昭容请安,而今慎婉仪刚刚入睡,能否请熙昭容移一步说话。”季长安唯恐罗春意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将洛挽晴给吵醒了。
可罗春意丝毫不觉得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觉得季长安假惺惺,竟将二皇子的真实情况告知其母妃。
罗春意想要当皇后,对最强敌人良夫人和恪妃的恶意十足,只希望将两人斗下去,而自己就是唯一的高位妃嫔,那皇后之位指日可待。
“哼,你平日里同慎婉仪看着如此要好,竟然还将此事瞒着慎婉仪,还不许其婢女前去打探,你居心何在啊!”罗春意的声音越来越大,导致床上洛挽晴被惊醒,有些迷茫的被宁香扶起身。
不过,迷茫归迷茫,但是洛挽晴还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罗春意和季长安的对话。
“季姐姐,你有何事瞒着我?是关于启曜的吗?你不能瞒着我啊,季姐姐!”洛挽晴越是说到后面,人越显得有些癫狂,似乎下一刻就要站起来,拉着季长安摇晃一般。
洛挽晴因为产后多思,这月子本就没坐好,刚刚好不容易安心睡了一小会,季长安实在担忧。
“小洛,没事,快歇着,熙昭容同你开玩笑呢!”季长安担忧的看着洛挽晴。
可洛挽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而将目光看向罗春意,态度放的极低:“还请熙昭容告知嫔妾真相。”
被洛挽晴搞这么一出,季长安竟觉得像吃了蚊虫一般的恶心。
见此,罗春意冲着季长安得意一笑,再看向洛挽晴时眼中是满满的鄙视:“二皇子和大皇子命里相冲,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相冲?你死我活?
这两个词在洛挽晴的脑海里炸裂开来,洛挽晴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主,小主……”宁香在一旁摇晃着。
罗春意见目的达成,瞪了一眼季长安,哈哈笑着离去。
季长安满脸复杂的看了看晕倒的洛挽晴,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宁香一下子恍然大悟,匆匆忙忙的吩咐人去请太医,主子跟前可离不了她。
“你好生照顾你主子,本主先回去了。”季长安内心又受打击。虽说洛挽晴爱子心切,可却会因为自己想要她好好的,不对其述说一下不紧要的事情,就对自己失望,更是……
哎,不说也罢。
季长安回到自己的扶玉阁,心情还是很不好。
来时,书桌之上摆放着一封信件。
“连城!”
今日季长安是带着连絮去参加宴会的,守家的自然是连城这个丫头,故而书桌之上多了信件,只能叫连城来述说情况。
“小主,怎么了?”连城推开门,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洒,一瞧就是在侍弄花草呢。
季长安指了指桌上的信件,连城恍然大悟:“小主,这是宫外送来的信,指明要交到小主您手里,似乎来信之人姓程。”
程?程书意?
季长安听到程这个姓时,下意识的便想到了程书意,而连絮亦是如此,连忙让连城去忙自己的活,有事再叫她。
“小主,这……这……是程公子?”连絮有些惊讶,自家小主同程公子说的如此清楚,更是都入宫一年有余了,为何这程公子还要给小主送信?
私相授受可不得啊!
季长安相对冷静一些,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信件阅读了起来,片刻后,脸颊之上早已泪流满面。
“小主……”连絮没能看到信件的内容,有些担忧的唤道。
“无碍。”季长安用丝巾擦去泪水,将那信件借着一旁的油灯点了,“他还是这样,哪怕远隔百里千里,亦是挂念我,会为我打点好一切。我却……”
季长安想着自己曾觉得国师像程书意,便觉得羞耻不已。
“小主,你待程公子不也一向好,而今入宫是不得已的,何谈对不起程公子一说。”连絮是不喜欢程书意这一点的,对自己小主纠缠就等同于拉自家小主入深渊。
季长安淡淡点头,也不知是否将连絮的话听进心里了。
许久后,季长安才道:“连絮,你叫小邓子去请秦太医来一趟,就说我身子不爽利,请太医来请平安脉。”
“是,小主。”连絮连声应下,在听到季长安说自己身子不爽利时,心里一阵担忧,可季长安并不想身子不爽利的模样,转念一想,便猜到了是自家小主有什么计划。故此,只暗暗应下吩咐,不问分毫。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秦樾才拎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进来,先是规矩行礼,然后才眼中含笑的看着季长安。
“小主可是想好了?要微臣伺候小主?”
这话说的暧昧,却让连絮警铃大作,连忙看向门口处,见无人这才放心了些。
“秦太医,你满嘴胡话,调戏宫妃,该当何罪!”连絮护主心切,生生将季长安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看着秦樾。
却不想,秦樾半点不怕,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连絮:“你这丫头,倒是忠心。”
话罢,秦樾态度认真的再度看向季长安,道:“想必书意那小子已经给你写信了吧?我,秦樾,书意挚友,你大可放心我,虽说我平日不知名着调,关键时刻绝对把事给你办的妥妥的。”
“嗯。”季长安轻嗯一声。
这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让秦樾脸上一僵,顿时有些尴尬。
“你不是和书意那小子情投意合吗?怎么对他的事这般冷淡?”秦樾想起程书意那小子每每谈起洛挽晴时,脸上那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便觉得这小子多少有点不值钱了。
季长安看向走神的秦樾,冷哼了一声:“此事你是听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