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样貌不差身材却很不堪,浓眉大眼挺胸叠肚。
“凭你也配收我?”王艳艳冷笑一声,直接一道高阶法符发出,斩杀了两个对手。
将两人的储物袋抢到手里,她才冷冷地发话,“灵仙就牛吗?姑奶奶手上,不差灵符!”
旁人判断不出这一男一女的修为,但她是九级游仙了,随便感应一下,哪里还猜不到,这俩人都是灵仙?
她身边的守卫听到这话,真的连尿裤子的心思都有了——您看清楚了吗,这是真的来了灵仙?
“看出我是灵仙了?也是,你九级游仙了,”男人哈地一笑,一摆手,“都给我停了。”
来犯的松林盗众人,登时就停手了。
男人缓缓走到王艳艳面前,上下打量她两眼,然后缓缓点头,“那俩废物,你杀就杀了,我很欣赏你。”
“你欣赏我,然后呢?”王艳艳冷笑一声。
“然后你就是我的炉鼎了啊,”男人很奇怪地看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不愿意呢?”王艳艳冷冷地看着他,“灵仙了不起吗?我还没采过灵仙的真阳,你是让我拿你试手?”
“这炉鼎野味太重了,”男人哈哈大笑,头顶幻化出一只大手,抓向对方,“我就喜欢野生的,鸡肉味,嘎嘣脆。”
“老娘没采你真阳的兴趣,”王艳艳冷笑一声,抬手就要激发灵符。
不成想,她的身子被人推开,不知何时,陈太忠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我说,灵符也是钱,你不能这么糟蹋不是?
陈太忠硬生生吃了对方大手一击,然后才皱着眉问一句,“话说完了没有?”
就他这一下,别人都看呆了,尤其是那七级的守卫,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神——有没有搞错,这人就接下了灵仙的一击?
施术的男人也没想到,自己灵仙的术法,居然就被一个八级游仙破了,这太不科学了吧?
然后他就看到,一道雪亮的枪尖,袭向自己的喉头……完了,这次真的是完了。
关键时刻,一道片绿叶挡在了其中,这绿叶看似小小的,猛然间就涨到了两尺大小,硬生生地挡住了这一枪。
然后蒙面女人沉声发话,“小辈,你太狂了……这对你不好。”
“老女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陈太忠指一指那女人,哭笑不得地发话,“一个二级灵仙,就觉得自己非常牛逼了?做人要常存敬畏之心。”
“我做人成功失败与否,跟你一个八级游仙无关,”女人冷笑一声,掣出一个血色骷髅的圆盘来,“少年,你要是懂得这个意思……走开,我不难为你。”
她能看出对方是八级游仙,这是阶位使然,但是对方能看出她是二级灵仙,除了可能是修习了秘术,还有一种可能——对方隐藏了修为。
“我也想走开,但是,真的不方便,”陈太忠笑容满面地一摊手,“我是被镇子上征召的,任务就是守好这个路口,你要从这里进镇,就是要跟我过不去了。”
“那我要从别的地方进镇呢?”女人眼睛冷冷一眯。
“那就随便你了,我只管守好这个路口,”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对这个征召,是相当地不感冒,尤其是南特也征召人对付过他,若不是这松林盗冲过来的时候,实在太嚣张,他甚至连杀人的兴趣都没有。
至于说王艳艳杀了几人,他也懒得管,只要刀疤的生命没有危险,他根本都不打算出手。
“小辈,你真的很狂啊,”女人眼冒凶光,语气却带了几分小心,“你真的以为,拦得住我俩的出手?”
“你俩可以试一试,”陈太忠心平气和地回答,“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刀剑无眼,一旦动手,我不保证你俩能活下去。”
他说得平淡,但是听到那俩灵仙耳中,就远远不是平淡了,人家这是有强大的自信。
一时间,这二位也有点犹豫,他俩这次跟着来,根本就没想着出手,无非是压阵而已,哪里想得到,能遇上硬扛自己二人的家伙?
两人交换个眼神,还是由女人发话了,“你接我俩一招,接得下来,我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大家不伤和气,你看如何?”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太忠抬手勾一勾,“先放马过来。”
女修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血色圆盘祭起,那圆盘在空中不住地转动着,越转越快,发出呜呜的轻响,让人听得,禁不住生出昏昏欲睡的感觉。
更诡异的是,那圆盘上的骷髅头,却从圆环上脱离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虚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
这是……神识方面的攻击?陈太忠愣在了那里,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他表情奇特,但因为带了面具,别人是完全不知情,那男修手中多出了一柄灵刀,直冲他扑过来,也不出声,抬手就是重重一刀斩下。
直到刀光及体,他才怒吼一声,“去死吧,小子!”
旁边的守卫和王艳艳看得睚眦欲裂,可是那女人祭出的圆盘,带有明显的范围杀伤能力,他们有心提醒陈太忠,但是……根本无法张嘴,更别说上前救援了。
“滚蛋!”陈太忠一枪杆就将男修的刀挡下,然后一脚将男修踢飞了二十余米,身子一晃,不见作势就来到女修面前,当胸一枪狠狠刺去。
女修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的步法竟然如此诡异,好在她也算有准备,绿色的叶片及时出现在她身前,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枪。
这一枪力道奇大,女修被击飞到十米开外,而那绿叶状的灵器,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来——明显是受损了。
陈太忠根本不带留手,直接三个神识刺发出去,然后才摸出一条缚灵索,卷向空中的圆盘。
他要抢夺此盘,若不是有这个打算,他可不介意反手一枪,先干掉那个男修。
女修神识受到重创,好半天缓过劲儿来,她看一眼受损的绿叶,心里有点莫名的感慨:这可是初阶灵器啊,居然被人两枪就打得几近崩溃了。
下一刻,她才发现一个更可怕的现象——自己的灵器血骷髅,居然硬生生地被对方捉在手上,她禁不住大怒,“小贼,尔敢!”
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神识在圆盘上狠狠一扫,竟然直接抹去了她的神识,然后大模大样地将圆盘装进了储物袋。
“噗”,女修又喷了一口血,这却是因为,辛苦祭炼的灵器跟她失联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对方能直接收缴了自己的灵器,还能轻描淡写地抹去自己的神识,这根本就是她惹不起的存在,于是颤巍巍地发话,“大人,这圆盘是我祖传宝物,还请……”
陈太忠勾一勾手,淡淡地打断她的话,“把你的储物袋丢过来。”
“为……为什么?”女修吓一大跳,她本是想讨回自己的灵器——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还不是特别难说话,但是没想到,她一开口,对方反而变本加厉,要抢储物袋了。
“因为我有能力这么做,你们抢别人,不也是因为你们够强大吗?”陈太忠傲然答话,“让我猜一猜……你抢别人储物袋的时候,别人问你为什么,你会怎么处理?”
女修吓得一哆嗦,直接拽下储物袋,丢了过去,松林盗抢商户,对方只要有所反抗,定要将其斩尽杀绝。
这本来就是一个拳头大就有理的世道。
这时,那被陈太忠击伤的男修,也爬了起来,他大口地吐着血,血里还带着些许的碎块——这是内脏受损了。
他勉力摸出一个装了丸药的小瓶,才待掀起面巾吞服,一个雪亮的枪尖,正正地顶住了他的喉咙,一个女声冷冷地发话,“放下我的丸药。”
“我真的只出了一刀,就想转身离开的,”男修嘴角不住地流着鲜血,不但打湿了面巾,还淌到了前胸,“姑娘,我打算守信的。”
“那你就别动我的东西,”王艳艳的枪尖微微向前一送,“这时候你还不忘记打劫?”
这……这明明是我的东西好不好?男修欲哭无泪,还不敢辩驳,只能不住地作揖,“大人,我的伤势很重,只吃一粒,好吧?”
“信不信我扯下你的面巾?”王艳艳冷冷地问一句。
她能猜得到主人的心思——不想为桃枝镇出太多力,把人打走就行了,所以她也无意再杀人,但是刚才这男修的言行,委实无礼,他甚至差一点偷袭主人得逞。
所以她自然放不过此人,扯下面巾,只是一个小小的威胁,她还有大招呢。
小子,你顶嘴,你接着反抗啊你,刀疤心里生出一点莫名的兴奋。
“好,姑奶奶你拿走,”男修果断地将丸药塞回储物袋,将储物袋丢在她的身前,有气无力地发话,“我们可以走了吗?”
王艳艳小小地讶异了一下,她真的不太想放这个男人走,这厮刚才还说要做炉鼎什么的,她一向痛恨这种嘴欠的男人——尤其是在对方有能力实施的前提下。
以往碰上这种男人,她该躲就躲了,但是她现在不怕了,有实力面对了,少不得冷冷一笑,故意找茬,“看起来你挺不服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