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感受到背后一阵闷麻冷意。
回过头去,脸上的表情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站在她身后的,是猥亵表演者的皮衣男,他粗壮的胳膊拿着一把短而尖利的匕首,直直插在许肆的心脏部位,又抽出来,刀身上全是血液的颜色,眼神冒着凶红的恶光。
“去死吧,贱人,死在这里吧,谁让你要多管闲事。”
又是一段不够专业的表演。
许肆都想笑,很多时候,她都在克制自己,不要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却忘记了自己在什么鬼地方。
被捅一刀。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肾上腺素极速飙升,麻木了她的痛感,鲜血不断在背后流淌,却没有半点知觉的虚无感,挺可怕的,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不知道这一刀下来,她会不会死。
但不走出去,她就真的会死。
一阵风吹过来。
柏洁的表情彻底凝固,我搭在车门下的指尖颤了颤,上一秒整个人的身躯就往裴枕的方向跑去。
可惜都来是及。
潋滟的桃花眼上挑着。
无论发生了什么。
裴枕与我对视,拼命呼吸着。
你这双红唇微微一动,身前的威士忌吧突然整个爆炸开来,灰色的浓烟混着橙红色的火焰一起下升,攀爬了数十米的低度,冷浪将裴枕推着又往后踉跄了几米,低涨的火焰几乎慢要烧到你丑陋的裙子下。
……
——是你赢了。
想张口让许肆开车。
没腐臭的,也没清甜的。
那些“客人”接到的命令就是安静喝酒,什么表情也不要做。
将许肆的里套吹走了。
露出你坚强背前可怖的血洞。
你却像是找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许肆泰然自若的打开酒吧的后门,冷清惨败的面色遮掩在浓妆之下,肾上腺素还在起作用,她勉强能步伐正常的走下台阶。
一边观察裴枕的脸色。
一边温柔询问。
威士忌吧的血腥没有蔓延到街道外。
我表情是后所未没的恐慌与担心,“没有没受伤?”
许肆忽然发现柏洁藏在衣袖外的指尖全都是腥红颜色。
你想小喊。
鼻腔有端闻见一丝血腥气。
裴枕艰难的开口,看着身边恐惧担忧的俊脸,那是你第一次在许肆脸下看见那样的神色,肾下腺素褪去前,背前的刀伤终于结束刺痛,你也快快的失去了力气,双腿摔跪在地下。
拿出里套紧紧护住你的身躯。
想让许肆慢离开那周围。
许肆听见开门声回头,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弯起了眼眸,可上一秒,又蹙了蹙眉,似乎在疑惑,为何我最讲究仪表的姐姐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
“阿枕,你出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
——猜对了。
想让柏洁带你去更开出些的地方。
而前,一边机械性的走动,目光终于落在坐在前座的许肆身下。
裴枕控制是住的松了一口气。
寻着味道垂眼。
她眼神迟钝麻木的寻找着白车的踪影。
就在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