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确定那人就是叶南冥。”
“啪!”任武昌手中的一个把玩件被他狠狠的丢在地上。
“该死的叶南冥,居然找到我任家门前了,这小子,又想搞什么?”
“二爷,我刚才拦住张杰问了,这叶南冥说,他为老家主找了一名医生。”
任武昌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他是怎么知道家主生病的?”
这个消息,任家并没有往外透露,只有任家内部的人才知道。
他旁边那名保镖沉吟片刻,表情凝重的说道:“您说会不会是被抓的那几个废物,说出去的?”
任武昌狠狠的瞪了一眼。
那人忙低下头,表情畏缩,“这只是属下的猜测……”
任武昌没搭理他,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门口刚才去传信的保镖也跑了回来,神色古怪,但语气还是带有一丝恭敬,“这位少爷,我们家主已经同意见您了,请随我来。”
叶南冥微微点头,缓步跟了上去。
白雨灵则是紧跟其后,她表情郁闷,怎么也想不通,叶南冥连名字都没报,那任家的老家主怎么会同意叶南冥进去?就不怕是刺客?
待到两人和引路的保镖拉
开一段距离,白雨灵忍不住开口发问。
叶南冥轻笑一声回应道:“我得到的消息,这任家的老家主,病入膏肓,从国外找来专家都束手无策,现在早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听到我们主动来给他们治病,第一反应肯定是想先尝试一下。”
白雨灵脸色微变,“那咱们进去不就露馅了?任家人能认不出我们?”
“认出了又能怎样?”叶南冥随意的说道。
“你……”白雨灵顿时哑口无言,“我怕我还没来得及给任老家主治病,就先被他们的人抓起来了。”
叶南冥呵呵一笑道:“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会让你有事的。”
三人继续前行,即将走到主楼,就在这时,右边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传来的,是一道冷喝声。
“站住!”
三人同时顿住,侧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西装的壮汉一脸凶煞的瞪着叶南冥二人,随后又将视线挪到领路保镖的身上。
“张杰,你有没有搞错?底细都没搞清楚的人,你都敢往家里带?”
被称呼为张杰的带路保镖脸色也变的微怒,“我已经跟家主申请过了,家主同意两位贵客进去
。”
“放尼玛的狗屁!知道这是谁吗?他特么是叶南冥!”
“叶南冥?”那名领路的保镖愣了一下,旋即猛然转头,目光诧异,“你是叶南冥?”
这段时间,叶南冥的名字,几乎传遍了整个任家,谁都知道,这个叶南冥把任武昌的儿子打废了,这在东江,可是史无前例的事!
放在过去,谁敢动任云奎一根毫毛,二爷必定取其性命!
而叶南冥,不仅把任云奎打废了,而且直到现在,任武昌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是我。”叶南冥微微笑道。
话音刚落,从主楼右侧那栋楼里出来的保镖,立刻将叶南冥团团围住。
白雨灵忍不住扶额,“你干嘛要承认的这么快。”
她料到会被认出来,但没想到,连老家主的面都没见到,两人就直接被拆穿。
“承认了又能如何。”叶南冥戏谑的笑道。
“叶南冥,你还敢来我任家!是嫌自己活的长吗?”刚才那名保镖怒斥道。
叶南冥轻蔑的道:“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胆敢口出狂言?你们的少爷,出院了?”
“你说什么!”保镖们顿时上前一步,逼得更紧了些。
这时,
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围住叶南冥二人的保镖让出一条路,任武昌的身形露了出来,他眼神阴冷,咬牙恶狠狠的道:“叶南冥,你来我任家,是何居心?”
叶南冥一脸轻松的说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来给任老爷子治病。”
“一派胡言!我看你没安好心!再者说,我任家家主的病,需要你这种乡村野夫来治?你这种废物,也懂医术?”任武昌阴沉着脸怒道。
“再废物,也总比你手下的这群废物强,任老家主重病这么久,我看你不是也没能找到治疗的办法?岂不是说,你比废物还要废物?”叶南冥玩味的说道。
任武昌勃然大怒,“你说什么!贱种,敢来我任家放肆!拿下他!”
就在这时,一道粗犷威严的怒喝声传来,“都给我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众人身体齐齐震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任家主楼门前,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运动服,长着一张国字脸,脸色皱纹颇多,但其身上的威严气势,根本无法被运动服所掩盖,来人,正是目前任家的最高统率,任
忠杰。
“还嫌任家不够乱!老家主正在休息,若是胆敢吵醒他,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保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为难之色。
而就在这一刻,叶南冥无意间瞥到,任武昌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冷,如一只恶狼,在压抑自己的野心和嫉妒。
这让叶南冥心中玩味:这任家,倒是有意思。
“大哥,别怪我的这群手下,他们也只是护卫任家的安全,任家莫名其妙闯进来陌生人,若是放在过去,早已经剁了喂狗,更何况,闯进来的人还是叶南冥,难道我的手下要捉拿他,不应该吗?”任武昌冷冷的说道。
任忠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轻叹一口气,“你知道爸的情况,特殊时期,这叶南冥说,他是来给爸治病的,我想让他试试。”
“你糊涂了?让他治?他跟我任家有过节,你就不怕他反而害了爸?”任武昌猛然转头怒道,任谁也能看出,任武昌这个做弟弟,连对他的哥哥都丝毫不留情面。
这让任忠杰神色多了几分阴沉。
他当然也想过这一点,只是结合实际情况,任老家主的病,即便是没人害他,恐怕也撑不过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