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贤顿感刺骨般的寒意袭来,打了几个哆嗦,慌忙环抱双肩取暖,心惊胆战的回答道:
“杨少要没有解药的剧毒,我就加入了番木鳖、雷公藤、还有少量砒霜和安眠药,胡乱配制的,根本没有解药。”
乱配的,没有解药!
这几个字,在叶南冥听来,好似晴天霹雳。
事关女儿的安危,他怎能不担心!
“好,很好!”他冷冷的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缓缓的站了起来。
“您若没有其它问题,这些钱归我了!”胡周贤以为叶南冥要走,急忙将桌子上的钱,抓在了自己手里,内心狂喜不喜。
随便回答几个问题,就能赚好几万,抵上他辛苦开半年诊所了。
叶南冥冷若寒冰般说道:“这些钱你收好,是给你买棺材的。”
“没问题,多谢老板慷慨大方……”胡周贤光顾着高兴,而后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说什么?”
“这是给你买棺材的死人钱,敢助纣为虐,加害我的女儿,你死有余辜!”
最后一个字说完,叶南冥冷不丁出手,一把抓住了胡周贤的脖子,将他轻松的拎了起来。
胡周贤的双脚腾空,大惊失色,胡乱挣扎起来,红票子随之掉落散落一地。
他一阵窒息,紧紧抓住叶南冥的胳膊,才勉强喘过一口气。
“你……你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下毒不能怪我,都是杨少指示的。”
此时,胡周贤后悔不已,只想着赚钱了,怎么没问对方是什么人,说出是自己配置的毒药,这不是找死嘛!
“他指示你,你就干,他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你可曾考虑过,一个四岁孩子承受毒药折磨的痛苦吗?你这种人渣,死千百次都是死有余辜!”
叶南冥射出的目光冷冽如刀,总算找到女儿中毒的来源,却没有解药,令他的杀意更加强烈。
凡是涉及到下毒谋害女儿的任何人,都得死,何况是配制毒药的胡周贤。
叶南冥要一巴掌拍死胡周贤很容易,但太便宜他了,临死也要让他承受痛苦的折磨,手上缓缓发力,不断捏紧。
“你……你不能杀我!”胡周贤的脸色憋得涨红,无比惊恐,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敢动我,杨少……绝不会放过你。”
“你前脚下地狱
,后脚杨任会去找你,黄泉路上你俩正好作伴!”
叶南冥恨不得掐死胡周贤,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猛力甩手,将胡周贤扔了出去。
“砰!”胡周贤重重的撞在了药架上,摔的七荤八素,各种药品、药材随之掉落。
他疼的要命,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觉得搬出杨任恐吓有用,小命总算保住了,受点伤不算什么。
然而,他大错特错,叶南冥怎么可能放过他。
“找找诊所里的毒药,全喂他喝下去,让他不得好死!”
叶南冥冷冷的吩咐一句,如同垃圾般,不屑再多看胡周贤一眼,迈步向外走去。
“是,我保证让他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为小公主出气!”
天一冷酷的回应,杀意凛然,迈步走了过去,恶狠狠的将胡周贤踩在了脚下。
“啊……”胡周贤凄厉的惨嚎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疼的面目扭曲。
“敢谋害小公主,她承受的痛苦,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体会。”
天一跟随叶南冥驰骋全球多年,杀人无数,自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找出一些有毒性的药材,一股脑
的塞进了胡周贤的嘴里。
“求……你……放过我……呜呜!”胡周贤的嘴被死死掐着,想合都合不上,只能被动的将各种药材吞进肚子里。
很快,各种混合毒性的药材发作,疼的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发出一阵阵比杀猪还凄厉的惨嚎。
但无论胡周贤如何惨叫,如何哀求,天一都充耳未闻,不断强行塞进各种药材,直到活活折磨死胡周贤为止……
与此同时,一家五星级酒店客房。
杨任将江若慧推了进去,洋洋得意道:“你不是答应做我的女人嘛,现在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想到接下来面临的羞辱,江若慧又恨又怕,急中生智道:“我……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不等杨任答话,江若慧快步冲进了卫生间,迅速反锁上。
“最好快点,别让本少爷等太久!”杨任玩味的道,以为吃定了江若慧。
“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江若慧唯恐拿不到解药,救不了女儿,还得应付。
打开水龙头后,她无助的瘫坐在了地上,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将头埋在腿间,抽泣起来,哭的梨
花带雨,十分可怜。
她只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好女儿,没能力反抗杨任,又恨叶南冥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留她们孤儿寡女艰难的生活。
五年来,她作为单身母亲,独自抚养楠楠长大,其中遭遇的艰险,只有经历过才能深深体会,不足为外人道也。
现在她还要面临被杨任糟蹋,而且不能反抗,只能承受,越想越委屈,哭的越厉害。
就在江若慧哭的伤心欲绝之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铃声音乐非常熟悉,是她专门给叶南冥设置。
此刻,叶南冥正在诊所门外的车上,他给医院打电话,寻找登记记录,才要到江若慧的新号码。
江若慧勉强停止抽泣,急忙接通,有很多话要给叶南冥说。自从叶南冥回来,两人见面后,根本没有说几句话,全忙着救女儿了。
“江若慧,我问你,杨任找人下毒,毒害楠楠,你知不知道?”叶南冥神色复杂的问道。
五年没见,江若慧变心,他可以理解,毕竟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也会冲淡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但他并不相信,江若慧会变成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