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影之术么,好像是阴魔地涧,那些祖影兽的天赋神通…”陈敬宣皱了皱眉头,望着赤奴消失的位置,眸子里也泛起了一丝狐疑之色的呢喃,道:“本王记得,那些祖影兽的天赋,跟它们的血脉紧密相连接,就算抓到活物,也没有办法将其剥离出来,林家的这个狗奴才,从哪里学的?”
听到陈敬宣的喃喃呓语,所有人都愣住了。
很茫然!
即便是他们这些天骄,也从来没听说过阴魔地涧,更别说祖影兽了…
不仅仅是它们。
显然,太古凶蚊也是一样,只见它微蹙起眉头,将心底的记忆全部搜刮一遍后,也没有想起祖影兽是什么玩意,只得看向陈敬宣疑惑的问,道:“你说的祖影兽,是什么东西,还有阴魔地涧,又在哪一个部洲?”
“蚊兄在混沌界呆了几十万年,鲜少出来,没有听说过它们,也实属正常…”陈敬宣想了想,才缓缓开口,道:“阴魔地涧,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小世界,紧邻我们南儋部州,而那些祖影兽,应该是混沌之前的古兽,实力不强,族中应该还没有诞生出金仙强者,可尽管如此,它们逃命的手段
,远非现在的妖畜能比,本王曾经见过几只阴魔地涧的祖影兽,以玄仙境的实力,竟然都无法捕捉它们的金丹期,那个狗奴才施展的,应该就是这一族的天赋神通,一念之间,可以让命魂化作千万,遁出几千里之外。”
“命魂化千万?
高阶的影分身么…”太古凶蚊‘哼’了一声,眼神也瞬间变得凶戾起来:“区区几千里而已,就这点手段,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
“叶小子,你先在这里呆着,本座现在就去,将那个老东西的命魂逮回来。”
太古凶蚊转头,望了叶修一眼后,也不废话,庞大的身躯‘嗡’的一声就化作千万只小蚊妖,铺天盖地的就向四面八方追了过去。
一人就是一族!
这也算是太古凶蚊的特性了,没有后裔,它自己就可以演变出无数后裔。
有它出手。
叶修也放心不少,低头看向林泽渊,眼神玩味的,道:“呵呵,看样子,你的护道者也不行啊,竟然抛下你这个少主自己逃了,是不是感觉很失望。”
“咳、咳……”林泽渊强行的打起精神,也不管口鼻中溢出的鲜血,眼神怨毒的望着叶修,咬
了咬牙嗡声,道:“你最好想清楚,本少主是林家的嫡系,爷爷乃是半圣强者,就算你有这些混沌界的鸿蒙古兽护着,还有陈敬宣给你撑腰,倘若敢要了本少主的命,他们几个就算联起手来,也救不了你。”
“林家很厉害么?”
叶修笑了笑,转头望向不远处的陈敬宣,玩味的问道。
“还算行吧…”陈敬宣微蹙起眉头,认真的想了想,道:“全部族人加起来,光是金仙境,应该就有三十几人,还没有算上玄仙跟天仙的人。”
“怎么,比起李…人皇还强?”
叶修怔了怔,在听到几十个‘金仙’强者的时候,心里也有种太阳了‘狗’的感觉,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算自己肯罢手,以林泽渊的秉性,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宰了这个狗犊子,还能够间接的削弱对方的实力,所以,对于林泽渊的威胁,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就好像应了那句老话,你背景再强又怎样,说得像我放过你,你就会跟我握手言和一样,开什么玩笑呢。
听到‘人皇’两个字的时候,陈敬宣也懵逼了,似乎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心思将李二牵出来,尴
尬的咳了两声,笑着,道:“那倒是没有。”
“还没人皇强?”
叶修‘呵呵’了几声,居高临下的望着林泽渊冷笑,道:“那你跟我装什么逼,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林家在长安城只手遮天呢。”
“混账东西,我们林家尽管比不过人皇,那也不是你…”林泽渊气得够呛,什么叫没人皇强,就不要在你面前装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即便比不上皇族,想要收拾你,也是绰绰有余吧。
“不是我什么?”
叶修磕着眼皮,没等他说完,直接就是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顿时就听到‘咔’的一声脆响,恐怖的力量,直接就碾碎了他的肋骨,原本还想要规劝几句的陈敬宣,都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叶修的真元,瞬间就灌入到了林泽渊的体内,搅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跟魂海,开始还有几分生机的眼神,顷刻间就布满了死气。
“林…家的这条疯狗,死…死了?”
一个年纪看上去,跟林泽渊差不多的青年,瞪大了眼睛,满脸呆滞的望着叶修,神情恍惚的呢喃,道:“他疯了?
这是琅琊仙王的孙
子啊,杀…了林泽渊,以林家的秉性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到时候,就算颍仙王跟太古凶蚊联手了,恐怕也护不住他吧。”
“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林家,那是虎么,那是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好不好,琅琊仙王若是铁了心报仇,就算是人皇出面,都不一定好使,毕…毕竟,他死了孙子。”
听到这些天骄的议论,站在不远处的陈敬宣,也是一阵的头大,望着林泽渊的尸体久久无言,恍惚了半天,才想到身边还有一位惹不起的人,将目光投过去,苦笑连连的小声解释,道:“本王也没想到,他真的敢宰了林泽渊,这一下,怕是闯弥天大祸了,以我对林老鬼的了解,死了唯一的孙子,哪怕人皇出面,都要给他一个交代才行。”
“什么弥天大祸?”
李凌瑶笑了笑,如沐春风,看得旁边的陈庆之几人都有些失神,似乎意识到什么,才赶紧收敛起笑意,淡淡的,道:“林家,还做不到一手遮天,既然是赌斗,死活,又岂能怨旁人。”
“本王担心,林家不会这么想啊。”
陈敬宣摇了摇头,望着她欲言又止的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