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也不少了…”太古凶蚊‘啧’、‘啧’了两声,望着那些狼狈逃窜的妖畜,余光撇向叶修,饶有兴致的,道:“小子,再不快一点,那些移动的宝库,可都要逃远了。”
“蚊老哥放心,它们,逃不掉。”叶修笑了笑,将天乩鼠拧回来后,才对着八足虫的方向开口,道:“颍仙王,看了这么久的热闹,该收网了吧。”
颍…仙王?
那个陈扒皮…
我去,他还没走吗?开什么玩笑,听到‘颍仙王’几个字,原本就在本名逃窜的众多妖畜,身形都是一滞,鉴于陈敬瑄以往犯下的种种恶行,所有妖畜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浓浓的惧意,这可是比起‘饕餮族’还要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若是一不小心落到他手上,即便能侥幸逃得一条小命,起码也要掉几十层皮,在西贺牛州,被他用阴险手段榨干的族群,都有上百个之多了,最重要的是,那些真仙、玄仙境的大妖都被拖住了。
分身乏术!
倘若只有叶修一个人,就算他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将所有妖畜都留在这里,而现在,凭空多出来的陈敬瑄,无疑会成为它们这些人的催命符。
就在众多妖畜心颤、不安的
时候,平地起惊雷,苍穹上,登仙船的轮廓陡然凝现出来,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远远的望过去,陈敬瑄的身影在甲板上尤为醒目,只见他‘呵呵’了几声,也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叶修讨价还价,道:“叶小子,让本王出这么大的力,怎么也得分三成吧!”
看到他竖起三根手指。
还盯着自己。
天乩鼠菊花一紧,那张小脸,立马就变得悲愤起来,“吱吱”叫嚷的怒视着陈敬瑄,它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不该从混沌界里面跑出来。
若是看不见宝物也就算了,起码省心,像现在这样好不容易弄了一堆储物戒指回来,还没捂热合,就已经被这些不要脸的人夺走了好几成。
“最多一成,颍仙王若是不满意,我就让蚊老哥出手算了,反正它分身无数,弄几千只蚊妖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叶修笑呵呵的道,丝毫不受陈敬瑄威胁,换做以往的时候,他还不是太在意这些储物戒指里面有什么东西,然而,经历了这一次,让他明白,自己的巫魂就是一个绝世大坑,拿着始祖树种子都没能将其填满,想要将巫魂补全,他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资
源,等回了长安城,像今天这种可以大肆洗劫的机会就没有了。
“小子,你敢要挟本王?”陈敬瑄虎着脸,面沉如水的望着叶修咬了咬牙,道:“以火螭一个人的实力,怕是镇不住那么多大妖吧。”
“你敢质疑本座?”八爪火螭也不乐意了,随手拍死几只大妖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不善的望着陈敬瑄淡淡的,道:“叶小子,再给我们分一成,就让凶蚊去把那些宝库抓回来,怎么样……”
“我没问题。”太古凶蚊淡淡的道。
叶修笑了笑,也不吭声。
就这样望着陈敬瑄,当然了,让太古凶蚊腾出手的事,他连想都没有想过,那几十头真仙、玄仙境的大妖,又不是泥巴捏出来的,特别是九头狮圣王跟鹿力妖圣这样的狠茬,都不简单,尽管八爪火螭和太古凶蚊的实力,稳稳的压它们一头,可是想将其斩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只剩八爪火螭一个人。
还真不一定,能压制住剩下的大妖,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放跑哪一头,都势必会成为隐患,看到‘陈扒皮’还在迟疑,叶修暗骂了几句,表面上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呵呵的,道
:“三息内,颍仙王若是不肯出手,我也只能找蚊老哥帮忙了。”
“算你狠。”陈敬瑄咬了咬牙,一脸郁闷的望着叶修,被李二都称作‘扒皮’的人,平日里的行为手段就可想而知了,雁过拔毛,偏偏这一次,在孙子辈的手里吃了个闷亏,又不能继续僵持下去,否则,那些妖畜全得跑光了。
“天罗地网,给本王禁锢八方。”
轰隆!
陈敬瑄低吼了一声,磅礴的真元,瞬间席卷出来,溢散出璀璨的金色光芒,还没等众妖畜反应过来,他脚下的登仙船陡然增长了数倍。
变成了真正的庞然大物。
遮天蔽日一般。
将苍穹都挡住了,一张巨大的魂网,直接从登仙船的底部,“砰!”的一声撒了出去,这张网,是李二御赐的半圣宝物,也是登仙船最大的底牌,纵然是跟妖庭是那些至宝比起来,也不会逊色半分。
“缚…妖网?”
看到这张半圣魂网,所有妖畜的脸色都悚然骤变起来,逃得最快的夔拔野、象乂几人,当即就被笼罩进去,就连幻化出来的本体,也在不断的缩小。
就像是被克制了一般。
“陈…家老狗,你…若是敢用这张妖王来困我们的
妖魂,本少主发誓,夔牛族誓不与你们圣唐罢休。”夔拔野又惊又怒,双眼通红的瞪着陈敬瑄,落到妖网中,它连五成的力气都没有了,此刻也是惊惧到了极点。
“姓陈的,你是想拖着圣唐,跟我们西贺牛州不死不休吗?”朱七七咬着牙,神情痛苦的道。
“跟他拼了…”有妖畜不甘心的吼道。
它们这些西贺牛州的妖畜,对这张‘缚妖网’自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要知道,这可是镇杀过东皇太一的顶级宝物,如何不让它们畏惧?
人的名、树的影。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无数妖畜,都为之胆寒了。
“象乂,还不赶紧想办法,你想沦为这张妖网中的孤魂么。”夔拔野扯开嗓子吼道,急得牛角都开始冒烟了,眼眶更是红得淌出了血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象乂,偏偏那厮无动于衷的望着登仙船,全然不惧落入网眼的下场。
“这张缚妖网,应该只是仿制品。”过了很久,已经被压制的缩小了三分之一的象乂,猛然回过神,缓缓收起了视线,随即将目光投向了甲板上的陈敬瑄冷笑,道:“陈扒皮,你以为凭这张破网,真的能困住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