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中医大会如期举行。
生怕林萧反悔,陈均更是在大会当天亲自上门迎接。
车子行驶了有一个多小时,停在了省城中医协会门口。
中医协会在省城的黄金地段已经屹立了将近上百年,在国内外都有着不小的影响。
而今天的中医协会却显得格外热闹。
豪车遍地,门外更是站了诸多记者,在那里拿着摄像机对着行人疯狂的拍摄。
毕竟他们很清楚,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可以遇到很多平时见不到的人。
“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天的中医大会,华夏十大神医将会有三位担任评委。”
“听说这次身为华夏十大神医之首的唐泽先生,也为了参加这次大会,特地赶来。”
“是啊,是啊,唐老已经好多年没有出山过了,今天这个机会咱们必须抓住。”
“快看那是谁?”
在场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全都将目光望向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金龟车上。
“是陈均,陈老!”
众多记者看到陈均立刻一拥而上,一个个疯狂的提问,甚至恨不得把话筒直接塞到陈均的嘴里。
陈均向来不好虚名,所以也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带着林萧往前走。
众多记者心中不禁疑惑,跟在陈均身边的年轻人是谁?
难不成是他新收的徒弟?
可是很快便在心底里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陈均当众发过誓,再也不会收关门弟子,若是违背了诺言,愿天打五雷轰。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中医协会大门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
“大家快看,是冷霜凝!”
“没想到连她都来了。”
林萧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绝美,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缓缓的走下了车,朝着中医协会走来。
她今天一件白大褂,下身一条休闲裤,虽然穿着朴素,却依旧无法掩盖这是个美女的事实。
林萧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发现对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冷若冰霜的气质。
看到这一幕,林萧微微一愣。
在他印象中,有资格参加中医大会的,无非都是那些年过花甲的老中医,能够见到如此的美女,让他着实没想到。
“我去,他是谁呀?长得好美,咱们中医协会有这号人物吗?”
一个路过的小青年,被冷霜凝那绝美的气质吸引对着一旁的同事问道。
“不会吧?你连他都不认识,你是在开玩笑吗?”
“那可是冷霜凝,华夏年轻一代中有名的医女。”
“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天赋极佳,听说她的医术已经渐渐的追上了老一辈,是个很了不起的存在。”
“和傅子墨被外界称为中医界的金童玉女。”
可看到陈均,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下意识的转身离去。
林萧看到陈均脸上的表情有些暗淡,不由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
“学生无事。”
陈均说完,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可是还是难以掩盖他心中的凄凉。
“陈老!”
冷霜凝看到陈均,主动上前打招呼。
她虽然十分冷漠,可对于中医界的这些老前辈,却也始终保持着尊敬。
“是小冷啊,咱们可有段日子都没见过,你师傅那个老家伙也来了吧?”
陈均笑道。
显然对冷霜凝这个小姑娘印象不错。
虽然年轻,可无论是天赋,还是悟性在年轻一代中都是属于顶尖的存在。
“我师傅临时有事,所以让我代为参加这次的中医大会,而且我还有几个问题,正好想趁着这次机会向几位前辈请教一下。”
“这位是?”
冷霜凝看到站在陈均身旁的林萧,开口问道。
陈均笑道:“你看看,光顾着开心了,都忘记介绍了。”
“这位是林萧,是我……”
陈均刚想说是自己的老师,可是一想到林萧之前特地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泄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便连忙改口道:“林萧是我的忘年交,在中医领域有着很强的实力,有时间你们两个可以交流一下。”
“你好。”
冷霜凝看着陈老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人,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
不由得对林萧产生了几分兴趣。
林萧没有说话,只是两个点头表示礼貌。
“霜凝!你等等我。”
就在这时,从众人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众人再次回头望去,是这样一个身着名牌西装,长相俊朗的青年,正在热情的和冷霜凝打招呼。
可看到此人的到来,陈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霜凝,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啊?正好我知道在省城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日料,等到大会结束之后,咱们两个一起去尝尝吧。”
“傅子墨,你有那个时间,倒不如好好研究医术,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到我身上。”
冷霜凝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显然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
毕竟当年那件事冷霜凝也是在场的,从那以后便把傅子墨放在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的榜单上首位。
甚至觉得和这种人齐名简直就是耻辱。
“霜凝,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想着咱们好久没见了,所以想请你吃顿饭吗?”
很多人都知道傅子墨一直在追求冷霜凝,但是后者却一直没有给出回应。
“这位是?”
傅子墨看到林萧,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因为喜欢冷霜凝,所以他不允许冷霜凝身边有任何的人出现。
陈均全程黑脸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去。
看到陈均那冷漠的表情,傅子墨也只是撇了撇嘴。
“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
走廊上,林萧看到陈均脸色不对便开口问道。
“你和刚才那个小子有过节?”
听到林萧问的话,陈均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黯淡,一段令他感到痛苦的回忆渐渐的涌上了心头。
陈均这一辈子可以说是无愧于天地,可唯独这件事,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每次想起的时候都如鲠在喉。
陈均叹了口气道:“谈不上过节,只是曾经有眼无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