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尚未证实“艺术”这个东西,又发明对这种不真的礼赞与对一般虚伪不实的洞察,譬如对理解、感觉的迷惑与错误的洞察,让人无法忍受。忠实在养成训练中会感到厌恶而自毁,不过,目前我们的忠实有一种制衡可帮我们避免这种情况,换句话说,“艺术”犹如导致幻觉的善意。
我们不要老是抑制我们的双眼,不在想象中获得完美的形象,这样,我们终将归趋的转化之流便不再是个永恒的缺憾,我们自认博取到一位美丽的女神的欢心,并且在回报这项贡献时显得十分荣耀,又朴实无华。
此外,存在一个美学现象,我们仍能接受。我们必须时而以沉思与视己无物来静息一下,与艺术家的疏离也让我们自嘲自伤,我们必须找出隐藏在我们追求知识热情中的“英雄”和“傻子”,我们必须时常为我们的愚昧而高兴,如此我们才能在智慧中保持欢悦。
正因为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我们自觉是稳重严肃之人,自觉比别人重要,没有什么能使我们成为傻子的花帽与钟铃,我们需要所有的傲慢、飞扬、狂舞、嘲弄、稚气与喜悦的艺术,以免失去对理想对我们要求的主权。我们善感的耿直本性,完全陷入道德观念中,变成风范高洁的怪物或稻草人,我们给自己订的条件太严苛,反而使我们倒退堕落。
我们也应该“能够”忍受高高在上的道德观念,不但是能忍受一个人时时刻刻惧怕会失足或陷落之痛苦的刻板,而且也能飞扬玩弄于其上!
我们如何使“艺术”避免那种意图,祛除那种傻子?
只要你依旧以自己为耻,你就不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