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朱丽群等人在三和大酒店用餐,还没吃完,楼下一片吵闹声,有的人高喊着,要见代省长朱丽群。
原来是温钢的工人,他们不想让王氏接管新温钢,他们说王氏开的是血汗工厂。
朱丽群不明怎么回事,就想问,可一转眼,王开洋没了。
许青云过来说。“企业易手,员工担心收入会有所减少,省长不要担心,我们来处理吧!”
上访告状,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朱丽群怕工人和她纠缠。还没吃完,就走了。三和酒店她熟,她走的是后门。
此行,她来去匆匆,许青云都没捞着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就在她上车的时候,许青云道:“现在盛传李市长的事,有些根本没有谱,去北京又转出国,都是工作内的事,省领导可能有些误会了。”
朱丽群示意不要说了,许青云只好递上一个材料袋子,就在关车门时,又说了一句:“他是跑项目去了,我用政治人格保证!”
朱丽群盯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刚要张嘴,可又停了,最后转过脸,冲司机,说:“开车!”
车子很快就消失了。
望着远去的车,许青云,一声叹息,一脸沮丧!
半天,许青云才转身回走,去见吵闹的人群。
朱丽群中午走的,下午李厚银回来了,回来就见许青云。
省里定的是让李厚银,暂时停止工作。
回来后,他才知道一些事,走了也不过一个月,可这一个月发生了不少事。
一切他都似乎预见到了,可唯独高波的事,没想到。这俩人处得好,李厚银不禁为之神伤。
许青云劝他:“中国的变革总要流血,没想到高波对老单位,有如此深的感情。”
李厚银回道:“这个高波,总是很懦弱,这回倒勇敢,可用的不是地方!丢了温钢再收回来嘛!”
“他是要负责,你的计划他知道?”许青云问。
“他应知道,pvc项目没有什么可瞒人的,可没成之前,也不能去到处宣扬,就简单说说。”
许青云叹道;“我把计划给朱丽群了,不知她看了如何想?”
“她会喜欢的,不过上面没下来意见,她也不会有所表示的!”
再往下,二人就不说了,再说就说到政客,说到体制了!检查组还在,现实是那么回事,可让人听见了,会认为他们有情绪。这二人在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见过许青云后,李厚银去医院,看望胡玉秀。
pvc项目知道的人不多,一见面,胡玉秀说:“你在搞什么?”李厚银说了实话,说他正在上一个pvc项目,由北京陪专家去了次美国考察。
安国生去了美国,胡玉秀的心情半年才好。
“搞什么大项目?人怕出名猪怕壮!且石化,咱们也没搞过,还不如跟我开会计师事务所去!”胡玉秀倒知足。
李厚银一乐道:“我就是想建立一个经济帝国。没有最大,在竞争中就不能存在。其实石化产业也好,房地产也好,只不过是我的依托。企业大了,大都成为国家的命脉,谁还能打倒它?不自量力的,在它面前,要不望洋兴叹,要不被它前进的轮子碾得粉身碎骨。”
胡玉秀眼中噙着泪,点着头。
她的内心很苦,自从胡玉丽从她那儿搬出去,她就预感到会发生什么?而那以后,妹妹的性格、穿着似乎都变了,不再那么张扬了,也实际了。女人肯为谁变化?一定有自己心上人了!
自那以后,李厚银也少来,甚至不来,他在躲。躲她的人,也躲她的情感。其实她也知道:小妹和李厚银才是真正的一对。
李厚银到病房前,去见过副院长月月,月月把科主任、主治医生都找来,研究了胡玉秀病情。
知道胡玉秀的病情很不好,李厚银就有了自责,和自己初恋一场,婚后和男人打了半辈子,及到了温春,又拼命工作,终把身体搞坏了。有时一切就在不珍惜中过去了,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了。
他和医生们探讨了去美国治疗问题,医生说越快越好。
李厚银也和胡玉秀说及去美国治疗,她同意了,不过得把事务所和家中事,先处理下。
看完了胡玉秀,李厚银又到了高波家。
高波投进了炼钢炉,倒也干净,什么都没了,在家里布置了一个灵堂,就悬挂一幅遗像。见到李厚银,全家一阵子大哭。李厚银虽没大哭,可心中在流血。
议出殡之事,李厚银说放一放,怎么得搞一个形式!李厚银说得有点悲壮。
从高波家出来,才回到了自己家中。
李母一见就问:“传说,你有很多的钱,几百个亿是真的吗?”没问和别人潜逃的事,因为人回来了,还逃什么逃?
“几百亿当然有,不过不是我个人的,是三和集团的,而且这些钱准备用来建一个大厂子,就建在温钢厂区。一年的收入就上千亿,还会安排很多人上班。”
“噢!那就好!现在很多孩子没班上,能安排他们上班,就是给我们老李家积德!”
说完这话后,李父提道:“前几天,胡玉丽来了,说你过几天就会回来,是你让传的话?”老头一提,老太太来了神,就嚷:“多好的丫头,也不早领来,让我看看,自个找上门来了。”李厚银明白,胡玉丽来过了,而且两位老人也知道和他的关系。
他倒是一回来就想见她,他一走,三和开发就全交给了她。
晚些时候,肖玲带着肖礼仁来了,这晚上,老李家人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可儿和肖礼仁都玩疯了。本来就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