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港的天空湛蓝一如往昔,军舰还是礼拜一出海,至少礼拜六返航,战列舰还是并排而泊,所有战斗机被集中到了一起方便管控。
珍珠港的一切看似都在改变,实际上除了变得让日本人更加容易进攻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12月3日傍晚,混合机动舰队经过近8天的海上航行,准时到达待机地域,在完成加油后,补给船离开了机动部队,舰队继续在黑夜里向前。
当天晚上,山本五十六收到了来自吉川猛夫的情报。
自从日本混合舰队出海,日本情报部门就要求,身在珍珠港春潮饭店的吉川猛夫,至少每两天发布一次有关于珍珠港港内战舰的情报。
在此之前,吉川猛夫每一个星期才发报一次,面对情报部门的要求,吉川猛夫隐隐觉得,即将有大事发生。
山本五十六接到情报,按照他和南云的约定,在规定时间内,双方有一个五分钟的接收电报时间,在这个时间内,日本各大情报机构连续发报释放各种有“价值情报”烟幕弹,让美国情报部门根本没有时间研究到南云在所的位置。
此时美国情报部门,把主要精力放在日本进军东南亚的事件上,最主要是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一支庞大的特混舰队出现在寒冷的北太平洋上,就像幽灵,猛扑珍珠港。
南云忠一正在旗舰室里和几名指挥官喝着茶,随着距离珍珠港越来越近,就像所有士兵一样,不能向左也不能向右,只能向前的心理反让南云安静下来。
情报参谋小野海军少佐走了进来。
南云抬起头。
小野海军:“有一个好消息,珍珠港内所有战斗机都被集中放在一个机场里,别的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嗯!”
南云忠一点点头,他僵尸般的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小野海军:“不过,有一名中国人出现在珍珠港内,此人就是周至寒,情报人员给出的结论是此人在珍珠港出任海军教官,但没有证据显示,此人会给帝国带来麻烦。”
南云并不知道周至寒是谁,因为他对空军几乎是一窍不通。
“他?”第二航空队的司令官山口闻多眉毛一皱,“他怎么会出现在珍珠港?”
南云忠一问道:“此人是谁?”
山口闻多缓缓说道:“中国的一名王牌飞行员。1937年814空战,我在上海的航空队曾经和此人有过交手,大日本帝国很多王牌飞行员就是折在他的手中,包括第一军神。”
南云忠一嘴角抽了一下,第一军神的名头他是知道的,没想到居然是败给此人。
而且,能让号称“训练之鬼”的山口闻多看上眼、重视的中国飞行员,少如凤毛麟角。
山口闻多训练飞行员有多残酷,其外号“训练之鬼”就能给出答案,在他手下训练过的飞行员,没有一个不是掉几层皮才出来的。
不过,也正是他的残酷训练,才涌现出了大批优秀的帝国飞行员,比如西泽广义,岩本彻三,包括此次担任舰队总教官的渊田美津雄中佐,都出自他的门下或和他有关。
山口闻多继续说道:“此人几乎是以一己之力,重创水上航母神川丸号,包括中村正雄将军在昆仑关殉国,也跟此人有莫大的关系。”
南云忠一没有说话,依然面如僵尸。
他对航空知之甚少,如果此时问山口闻多如何限制住这名中国飞行员,那就显得自己对航空知识太无知。
果然,山口闻多说道:“此人若是在珍珠港做教官,以他的执着,肯定会建议珍珠港的美军,增加侦察机的出动频次。”山口闻多的言语里透露出淡淡的疑虑,此前的情报说,每个星期天,珍珠港的上空是没有侦察机出动的。
“山口君放心,骄傲自大的美国人是不会听取中国人的建议的,那会有损他们的威严。”南云忠一忽然开口说话,“此时的中国人在美国连三等公民都算不上,有时候还不如那些黑gui,黑gui还可以在美国军队服役做炊事员,而华人不可以,在美国的华人位卑言轻,完全没有地位,就算这名中国王牌在美国做教官,那也是双方的郑智原因。
所以你放心,美军也许会考虑一名教官的训练建议,但绝不会考虑,中国教官职责之外的建议。”
山口闻多微微点头,但他的眉宇间还是透露出一丝忧虑,自从1937年814空战到现在,他还从没有赢过这名中国飞行员。
而且这名中国飞行员好像是帝国航空队的克星,他所到之处,总会给帝国的飞行员们带来灾难。
实际上,南云忠一的判断有一半是正确的。
当下,华人在美国的地位的确很低,黑人都可以在美国军队服役,唯独华人不可以,而此时美籍日裔在美国军队中的地位很高。
但南云忠一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所有军人都是尊敬强者的,自从周至寒,张慕飞,龚业悌三人在美军基地开业那天大放异彩后,周至寒就已得到美国海、航空军的尊重。
南云忠一和山口闻多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被身为穿越者的周至寒了如指掌。
回到第二舰队旗舰【苍龙号】上,不放心的山口闻多让正在船舱里,和飞行员们玩识别美国舰艇游戏的岩本彻三和西泽广义来见他。
当西泽广义听说周至寒现就在珍珠港,他那死鱼般的眼睛出现了一抹神采。
自从上次一战输给周至寒后,西泽广义恪守承诺,没有踏上过中国的土地,那也成为了他的耻辱,在此期间他每天刻苦飞行训练,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训练之苦,就是为了有朝一天能够遇见周至寒,一雪前耻!
自从上次一别,他做梦都想仔遇见周至寒,然后在空中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击落周至寒,让世人知道他西泽广义的实战能力,远远超过所有中国飞行员。
和西泽广义的期待相比,岩本彻三则抱着谨慎态度,虽然没有和周至寒遭遇过,但是此人的大名他早有耳闻,特别是此人能够在夜间,发现几十公里外战机的能力,让他担心当帝国战机进攻珍珠港时,会不会被此人提前发现并预警。
从舰长室出来,西泽广义和岩本彻三站在甲板上,看着前方在大海中全速前进的战舰,在航行中激起浪花,在漆黑的海面上翻滚,远远看去,犹如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非常壮观。
西泽广义朝岩本彻三行弯腰礼:“如果在珍珠港的上空遇见那名中国王牌,请彻三君不要和我抢。拜托了!”
岩本彻三点点头。
西泽广义:“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这次我定要在珍珠港的上空,击落周至寒。”
空战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