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又叫了几个女孩进来,但我这次坚决不与他同流合污,他拉着两个女孩唱歌喝酒,我自己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独自在黑暗中舔着伤口。
我也被社会毒打过很多年了,早就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但铠甲也有软肋,能伤到我的,永远都是我最在乎的人。
爱情和原生家庭,轮番上阵鞭挞我,我表面波澜不惊,其实背后早已选血淋漓。
我逐渐喝醉了,眼皮沉的像有千斤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吴双在摇我,但我太困了,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反正他也不可能把我给卖了吧?
我昏昏沉沉睡着了,朦胧中,感觉有人架着我往外走,一股淡雅的香水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吴双这厮把姑娘带走了。
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一盏如钩的吊灯,在眼前出现。
我愣住了,但片刻之后,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周围熟悉的景物,让我瞬间明白了自己在哪。
我怎么跑到林菲菲家里来了?
难道昨天和吴双在ktv喝酒,是做梦?
“你醒啦!”
我摇摇头,“别说了,我愿意对你负责。”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切!幼稚不幼稚啊!”
林菲菲看出了我的心思,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唱完歌,他才发现你睡着了,叫不醒你,他本来要给你前女友打电话问你地址了,正好我当时给你打语音电话,他就接了,ktv离我家比较近,你又太沉了,没办法我就让他帮忙把你弄到我家了。”
“那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带我去ktv,我必须和你解释一下,我可是单纯的。”
我顿时愣住了,吴双怎么会有林菲菲的电话?
“我怎么在你家?”
一个慵懒又微凉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她粉唇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哭笑不得的说道:“大哥昨天发生了什么你都断片了啊?”
我怀疑都是我脸上这个唇印闹的,如果真是因为这个,我能不能把她这种反应,理解为吃醋?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娘儿真不把我当外人啊!这简直是对我意志力的考验。
左脸上印着一个唇印。
颜色虽然黯然了很多,但轮廓很清晰,笑容顿时从我脸上凝滞了。
“衣服我放哪?”我拎着昨晚的脏衣服,没话找话。
她接过脏衣服翻了翻,脸蛋一红,瞪了我一眼,“裤头你自己洗!”
我笑着说道:“看来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这种病是怎么传染的。”
林菲菲气笑了,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我哑然一笑,片腿从床上跳下来,林菲菲很嫌弃的朝后退了几步,“你离我远点儿啊!我怕你传我一身病。”
她把衣服扔给我,然后带上门转身出去了。
“你和单纯完全不沾边好吗?”
她白了我一眼,“你昨天喝多了,是你那朋友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接走。”
卧槽!
“负责个屁啊!”
抬头一看,林菲菲斜靠在门口,她漂亮的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令人难以捉摸。
林菲菲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衣服。
“穿好衣服赶紧走。”林菲菲脸红着说。
我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你昨晚给我发消息,有事吗?”
“我这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我嘿嘿一笑,伸手接住她抛过来的布料。
昨晚这妞儿得使多大劲儿,才留下如此清晰的“犯罪证据”,在这么强有力的证据面前,我就算讲到口吐白沫,也解释不清。
林菲菲被我说的哭笑不得,尽管她强压着嘴角上挑,但于事无补。
“……”
别看她满面绯红,紧咬银牙,但我知道这个美女空姐并没真生我的气,每次和她在一起,我总是忍不住想捉弄她。
“先穿这身吧!把你身上这身脱下来,我给你洗了。”
听见声音,她抬头扫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我的眼神里,仿佛隐隐透着一丝幽怨。
林菲菲斜倚着门框,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小嘴一努,“那你脸上那是什么?”
我爸昨天那个电话让我很不爽,但一看到林菲菲,我的心情顿时多云转晴。
林菲菲气笑了,她轻轻一笑,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冷艳,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冷艳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悦,“这回没法解释了吧?”
我老脸一红,干笑了几声,急忙表态与吴双划清界限。
我拍了拍脑门,昨天喝断片了,后来都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人有千面,最幼稚的那面才是真心。”
我哑口无言。
她穿着一条刚没过屁股的短裤,露出两条笔直的双腿。她的腿却很很好看,长腿优美浑圆,白的近乎反光,犹如细嫩滑.嫩的乳酪。
林菲菲小巧的嘴角维维翘起,“我没事,我是怕你有事,昨天晚上从我家走的时候魂不守舍,我看你心事重重的,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着急把妹,心不在焉啊!”
清楚了来龙去脉,我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手机一看,林菲菲昨晚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但当时我喝高了,根本没看手机。
我穿上t恤和短裤,趿拉着拖鞋走出来,林菲菲正翘着二郎腿抱着手机玩游戏。
无可否认,这个漂亮的空姐,在我心里所占据的比例,越来越重。
我有些茫然,拿起手机,把屏幕当镜子一照。
林菲菲放下手机,扭着屁股走过来,“给我吧,我去扔洗衣机里给你洗了。”
“去去去!讨厌。”
我据理力争:“年轻人不要话说太死,好歹我还占了一个单。”
林菲菲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折返回来,她游戏里的人物,已经挂掉了。
她痛心疾首的找下耳机,“都赖你,要不是去给你洗衣服,我也不至于让人拿手雷炸死了,现在我这几个姐妹都嘲笑我菜呢!”
“是吗?我听听。”
我从她手机接过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几个清脆悦耳的燕语莺声,从耳机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