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一把将小家伙抱到怀里,“李丰年,你去查查,是谁闯进了将军府?”
他倒要看看是谁要动小豆子?那么也就是说,有人已然将手伸进了将军府了!
“是!”李丰年转身离开。张弛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怔怔地看着小家伙。
“你是怎么逃过的?”
“有动静,躲床下!”小豆子说话奶声奶气,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张弛一下子被逗乐了,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大笑出声。
很快一群半大孩子都围了上来,好奇地围观着。
“哎!我说头儿,这小家伙好可爱,哪里捡的?那天我也去溜达溜达,也捡一个回来。”常乐看着这孩子实在面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得了吧,你以为小猫小狗呀,想捡就捡一个?不过,听说你要议亲了,我看你生一个比较快!”
沈三伸出指头,逗弄着孩子,那只小豆子一躲,沈三只有尴尬地收回手来。
“净胡说,我才多大呀!”刘珏小脸一红,竟然讪讪地闭了嘴。
“我真没胡说,我听人说,皇后娘娘在给你打听呢,目前来看,周右相之女最有可能!”
“净瞎说,我才不娶那个小魔头呢?她都十六了!本公子没兴趣。”刘珏脸色涨得通红,瞬间不干了。
沈三说的有模有样,张弛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哪来的消息?难道真有其事?
一想到暖暖,张弛不由叹气。也许她嫁与别人会更好,也不会受到牵连。
他为什么心里这么别扭呢,此时他抱起小豆子。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哎哎!我说头儿,您这是去哪儿呀?你不训练了?”这是可一早起,不过放一天假也好!
“休息吧!今日没心情!”张弛心中不爽,也毫不逗留。
“嗷!太好了!我们去酒楼灌酒去!听说易居轩进来波斯好酒,我们去那玩上一天,领略一下异域风情。”沈三立刻欢呼起来,拉着陆宝儿便走!
“头儿,你去不?”陆宝儿一听正中下怀,对于好吃好喝,那是绝对不舍得放弃!
“我还有事,你们去耍吧?”张弛抱着小豆子,只是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当头儿就是好,想休息就休息!”刘珏撇撇嘴,但多了一丝笑容。
“就你废话,要不人家当头儿干啥?自然要有些便利。更何况他休息啦,我们正好耍去,岂不快哉?”
常宁赶紧反驳,天天训练,虽然新奇,却也累得跟死狗一样,现在正好松泛松泛!
十几个人顿时,齐声欢呼,簇拥着向府门门外走去。
张弛一回到自己卧室,竟然梦到屋子里有一股异样的味道。他养殖草药多年,就觉着是一种迷幻类的草药,名叫幻星草能制人于昏迷。
张弛不动声色地安顿好了小豆子,让个老嬷嬷随时带着他,不许离开半步。
很快,李丰年回来了。
“怎样?是谁进了将军府?”
“小公子,没有外人!这人你认识!”李丰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张弛,目光有些躲闪。
张弛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是刘珏手下的一名小厮!他想接近小豆子,哪知小豆子极为机警,没有让他得逞!现在人已经让我控制住了,关在将军府后院的柴房里!”
“后院的柴房?不会走漏消息吧?那些人我让你送走,你可有办到?别互相冲撞。”
“公子放心好了,班主及一群孩子,我早就送到了西郊大营的后山,绝对不会走漏消息!”
“行!很好!”
李丰年看了看张弛,又接着说道,“那小厮名叫刘全,一直在刘珏身边伺候。”
“怎么会是他?小豆子看上去并不认识刘珏,而刘珏也似乎不认识小豆子,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张弛沉默良久,“这小厮私自行动,看来刘珏并不清楚。”那只有单独审问了!
“走,我们去会会刘全!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准就此能揭开小豆子的身世。”张弛一摆手带着李丰年向后院走去。
此时整个将军府十分安静,这些半大孩子一旦离开,顿时周围的环境变得幽静极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张弛缓缓地走进了柴房!只见有个二十来岁的小厮,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此时正倒在柴火堆里,人事不知。
“用水泼醒!”张弛十分平静,他缓缓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人。
这人虽是一副小厮的打扮,可是那面部表情却如斧砍刀削一般,五观竟然极为坚毅。
张弛不由微微一愣,这刘珏身边竟然有些人物。
“哗……”一盆水泼了上去,只见那人吉林打了个冷颤,许久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张弛冷漠地看着这人,竟一句话都不吱声,仿佛在比谁更有耐心似的。
“梅公子,你们这是何意?干嘛无缘无故绑人?”许久,刘全终于憋不住了,但是却装作极为无辜。“您就不怕我们公子怪罪?”
张弛依旧冷冷的看着这人,这目光让人无所遁形。本来想要放几句狠话的刘全,最终还是闭着嘴。
张弛一摆手,示意李丰年问话!
李丰年微微一乐,伸手从怀中抽出一条长鞭,威风凛凛的站在众人面前。
刘全见此情形,不由自主的向后直躲,奈何毫无益处。
“说吧!你进公子房间,所谓何事?”李丰年一抖手中的鞭子,那鞭子竟然在空中打了一个亮闪。
“那人明显的一抖,似是被吓着了一般。”
“公子,别听这人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离开过我们公子半步。”刘全依旧十分嘴硬,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
张弛向后退了一步,只见李丰年抽了下来,一抽一带之间,竟然带下一块肉来。
那刘全立刻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儿,但所过之处,地上顿时血迹斑斑。
张弛猛然站起来,一下子将刘全提溜起来,一连数点!本来鬼哭狼嚎的柴房顿时安静下来。
但刘全额头上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滚滚而落。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李丰年再次开口,且手中的鞭子又再次举了起来。
刘全知道今天过不了那道坎,但依旧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小豆子是谁?难道是晋王之子?”忽然之间张弛,仿佛福临心之一般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