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君无缺就这样放俩人回去了,多大的心将有二心之人如此轻易放走?
张弛仔细想来,他连前任皇帝都能够饶得性命封他为王,他的这点儿小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两人一路走来,沉默不语。夕阳在一地碎金的枯黄中闪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目。
刚刚到了将军府门前,整条街仿佛陷入了死寂。而对面的公主府,此时显得格外破败,门已经被炸飞了,就这样敝开着大门!
张弛看到这种情形,竟不由自主地裂开了嘴。最后公主府炸得面目全非,还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知此时公主在皇宫里,怎样告他的御状呢。不过看到如此平静的场面,又有皇帝兜着,相信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夜平静无波,张弛也放么地睡了好觉。这位君无缺陛下如此放心地放他们回来,相信不会再有其它动作。
公主君无邪一夜未归,就在皇宫中过了一夜。天一亮就做着车撵回到了公主府。
这人却没进将军府,她站在府门前看了看自家大门,眼中阴霾一片。
昨夜在宫中,去与太后哭述,却一点用处没有。皇帝要重用此人,就连这家伙要造反都可获免,何况只是炸一个小小的公主府。
此时早早起床的张弛,正好从将军府门口,打开门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公主府门口的轿撵!
“公主别来无恙啊?”张弛笑嘻嘻的带着一群人,走到了公主车撵前。
“很好!的确是个狠人!”
公主狠狠瞪了一眼张弛,气得嘴唇都有些哆嗦,看着张弛嚣张的模样,可依旧毫无办法。
“公主,要不要我派一些人来,给你修修公主府,我可是有个建筑队的!嘿嘿嘿……”张弛冲着身后一努嘴,一群护卫嘻嘻哈哈地走了上来,随身附合着。
“你那么好心?”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专业队伍,也需要吃饭的!嘻嘻……,我须要这个!”张弛说着,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捻,然后笑嘻嘻的像公主摊开了手。
“你这是何意?”
“银子啊!我可是有最好的建筑队伍,保管让你的公主府恢复如初!”
“没有!”公主君无邪气得满脸通红,狠狠一跺脚,转身就打算走开。
“公主可别后悔呀,到时候要想再需要我的建筑队,我可是会加价的!”张弛哈哈大笑,转身就向外走去。
“进府!”公主咬着牙,眼中狠厉一闪,将车帘狠狠一甩,然后靠在坐椅,缓缓地闭上眼睛!
张弛带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向城中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身后的队伍竟然越聚越大。
“公子,我们去哪儿?”李丰年紧随着张弛,一脸讨好地看着他。他如今可以算是张弛身边的长随,是完全我了张弛的左右手。
“瞎逛逛呗!天天在乡下,要不就是在郊外训练。如今,好不容易松快松快,还不得好好的将京城逛一逛?”
张弛一边打马,一边环顾着四周热闹的街市。说实话这里车水马龙,不适合骑马。但如今已经走了出来,只能一路小心行事。
一路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张弛看着这热闹的街市,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一直生活在张作村,都快忘记了大都市的繁华。看着这最原始的都市,既然有另一番风味。
“公子你看看那边,一群人围在那里做什么?我们挤进去看看!”
李丰年也兴致勃勃,一些人都小心翼翼的下了马,一个个牵着马看着沿路的热闹。
刚刚走了两条街,就见前面一行队伍。几人纷纷挤了进去,正值看着那一行人,原来是个杂耍了队伍。
有的踩着高跷,有的翻着滚筒,更有胜者站在一根荡悠悠的细绳,手中拿着一个木棍作为平衡,一路走一路激情表演着。都是七八岁的孩子,有的甚至只有五六岁。
围上前的人人山人海,张弛对此却兴致缺缺,这种表演在过去只是小儿科。在电视上看到,比这难度高的也不知凡几。
“公子、公子你快看!”一群书生看得目瞪口呆,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惊呼。
这一群人,一路上跟着张弛,本来是参加科举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发生了一连串的暗杀,身上的文书全部烧毁殆尽。
如今若是参加科举,只有慢慢等待张弛给他们补办手续,所以他们紧紧地跟随着张弛,这样大的粗腿说什么也得抱牢了。
所以这些人跟着张弛,无论是当兵训练,还是打马游街!甚至跟着张弛研发震天雷都毫无怨言。
他们今天难得清闲,都随张弛跑了出来。
“有什么好看的?咦?”
张驰一边嘟嘟囔囔的,正打算转身就走,忽然之间站住了脚步。
只见你个碗口粗滚简内钻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孩子的脑袋,看那模样只有四五岁光景。
只见这个孩子,满脸憋得青紫,嘴唇皴裂,看得让人极为揪心。
“谁这么狠心,让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表演杂耍?”众书生也发现了不对劲,目光不约而同的像那孩子扫去。
那小小的孩子,只是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身体在滚筒中不断地扭动着,却仿佛使不上力一般,根本钻不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就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大汉,手中拿着一个长鞭,就狠狠地向这孩子的脸袋甩去。
只听啪的一声,那黑红的脸上,顿时鲜血淋漓。
周围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纷纷侧目,有的甚至捂住了双眼。
张弛深吸了一口气,心也揪到了嗓子眼儿上。
只见那孩子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落。不到片刻的功夫,那黢黑的脸上,竟然冲出两道白沟。
那三十多岁的大汉,一见那孩子依旧没有钻出来,立刻甩出了第二鞭子,瞬间再次罩上那孩子。
张弛飞身而起抬起一脚,狠狠地将那大汉踹倒在地。
只见那大汉咕噜的滚倒在地,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张弛连看都不看这人一眼,猛然小心翼翼的将那滚筒扶起。
此时这该子已然进气多出气少,甚至他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偌大一个街面,都仿佛被这个场景惊呆了,四周竟然鸦雀无声。
张弛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平,缓缓运用内力,一点点将人给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