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阻拦我的去路?”陆衍之双目圆瞪,青筋爆起,蹭地一下将怀里的佩刀抽了出来。
“你们都退下吧,我不相信这位大人敢把我怎么样?”张弛毫无惧色,竟然还十分有闲心地吃吃笑了起来。
“公子,你再等等!等他们将梅大将军请来,我们自然就让开道路。”
十几个书生是毫不退让,眼中竟然带了绝决,张弛不由奇怪,这十几个家伙一路上一直唯唯诺诺,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一下子对自己如此死忠。
“不用了,你们赶紧让开,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大人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张弛心里话,若是这些家伙真的将路拦住,耽误了时间把他那便宜舅舅喊来,他不就是白费劲了吗?一想到这里,语气更加恶劣。
“公子……”
“滚滚滚滚……,难道我还需需要你们营救吗?小爷我根本不惧怕这个死老头子。”
张弛一抹鼻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做足了一个无知少年的无畏无惧。
“好好……,”陆衍之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身子吃着张弛半天说不出话来。
跟来的兵卫随从,见此情形。一起上来拉着人就走。
然而就在此时,就见一队人马急驰而来,那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又急又快,只是一瞬间就到了眼前。
“陆相别来无恙啊!”
张弛一听来人说话,不由自主地一抹额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梅大将军,你来的可真好呀!你来给我看看,我这孙儿如今生死未知,我一定要到陛下面前告你的状,你竟敢纵子行凶。”
陆衍之越说越伤心,眼中居然带着狠厉!
“嘿嘿,不小心玩出了人命!”张弛看着梅淳华,眼中竟然闪出一股恶作剧的光芒。
“你给我闭嘴!”
“梅大将军你看看,此子如此嚣张,我定要把他带到陛下面前,给我主持公道。呜呜呜……”
梅淳华不由一阵扶额,但是还得极力忍着!
“我来看看,是不是背过气去了,你那孙儿本身身体就弱,这一番折腾,没准儿是昏死过去了呢?”
梅淳华淡淡的瞥了一眼张弛,他半点也不相信张弛会害人性命。
“你说什么,可是真的!”陆衍之一听这话,立刻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地将陆宝儿抱了过来,满怀希望的看着梅大将军。
梅淳华伸手接过了陆宝儿在鼻尖一探,居然还有呼吸,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那陆衍之一见,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我说陆相啊,你这孙儿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哭得这么伤们?”梅淳华不由一个头两个大,真难想象这样一个哭哭啼啼的人,竟然是当朝宰相。
“喂!咱能不能讲点儿武德!哪怕你做做样子也好呀!干嘛一上来就揭人的短?”张弛微微叹了口气,哪知就这小小的片刻功夫,自己的目的没达到,还见到了一位让人颠覆人生的宰相。
梅淳华并不理会张弛,伸手在陆宝儿后背轻轻一拍。
那陆宝儿,瞬间就有了反应,竟然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眼中也有了神采。
“看看我说没事儿吧,看把你们大惊小怪的!”那梅淳华看着哭得有些变了声的陆衍之,竟不由嗤笑出声。
而陆衍之此时哪顾得了其他,抱起陆宝儿就是又哭又笑,完全不理会众人的观感。
陆宝儿悠悠醒转过来,一见张弛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矗立在那里,就不由心中来气。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就给这家伙一拳。
“你干嘛要打我,亏得我对你这么信任!”
“你既然事饵,多做一会儿又有什么区别?”张弛抖了抖身上的绳索,一脸的云淡风轻。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实在不明白他们所为何来!
“陆相,既然您的孙儿没事儿,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梅淳华斜斜的看着陆衍之一眼,眼中带满了笑意。
陆相挥了挥手,梅大将军伸手一把将张弛抓到眼前,一扭身就带一众书生以及张弛,浩浩荡荡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一早晨,你折腾出了多少事情?”梅淳华不由一阵气结,看着眼前斜坐在太师椅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不由一阵抓狂。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是闲来无事,想当一个纨绔罢了,你不是说你有这个实力吗。”张弛抬起手来,慢条斯理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你不要骗我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梅淳华一想到这里,竟不由自主的汗毛直竖。
“我要见那个人!”
“见谁?等等。不会是陛下吧!”梅淳华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想到刚刚这孩子的一些古怪行为,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张弛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少和我作妖!你想见陛下做什么?不会是报仇吧?”梅淳华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你可愿意让我去?”张弛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摸样!
“你做梦!别以为你艺高人胆大,往往翻船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你家里还有一个供我作的对像!”
张弛嘿嘿一阵冷笑,眼中闪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这些小打小闹,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位哪怕是他家里的所有亲戚姐妹都死绝了,他也不会眨一眨眼的!”梅淳华不由微微一叹,在人性面前,他看得比谁都通透。
以这孩子如今的想法,是想通过犯罪而走上殿堂!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让他烧了张佐村之后,依旧毫无愧疚地享受着帝王之尊?”
“弛儿,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儿,享受一世太平吧!作为一位帝王,不是你这种平民能够拉下去的!”梅淳华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向窗外望去,“若你真想报仇,请你不要牵扯无辜。”
“谁无辜?你那宝贝妻子?”张弛不由一阵嗤笑,想一想今天早晨的事情,自己若不是有武功,早就被那只恶犬吞腹入肚,还无辜?
“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如果真想报仇,不如就听我一句劝。还是参加科举,一切走向正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