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现在才知道啊!可惜没有成事!不过就奇怪了,这些人怎么才来?害得我担心不已,还以为不来了呢?”余三得意地看着李丰年,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勾结外人,打劫这些手无寸铁的书生?更可气的是他们还一无所有。”
看着余三这胆小的模样,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然而就在此时,有好几个书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目光好奇地向这边张望。见此情形,余三将脑袋凑到李丰年的耳边低语。
“有人想打劫我就配合一下喽,虽说这些书生穷得叮当响,可是,能去京城参加科举,总得带些盘缠,弄俩儿小钱花花,反正人不知鬼不觉。”
“你这家伙监守自盗,坏了我们镖行的名声,以后看你还怎么混?”李丰年气的双唇直哆嗦,指着余三,低声喝斥。
两人的声音无形中都压低了不少,几位书生见听不到其他声音,就将脑袋缩回了房间。
余三不由邪魅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也害怕了吧!那还伸张什么?反正干完这一票,我们以后都留在京城,这样人不知鬼不觉你还怕什么?”
余三白了一眼李丰年,他早就看不惯这家伙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这次把他名声搞臭了,反正也是他担责任,他有的是借口逃脱。
呛啷一声,李丰年将手中的配刀拽了出来,举起刀来就向余三砍去。
驿站里的人以及几位书生,听到声音不对,纷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余三也不废话,将身体一缩,绕着桌子就开始旋转起来。李丰年几次欲举刀,都被这家伙躲了过去。
众人见这样混乱的场面,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俩人,却并没有上前阻止。
“余三,你说说看!为什么要与外人勾结,陷害于我。”李丰年此时已经有了觉悟,这余三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声音压得更低了。
“说得那么明白做什么?总之,事已至此。不是也没有成吗?你闹得这样大的动静,难道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吗?”
余三依旧毫无顾忌,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那好!我们出去说,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会将你举报给官府!”李丰年急了,猛然跳起来,一把将这家伙抓住,往外就拖。
众人不明就里,并没有上前阻止,但脸上的好奇之色越发明显。
李丰年身材魁梧,虽然三十多岁了,可面对二十几岁的余三,竟然丝毫不打怵。
两人推推搡搡连拉带拽,走进了雨夜。众人面面相觑,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纷纷缩回了房间。
李丰年将人拉至屋外,一路向官道走去。然此时余三一个趔趄,猛然向李丰年倒去。就在倒下去的瞬间,一把匕首刺入了李丰年的身体里。
“啊……”李丰年顺势一滚,竟然躲开了更多的攻击。
余三脸上狠色一闪,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
在这样一个泥泞的夜晚,路实在太滑了,李丰年左躲右躲,这个补肾竟然滚到了前面的河沟里,就此沉了下去。
余三一见人没了踪影,冲着河沟啐了一口唾沫,转身便离开了。
李丰年见余三走远,就想顺着水流爬上岸,奈何身上有伤,几次挣扎,都是徒劳。
在这挣扎的过程中,一下子被灌了好几口河水,眼看就要呛死了过去!
在这昏昏沉沉之际,就见一人飞跃而起,猛然伸手一捞,顺势就将他甩上了岸。再昏死前一刻,若隐若现见一少年书生在他眼前一晃,猛然伸手一拍他的背,哇的一声一口浊水喷了出来。
就此李丰年彻底晕死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地苏醒过来,竟然发现在一个人的背上。
“恩公,谢谢相救!”李丰年扭了扭身子,准备从人家的背上跳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那个背他的人一脸苦逼地扭头看着他。
李丰年,抬头一看,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个背着他的人居然是那个劫匪,那个手中带着长刀,和他比拼的那个劫匪。
他连滚带爬地从那大汉身上跳了下来,一扭头竟然见到了那少年书生,砸吧砸吧嘴,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再说这正是那少年书生,他仅用几粒石子便将几十个劫匪打倒在地,便准备离开。
但一转身正好见一三十来岁劫匪,正准备拿刀向他砍来,他微微一侧头,便躲了过去。
看着这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知道是穷苦农民,生活不下去了,才做了劫匪,就并没有打算伤害他们。
哪知这一个穿着极为利索干净,竟然对他起了杀心,心中的怒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少年猛然一跃而起,一脚狠狠地踏在他的背上,只是轻轻一捻,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就此撅了过去。
旁边穿的破破烂烂的劫匪,纷纷将手中的铁镐锄头扔在地上,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然后匍匐在地,在那里瑟瑟发抖。
他并没有为难这些人,只是叫那首恶带上,接着赶路,哪知竟再次遇见李丰年遇险,于是再次出手相救。
“你醒了?好歹救治及时,若是再晚来一步,你可就一命归西了!”那少年淡然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显得俊朗异常。
“你们、你……”李丰年实在无从问起,他实在难以相信这少年竟然真的和劫匪是一伙儿的。嘎巴嘎巴嘴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怕了?放心!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
少年粗嘎的声音,听在李丰年的耳里,不次于天籁。就这一句他竟完全相信了。
“那你们怎么会……”虽然相信,可依旧疑虑重重。
“他是我捉来的,打算将它交给官府!”少年书生微微一乐,“既然你在这里,你就帮我押送过去好了。”说着转身就要走,完全不顾李丰年是否有伤。
“恩公,你这是在救我还是要害我呀?就我这样谁呀,送谁还不一定呢!”
李丰年不由一阵苦笑,即便是他全身安好如初,也不一定能斗得过这个大汉。
“我还有急事,没工夫与你们蘑菇!我得先走了,回头我再去寻你们!”
少年说着,伸手一挥,一颗药丸竟然打进了那劫匪的嘴里,猛然一拍他的脖子,那药丸顺势滑进了嗓子眼儿里,咕咚一声被咽了下去。
然后少年笑嘻嘻地拍了拍手,“放心吧,就这药丸叫半日丧!若是半日得不到解药,半日之后就会毙命,不要命你尽管逃。”
少年书生说完转身向远处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