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如此肯定?你不妨看看这个。”君无缺冷冷一笑,将手中的考卷递给了知府大人,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此时的张弛看着如今的君无缺,已然陌生到了极点。
知府大人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了考卷,看了前面的几道题,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一脸的不可置信!刚刚的从容淡定,瞬间消失无踪。
君无缺但笑无语,十分惬意地看着这一场闹剧。“怎么会这样?前面的考卷都正常,这是谁人掉了包?”
他就像发了疯的狮子一般,猛然扑了过去,抓起了后面人的考卷,仔细的检查起来,众考生被知府大人这疯狂的举动吓到了,纷纷站立起来,侍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知府大人就像发了疯一样,又再次向下一个号间扑去,不断地拿起卷子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嘴中念念有词。
然而就在此时,就见张弛侍立在自己的桌子旁边,知府大人猛然扑上去抓起了张弛的考卷,又仔细地检查起来,竟然发现与君王爷的考卷一模一样。
一阵风之后,知府大人又再次向后看去。
只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竟然查找出了五份儿这样的考题。
所有的人就和傻子一样,呆呆的看着知府大人在整个考场内发疯。等整个检查一遍之后,知府大人一屁股瘫倒在地,脸上冷汗涔涔。
张弛冷静地打量着四周,就发现刚刚发卷的书吏,竟一步步向门口挪动。
张弛猛然凭空跃起,踮起脚尖,狠狠地将人踹倒在地。只听扑通一声,这巨大的响声,让本来落针可闻的考场立刻沸腾起来。
“张弛,你干什么?你竟敢在这里撒野?”君无缺立刻行动了,一下子扑了上来,就想将张弛制住。
张弛猛然飞起一脚,重重地将君王爷踢倒在地,然后将它与那书吏堆在了一处,紧接着抬起一脚,重重地踏在书吏的胸口上。
“王爷何必如此着急,今天所制造的一切混乱不都是你君王爷想要看到的吗?”
正是抬脚一捻,瞬间就将那书吏踩晕了过去。这才不慌不忙地将脚撤开,蹲了下来,目视着君无缺!
“张弛,我倒是小瞧了你,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嚣张?你可知这样会被灭九族?”
“王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这一次的大考?可你也别忘了这一屋子好几百号考生,就这样被你断送前程,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张弛脸上带着微笑说话,语气不急不缓,就仿佛在谈今天的天气好坏一般。
“张弛,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是我在破坏?这些考题明明不对,你竟然毫不在意,而且还完完整整地答了题,作弊应该是你做才对吧?”君无缺说着,眼中光芒一闪,竟缓缓地站了起来。
“好你个张弛,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来人呐!还不赶紧将这个张弛打入死牢?”知府大人此时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一蹦三尺高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大人,何必如此着急?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你就信了这家伙的话?”张弛瞬间出手,猛然一扯君无缺的衣袖,只见君无缺的衣袖中赫然藏了一副考卷。
“嗡……”周围顿时嗡嗡声一片,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王爷,你、你、你怎么做这种事情?”知府大人瞠目结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然后猛然之间推瘫倒在地,眼中尽是死灰,“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今日若是乡试出了纰漏,我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大人,你休要听张弛信口开河,这一份卷子根本不是我的,而是张弛藏匿的,刚刚在扯我衣服的时候,他硬生生的塞进来的!”君无缺依旧丝毫不惧,伸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脸上依旧挂着得意笑容。
“今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何不就停止乡试,将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做道理?”此时一个考官缓慢的走了上来,将嘴凑到知府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怎么能行?刑事耽误不得呀。否则……”知府大人抹了一把汗,将头摇的和波浪鼓一样,只是如今的局面也不容他多做考虑。
“大人,不用沮丧,事情已然发生了,总是要解决的!”
张弛一见,走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缕长髯飘在胸前,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张弛,然后冲着君王爷点了点头。
张弛一见不好,这四十多岁的男人似乎与君王爷是一伙儿的,今天如果自己被带下去,这偷考题的罪名那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了。
那知府大人此时,还没有一个主张。一旦让他转过头来,绝对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张弛的身上,他总得找个垫背的。
所以张弛瞬间打断了知府大人的思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要害。
“张弛,你有何主张赶紧说来!”那知府大人果然上钩,他现在已然慌了手脚,在他的治下竟然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怎么不令他惶恐?
“不是只有五人考题不是有所出入吗?将所有卷子全部作废,另行出题,反正考试有三天,答不答得完只好各凭本事了!”
张弛冷冷地看着君无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不是能够作怪吗?现场出题,我看你还怎么搞破坏?
许多考生一下子欢呼起来,只要能够让他们顺利答题,让他们做什么都行!但依旧有几个考生不乐意,竟然在那里嘀嘀咕咕。
“这能行吗?我们本已经答了这么多,再说如今只有两天的功夫如何能打得完?”好几个考生是一下子傻了眼,哀号声一片。
“到了此时,能够让你们顺利的答题,知府大人已经相当给你们面子了。如果不想答的,尽可以离开。”张弛一看见这几人,正是拿到那几张与众不同考卷之人,眼中带着一丝不屑,也亦将这几个人记在了心里。
这几个人一听张弛的话,还想再行辩驳,“如果今天谁不乐意在考试,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事先得到了考题,也就是制造这起混乱之人,我想大人自然有所定夺!”
张弛双手一背,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