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缺抬起乎,狠狠一挥手,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到地上,紧抿双唇,站在窗前,眼神竟变得极为深邃。
“去,看看她去哪儿了?将她带回来,不要让他们见面!”
“若不听呢?”
“这还用请示?弄昏了,再带回来,但别伤了她,我相信你有的是办法!”
君无缺转身出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弛一回到卿相居,暖暖跑回周夫子屋子,一脸委屈!
“爷爷,张弛又招惹一个女人!”
暖暖嘟囔着嘴,一脸的不满!
“别扰张弛,他马上要考试了,你天天如此,遭他嫌弃,以后有你好受!”周夫子叹了口气,这孩子太毛燥,说是风便是雨,以后难免吃大亏!
“爷,你就知道说我,你咋不说张弛招蜂引蝶?”暖暖愤愤一跺脚,转身就跑回了自己房间去了!
“这孩子!”周夫子叹了口气!这孩子被宠坏了,不在京都她父母身边,亦不忍据着她,也不曾教什么规矩礼仪,如今似是来不及!
张弛一回来,便陷入了沉思,今天实在事有蹊跷,但明知不对,依旧与君无缺疯了一回,想一想真是可笑!可人明明面如死灰,却奇迹般地复活了,难道她能处于假死状态?
“弛儿,你在想什么?喊你半天怎么没有反应?”此是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把张弛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爹?有事?”张弛打开门一看,发现他老爹张淼站在外面,脸色十分凝重。
“还有三两天就要考试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想七想八?”张淼看着儿子那一脸迷迷糊糊的模样,就不由一阵头疼。虽然儿子学习比他好得不是一点半点,但也不能这样不当回事呀!
“爹,你说会不会娘真复活了?”
“瞎说什么,我们被骗一次还不够吗?那个李峙一天到晚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你也信?”张淼有些无奈,说实话上一次他被骗得不轻,完全信以为真,至今心有戚戚焉,哪知一切只是梦幻泡影!
“那您知道,我刚刚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张弛一瞬不瞬的盯着父亲,看似父亲对母亲无情,可是真遇到那种情况,竟然完全相信母亲能复活!
“什么?”
“爹,那君无缺带我去见了个人,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但如今已然活了!我实在判断不了这是真是假。”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淼怔怔地盯着儿子,脸色渐渐有了变化。
“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和那个半路冒充我娘的女人眼睛极为相像,更确切的说眼睛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那张脸,确实蛮好无损的!”张弛深吸一口气,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这个李峙,几次三番拿这件事情来试探你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张淼不由气结,“我看你也甭理他,他如今一个闲散王爷,实在闲的没事干,你不用和他一起疯。再过两天,就要乡试了,别影响了心情!”
张弛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十分可笑,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受骗?
“知道了父亲,那我们就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努力背书比较好!”
“爹,你与那李峙到底有什么渊源?他似乎对死去的娘亲极为热衷。”张弛冲着父亲的背影,终于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哪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肖想别人的妻子,而且还如此理直气壮,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记得他刚刚穿越来时,父亲见到骑在清水学院的墙头的李峙时,似是极怕!如今想来,的确蹊跷的很。
被这一问,张淼不由老脸一红,怔怔地站在那里,半天不言语。
张弛见父亲张淼不搭话,也不再问,想来两人有什么不便脆辈知道的事情,所以也就作罢。
再说十七随着张弛到城外的农家茅草屋,并没有现身。看情形他知道张弛能应付当时的情况。
果然,张弛虽然与君无缺缠斗,却轻松自如。但他实没想到闹剧愈演愈烈,还真有个人被救活了。
当时那女人是沾染上了张弛的手镯上的血迹,才发生了变化,那人才苏醒的,不知是君无缺和这女人作的套,还是真的是奇迹发生?所以自然是躲起来看个究竟。
当众人都离开时,就见那女人一脸的憔悴,正不远不近地跟着张弛。于是他也便一直吊在后面瞅个究竟。
哪知不一会儿就听到后头有动静,他立刻一翻身上了树,这才发现靳铁也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个女人。
十七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这君无缺派靳铁到底要干什么!
前面那个女人跌跌撞撞,瘦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确像刚刚大病初愈一样!靳铁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并没有什么行动。
哪知这个靳铁跟着跟着,竟然向那个女人越逼越近,猛然间一伸手,一个手刀过去。那女人就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十七不由挑了挑眉,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由于心中好奇,就并没有现身。
只见靳铁抱起那女人,转身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而且速度极为迅捷。看这情况这靳铁并不打算将这奇怪的女人送回小屋,这家伙打算干什么?
十七一路追踪。这靳铁七拐八拐,竟穿过密林,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只一个转身便消失在眼前。
十七不由微微一笑,一转身便也追了过去。前面竟然有个小山洞,看来他们是进了那座山洞了。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我们王爷在一起?”然而就在此时就听见山洞里,靳铁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爷?谁是王爷?”一个柔弱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似是有气无力。
“就是君无缺君王爷!”
“不认识!”
“你不要故意隐瞒,否则我不和你客气。你们演出这样一部闹剧,到底想要干什么?”靳铁不由气结,一个个演的如此逼真,差点让他信以为真。
“演戏?演什么戏?你还不赶紧将我放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君王爷!”
“你胡说,你明明是认识他的,刚刚你们还进行对话,我看得一清二楚!”
“谁啊,噢,那个书生啊,他不叫君无缺,他是我相公,并不是什么王爷!”那女人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似是极为疲惫。
“我说的不是他,我说的是君王爷,还有个名字叫李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