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萝莉控都该死,什么“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让“三年起步”见鬼去吧。
总之,安全救出女儿的叶赞,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的给成大器等人讲了一遍。听完叶赞的话后,成大器等人的脸色也顿时变得格外阴沉,谁也没想到这个“法宝寻主”的把戏背后,居然隐藏着如此丧心病狂的内幕。
那个摊主,身为一个散修,虽然修炼的功法,算是中规中矩的正道功法,但是这行为却已然与魔道之人无异。
每年十个无辜的女童受害,可能对于这个世界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不算什么,但谁又知道这柄铁锤在他们家族手中又传承了多久呢。受害女童的数量,这样一年一年的积累下来,最终的数字又将是多么恐怖,恐怕连魔道的那些大魔头都要自愧不如了。
没有人怀疑叶赞所言的真假,毕竟那摊主还活着,随便用搜魂术看一下,就能验证这是不是真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耿鑫踢了瘫在地上的摊主一脚,显得颇为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个摊主,这一回可真的是瘫了,从看到叶赞和小萝莉回了神,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绝无隐瞒的可能了。
本来,摊主心里面还期盼着,那锤子里的变态能够给力一些,直接把叶赞和小萝莉都留在里面。这样的话,他在外面也好编一些借口,反正也算是死无对证,说不定还有机会能糊弄过去。可惜,叶赞和小萝莉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而且还从变态那里得到了更多的信息,他也只能彻底的死心了。
因此,面对耿鑫的质问,摊主哪里还有什么可说的,整个人已经是与行尸走肉一般无二了。
“万万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若非叶道友撞破此事,不知还要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其残害。”成大器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
毕竟,这个经营着“法宝寻主”生意的摊主,实际上在各个墟市中都是颇有名气的。
各宗各派的门人弟子,很多都曾经尝试过去拿起那柄锤子,已经如同猜盒子的游戏一样,几乎成为了每个人都必定要体验一回的游戏项目。开始的时候,很多人可能还是冲着法宝去的,但是到后来已经就是一个游戏了,很多人就是为了体验一下那锤子的神奇。
而现在,他们知道,这个摊主看似普通,总是一付笑脸迎人的样子,背后却做着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握过的那柄铁锤,里面居然住着那样的一个变态魔头,上边沾满了无辜女童的鲜血,萦绕着无数女童的亡魂。恐怕,但凡是还有些悲悯之心的人,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那个铁锤中的魔头,已经魂飞魄散了。至于这个人,就烦请贵宗处置了,在下就不越俎代庖了,相信贵宗也不会姑息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叶赞扫了那摊主一眼,仍然有些恨意难平的对成大器说道。
虽然,叶赞自己这里,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酷刑,都用在那个摊主的身上。不说对方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光是陷自己女儿于险境这一点,他就绝不会让对方好过了。但是,这里毕竟是星辰宗的地盘,反正对方落在星辰宗的手里,也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也就不必非要亲自出手了。
“叶道友尽管放心,在下可以保证,必定会让此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成大器毫不犹豫的应道。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和科技世界的人,在一些观念上,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不管女童男童,未成年还是成年,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概念,那就是“人”。很多时候,在一些问题上,这个世界的人并不会去细分,这“人”究竟都是什么人。也不会因为受害的人,是成年还是未成年,影响到对一个人罪行的认定。
但是,即便这样,这个摊主所犯下的,也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了。再怎么样,星辰宗也是堂堂正道宗门,对于这种毫无疑问已经坠入魔道的人,绝对是不会有半点姑息的。
当然,也同样是因为这个观念上的差别,成大器乃至于其它那些围观者,对于这个摊主的憎恨程度,可能还比叶赞差了几分。这才让他们还能保持冷静,知道把这摊主带回去,走完审问的程序再处置,而不是直接在这里就将其千刀万剐了。
“如此,就不耽搁道友的时间,待道友有暇之时,在下再去拜会。”叶赞拱手说道。
“道友客气!”成大器连忙回了一礼,接着说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成大器转身向其它几人招呼了一声,这就准备让人带着那个摊主离开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也成大器同来的几人当中,却有一人突然开口,说道:“成师弟且慢。”
“费师兄,还有什么事吗?”成大器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向对方问道。
而叶赞,本来也准备带着自己这边的人离开了,毕竟这论道大会还要接着逛呢。但是,听到那位星辰宗的门人开口,也是不由得的停了下来,好奇的扭头向着对方看去。
“成师弟,此事我等虽然都相信,这位叶道友必定是所言非虚。但是,叶道友毕竟也是当事之人,难道不应该随我等一同回去,以便配合此事的查证吗?”那位姓费的金丹宗师好像很耿直的说道。
正道宗门,还是很讲究长幼有序的,并不是像有些魔宗那样,实力强的就一定要被称为师兄,实力弱的就只能做师弟。因此,尽管这位姓费的,只是金丹境界的修为而已,但只要是比成大器入门早,称成大器一声师弟,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姓费的金丹宗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叶赞这边也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不能说在这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就什么事都没了。就算是谁都知道,叶赞说的话不会是假的,但毕竟还没有真正的经过验证,总还是要打上一个问号的。
不过,这姓费的金丹宗师,紧接着的下一句话,就把他自己的真实目的给暴露了。
“还有,那柄锤子,应该是此事的关键证物了,就算叶道友无暇配合我等查证,但这个证物起码也应该由我等带回去吧?”姓费的金丹宗师接着说道。
当然,这句话,也同样是有道理的,世俗中判案都要讲个人证物证,那铁锤毫无疑问是此事的关键物证。如果是在世俗衙门里判案,不但叶赞等人作为证人,或者说是受害人,要配合衙门的调查取证,那铁锤也是绝对要交给衙门的。
但问题是,这里不是世俗,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按世俗那一套来走的。
世俗衙门判案,之所以要人证物证,是因为需要用这些东西证明犯人的罪行,毕竟犯人往往不会乖乖认罪的。可这修道界里,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一个搜魂术,瞬间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人证物证也就没那么必不可少了。
尤其是这件事情,摊主这个人已经被擒下了,不存在无法施展搜魂术的情况。同时,以星辰宗的实力,也不怕找不出能施展搜魂术的大能,那还需要配合什么调查呢。
因此,很明显,姓费的金丹宗师,真正的目的还是在那柄铁锤上。
要知道,这柄铁锤虽然没有了所谓的“器灵”,但作为一件“先天法宝”,对于修道者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法宝这东西,往往都是由修道者炼制出来的,通过符文将大道之力凝聚于法宝之上。而有一些东西,天生就凝聚了某些大道之力,于是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先天法宝”。这个“先天”,是指天地生养,纯天然无人工添加,并不是说必须要诞生在天地初开之前。
而且,先天法宝,也不是说威能一定就强过所有后天法宝,只不过是诞生的方式不同而已,威能强弱还要看其中的大道之力。有的先天生成的法宝,可能蕴含的大道之力,还不如一些后天炼制的法宝呢。
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不管什么先天后天,也不管威能强大还是弱小,能有件法宝就不错了。法宝再怎么差,也不会比法器差,有一件也比什么都没有好。而且,先天法宝有个特点,就是由于没有人工的干涉,所以要比后天法宝,更容易孕育出器灵来。
这件铁锤,如今变成了先天法宝,虽然威能强弱还不知道,但是毕竟曾经也算是有过器灵,这就更加容易孕育出器灵了。何况,在姓费的金丹宗师看来,叶赞未必就真的已经抹除了那个魔头,说不定是把那魔头镇压起来做了真的器灵呢。
这法宝要是有了器灵,就应该称为灵宝了。
灵宝和法宝相比,那就又是另一重天地了,甚至可以说就是活物与死物的区别。一件法宝的威能再怎么强大,也是需要由人来驱使的,而人能够将法宝的威能发挥出多少,还要看他对这法宝的了解和掌握的程度。而法宝生出器灵,成为了灵宝,这法宝就是器灵的身体,还有谁能比器灵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呢。
因此,面对这样的一个诱惑,那位姓费的金丹宗师,即使是看到了成大器对叶赞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要带走那铁锤的要求。就像很多励志鸡汤里说的,你尝试了虽然未必会成功,但不尝试就必定不会成功,于是姓费的金丹宗师决定尝试一下。
“费师兄,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我们又不是世俗衙门审案,只需一个搜魂术,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成大器有些不满的说道。其实谁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姓费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考虑到星辰宗的脸面,成大器也不好说的太过直接了,而且对方的话还占了几分理。
“成师弟”姓费的金丹宗师,见成大器的态度不是很强硬,顿时就想着再加把劲儿。
不过,还没等姓费的金丹宗师把话说完,叶赞却是毫不在意的插言道:“这位费道友,想要这柄铁锤?”
“什么我想要,我只是尽我的职责而已,还请叶道友慎言。”姓费的金丹宗师听到叶赞插言,只得把刚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皱着眉头略显不快的对叶赞说道。
“呵呵,”叶赞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不管是职责所在,还是什么别的,道友若是能够拿得走,那就只管拿走好了。”
姓费的金丹宗师听到叶赞的话,顿时就精神一振,都没有听出其它的意思,立刻说道:“好啊,多谢道友体谅,那就请道友将那锤子交给我吧。”
不过,与姓费的金丹宗师相反,成大器此时都是不高兴了。这是什么意思?明知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还要这样用无所谓的东西去刁难,这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而这个时候,叶赞已经是蹲下了身,对正在摆弄小锤子的小萝莉说道:“玲珑,先把它放到地上,这位伯伯也想要试试力气呢。”
小萝莉听到叶赞的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小心的把那变小的铁锤放到了地上。不过,这铁锤被放在地上时,本来是锤柄直指天空,但在小萝莉的手离开之后,却一下子又变成了最初那种斜立的样子。
姓费的金丹宗师,眼见自己的目的要达到了,也顾不上去管成大器的反应,同时也没有注意叶赞的话里的嘲讽,拱手说道:“哈哈,多谢叶道友体谅,那么这件证物,就由在下来收起了。”
说完这话,姓费的金丹宗师,强抑着心中的迫切,一步迈到那铁锤的近前,躬身将手握在了那小小的锤柄上。本来,他觉得这么个小锤子,那个魔头又已经被叶赞除掉了,自己要拿起这锤子还能费得了什么事?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手上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好像捡块石头一样想要把那铁锤拎起来。
可是,姓费的金丹宗师,这躬下的身子却并没有很快就直起来。他的手握在锤柄上,初时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很快脸上脖子上,就绷起了条条青筋。他感觉这柄小小的铁锤,就好像长在了地上一样,无论自己如何发力,如何催动自己的法力,竟然也无法撼动它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