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
风语疑惑,重复一遍。
叶观河确定:“青姑!”
对风语这种人物,不需说太多,她能动。
而且,她听到是青姑,为何反问?
说明,青姑不简单。
风语给他倒杯茶:“公子,您打听的,可不是一般人物。”
叶观河接过茶:“一般人物,也不敢来劳烦风语姑娘。”
风语捂嘴轻笑:“公子倒是风趣。”
叶观河笑而不语。
他在等答案。
风语收起笑容,认真道:“金风楼,不止醉客城一家,我并不常在这。”
叶观河点头:“我运气很好。”
“但是,不妨碍风语姑娘,知道我打听的人,我说的对么?”
他将风语的托辞,给堵住了。
看风语的脸色,并不想接叶观河这单买卖。
“我可以告诉你……”
“价钱,风语姑娘但说无妨!”
“公子说笑了。”风语媚眼如丝,撇着茶杯喝茶,没有言声。
“一万两!”
风语正撇开茶沫,仍旧没说话。
叶观河补充:“黄金!”
风语放下茶杯:“公子,大手笔,我不妨多说两句。”
“姑娘请讲!”
风语笑道:“青姑,不好惹,危险!”
叶观河宽心道:“敢找她,自然是有对付她的办法。”
风语道:“乱风街!”
叶观河:“嗯?”
他在等后面的。
风语耸肩道:“我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再多,我就不好过了。”
“公子能他听她,一条街的位置,对你来说,应该足够了,对么?”
叶观河当即明白:“多谢姑娘。”
说完,将一万两黄金的银票,递过去。
风语手中拿着茶杯,没接。
叶观河自然懂,放在桌子上,敲了敲。
风语放下茶杯:“公子,可还听曲?”
叶观河身子往后靠:“来金风楼,我就是来听曲的。”
“公子,明白人!”
风语,笑语嫣然,走到轻纱后,葱白的手指抚在琴弦。
音律,如清泉流泻。
“公子何日想听琴,随时可来,不用钱。”
叶观河谢过。
拱手离去。
……
“三哥,就这消息,一万两,黄金?”
铁镇南抱怨。
太败家了。
还以为他是皇子呢,出手一万两黄金,眉头都不皱一下。
叶观河叹息道:“格局,打开点,能用钱办到的,何必花力气。”
“三哥,一万两黄金,您是真没数?”
叶观河道:“你觉得,很多?”
“那还用说!”
叶观河凝重道:“是多大的人物,就值多少钱,风语敢要一万两黄金,在给我们传达一个信息。”
“什么消息?”
叶观河道:“自然是,青姑的分量!”
铁镇南不屑道:“被说青姑,就算对方是血蔷薇,我也不觉得值一万两,炼血堂妖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值钱。”
“一万两,知道血蔷薇的位置,这钱,你花还是不花?”
铁镇南挠头:“这个,花,自然要花……”
叶观河道:“青姑在炼血堂,应该是长老级别的,一万两黄金,不亏!”
铁镇南嘟囔:“是不亏,可青姑长什么样?具体在哪,一概不知。”
“乱风街那么多人,哪个是她?”
“钱花了,还得自己找,您说,这钱花得冤不冤!”
叶观河懒搭理,扬长而去。
铁镇南追上去:“三哥,不聊这个,风对你是不是有意思?”
“胡说什么?”
“跟她见一面,千金难求,为何让你随便去听曲,还不要钱。”
“可能,我长得俊吧。”
……
几日后。
乱风街,赌场。
“买定离手!”
摇色子的,是个女的,二十多岁,长得很美,绝色。
叶观河坐在赌桌。
一个下午了。
他输了,三十万两。
铁镇南斗出汗了,以三哥的耳力,不至于把把都输吧。
他实在看得肉疼,躲外面去了。
本想吃碗面。
想想。
都输了这么多,吃什么面。
算了。
“公子,还赌么?可别把家财,都输得一干二净了。”
叶观河揉揉太阳穴:“你的建议呢?”
女子笑了笑:“算了,明日再来吧。”
叶观河搓搓脸:“好,明日,告辞!”
说完,起身离去。
这几日,他每日都来赌坊,每次都要输上个十几二十万两。
今日,输的特别多。
“三哥……”
铁镇南见他出来,站起身,一脸无奈。
叶观河耸肩:“走啊!”
“哦!”
铁镇南跟在后面,“三哥,钱,不是你这么造的。”
叶观河笑道:“我缺钱?”
铁镇南犹豫再三,还是说了:“离京前,您把兄弟们散于四海,这两年,好些兄弟,都有了起色。”
“他们的资源,三哥可随便拿。”
“可兄弟们攒点家财,不容易,您不能全给霍霍了。”
叶观河反问道:“他们挣钱,难道不是给我花的?”
“额,是,不过……”铁镇南道:“您花钱的速度,可比他们挣得快!”
“胡说!”
叶观河翻他一眼:“离京时,千八百兄弟,经过这两年,十几倍不止了吧?”
“养不起我一人?”
铁镇南无语。
叶观河大笑道:“兄弟们不易,我岂能不知道呢,输掉的钱,都会回来的。”
“当真?”铁镇南眼睛发亮。
“出息!”
叶观河笑着骂了一句。
他们回到醉仙客栈。
醉客城,最豪华的客栈,里面住的,非富即贵。
刚到门口,便有人迎接。
回到房间,片刻功夫,就有人,将美味佳肴送了进来。
叶观河不喜美色。
不然,顿顿都会有绝色美女来陪酒。
夜幕降临,吹灯睡下。
片刻后,窗外有窸窣声,叶观河不去理会。
他能听到至少三五里外的声音。
等偷窥的人走远了。
叶观河推开窗户,消失在夜色。
第二日。
他没去赌坊。
摇色子的女子,观望门口,看了一天。
始终没有人影。
过了正午,女子没继续在赌坊,进了乱风街。
乱风街,主打一个字:乱。
哪都乱,摊子、人、卫生!
女子从走近一个街角,消失不见了。
半个时辰后。
叶观河进了临街一个铺子。
铺子不卖东西,进去里面很昏暗,坐着一个老太婆。
嘴角一颗痣。
“公子,是要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