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镇南瞪大了眼睛:“三哥,你说什么,里面有人血?”
这个观点着实骇然听闻。
酿酒,还有加人血的?
叶观河笃定道:“而且,这血你品尝过,就是血藤药人的血!”
铁镇南当即狠厉起来:“还真是炼血堂,跟血蔷薇有关!”
叶观河道:“先是用忘忧花的药效,让人深陷于幻境,然后以血藤药人的血,控制心神!”
铁镇南攥起拳头:“可恨!”
过了一会,有伙计进来,在沈三千跟前耳语几句,沈三千道:“先生,找到楚枫踪迹了!”
随后,报信的人告知具体位置。
叶观河忙道:“沈掌柜,烦请想办法通知隋嗔大人,铁振,咱们走!”
……
来到查出的位置,是一个村落。
在存在外面,就闻到强烈的血腥味,叶观河二人赶紧走了进去。
刚进村子,触目惊心,地上汩汩流动的,皆是血液,都汇城了小河。
二人沿着血迹,往里走,看到道路两侧有坍塌的房子,院落中躺着的人,估计刚死不久,血液从身下流出。
继续往里走,相继看到很多尸体,简直是惨绝人寰。
“啊……”
几声惨叫,从远处传来,“走!”二人循着声音赶紧奔跑过去。
看到一片狼藉中,站着一人,乱发飞扬,剑下又躺着几具尸体。
那人满身满脸都是血,几乎将整个人都给遮盖住了,极为恐怖。
叶观河的脸色,阴云遍布,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如何下得了手。
而且是屠村!
简直丧心病狂!
于是,拔出剑来,直接就刺了过去。
铮的一声,火花四射!
叶观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退,一阵阵的虎口发麻,暗道:“好强的力量!”
能将他震退的人,在青云国,可不多。
这人,是楚枫?即便破甲巅峰,他能比飞鹤真人,甚至说比血蔷薇都强?
他二人都未必能做到如此轻而易举。
他正疑惑,楚枫浑身包裹着血气,直接就冲了过来,两边的尸体,被他强横的灵力,直接就卷开了,远远飞去,重重摔在地上。
叶观河不敢大意,楚枫必定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才催发楚如此大的力量。
于是挥剑沉着应对。
随后,越打越是心惊,他的发力方式,与寻常修士,极为不同,并非靠修炼得来,服用药物便是肯定了。
而且,楚枫的眼睛血红,面露癫狂之状,完全是神志不清的模样,脸上凸起的血管,笼罩着血红色蕴气,十分诡异。
铁镇南见楚枫不好对付,挺剑走来。
叶观河道:“此人癫狂,我来对付,你去封住他退路,别让他给跑了!“
“好的,三哥!”铁镇南依言推开,时刻关注楚枫,将其退路封住。
随后,叶观河化神残影,铺开一片剑光,将楚枫遮盖起来。
楚枫却不管叶观河出什么找,挥剑就乱劈乱砍起来!
叶观河洞察其剑势,及时将他的剑隔开,随后直接挥拳,砸中他胸口,听到一声闷响,楚枫摔了出去。
砰的,他双掌击地,重新站了起来,满目狰狞之色,布满戾气。
叶观河横剑当胸,哪知楚枫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忽然拔地而起,直接冲开了铁镇南的封堵,逃了出去。
“快追!”叶观河风驰电掣。
楚枫神志不清,若让他逃了,不知会有多少人,将死在他剑下。
追到几十里外,他们重新见到了楚枫。
刚才叶观河的一拳,蕴含这龙神怒,楚枫想必是伤得不轻,正盘膝坐地,运功疗伤。
只见他盘膝坐在地,运功时,浑身的骨骼都在发生响动,衣襟鼓起,仿佛运足了气,随后又凹陷下去,这种法门,见所未见。
铁镇南惊奇道:“三哥,这是什么功法?”
叶观河道:“楚枫的修为,并没有他刚才展示的那么高,而是将浑身灵力榨出来,与血藤药人类似,若将身体榨干,必死无疑!”
片刻之后,楚枫又从怀中,掏出一棵药丸,塞进嘴里,又开始运气。
身体中发出的,爆竹般的声音,更加剧烈起来,听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叶观河惊道:“坏了,他又在榨取身体的潜能,必须尽快将他拿下!”
楚枫身躯剧烈震动,身体下的地面,裂开几道缝隙,显然世间力量催发到最大。
“绝境之火!”
在楚枫跃起的瞬间,叶观河早已经扑了过去,一上手,就是怒龙诀中的绝境之火。
楚枫当即被浓烈的火焰,卷飞了出去,脸上的怒意更甚至了。
叶观河没有给他喘息知己,施展龙神怒,以摧枯拉朽之力压了过去。
楚枫仿佛背着一座山,被压制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扑通,被压得单膝跪地,一片尘土飞扬起来,遮蔽人眼。
“别伤我枫儿,手下留情!”
叶观河正想废了楚枫,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极为焦急。
走近了看,是一个老者。
他走到跟前:“这位先生,手下留情!”
叶观河怒道:“让我手下留情,他刚才屠杀了一个村子的人!”
老者悲痛道:“我儿神志不清,犯了不可饶恕之罪,起码给他给机会,可好?”
叶观河皱眉:“你楚家家主?”
老者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抽出一套绳索想楚枫捆绑起来。
然后,拱手道:“老夫楚山河,乃是楚家家主,楚枫的父亲!”
被捆着的楚枫,发疯般嘶吼,却崩不开绳索脖子上青筋暴起,从他的表现上看,应该已经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叶观河不解道:“楚家主,令郎,如何会变成这样呢?”
楚山河叹息一声,脸上无比懊悔道:“说到底,是我害了他,是我将他逼成这样的。”
说完,就是一阵老泪纵横,满是痛苦和无奈,甚至说,深深的宿命感。
叶观河知道,其中肯定藏有许多无可奈何的理由,便道:“楚家主,不着急,我们且慢慢开始说,总归楚枫杀了许多人,得有个说法。”
说完,将楚山河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楚山河跟他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