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河赶紧拱手道:“周先生抬爱,隐龙怎敢托大!”
他是极不想出风头,刚才不过对答几句,便引来程大器几人责难,在镇狱司更需夹着尾巴做人才行,中原人在这里并不好混。
周文武索性从台上走了下来,握着他的手腕直接拉到了台上:“我不过年长你们几岁,因此能站在这个台上!”
“所谓传道授业解惑,并非是站在这个台上的人可以,中原不有句俗话么,三人行,必有我师,况且,我们还是同僚!”
话说道这,叶观河再无法拒绝,脸上有些尴尬道:“周先生胸襟,隐龙佩服!”
周文武摆手道:“客套话不必多说,我们这便开始吧!”
叶观河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文武道:“那就接着上面的说。”
叶观河道:“周先生请讲!”
周文武道:“我看出来了,大家并不喜欢照本宣科,那咱就从你们敢兴趣的角度去说!“
“周先生,你打算怎么讲?”
让学子同先生一起讲课,从未有过,本就是一种创新,瞬间就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都兴致勃勃的想知道,这堂课到底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周文武吊了吊他们的胃口,反问道:“那你们倒是说说,想听什么?”
刘莽本不喜欢叶观河,打算让他们冷场,却实在是按捺不住,一来是确实有他感兴趣的,想听这位周先生讲讲。
毕竟刚才震慑众人的内力,让他顿觉周文武不简单,是个能文能武的人物,油然而生一种对强者的尊敬。
二来,既然将叶观河拉上台了,不妨让他难堪一番,也算是解气。
自己几个小弟弟刚才虽然不太礼貌,冲撞了周文武,毕竟是自己小弟,总得找回面子,不能从周文武身上找,那就从叶观河身上找。
刘莽道:“刚才既然说道魔宗四个分支,听这个中原人说还有一个,我看就从魔宗的这些分支开始说吧。”
他明知道叶观河在镇狱司叫隐龙,偏偏不说他的名字,而是叫他那个中原人。
叶观河并未在意,起码比中原狗强。
他的要求倒也不高。
周文武环伺四周,从大家的神情上看,应该对这个都感兴趣。
而且,他们感兴趣的,或许不是魔族的几个分支,而是几个分支的功法和诸多高手吧。
“好,那就从这些分支讲起!”周文武顺着话头说道:“隐龙,从哪个分支说,你姑且起个头!”
叶观河并未思索,脱口而出:“自然是从炼血堂开始说。”
周文武故作惊奇道:“隐龙,为何从炼血堂开始说呢,总得有个由头吧?”
叶观河顿一下道:“因为炼血堂是侵入西野州最深的一个魔族分支。”
刘莽第一个反驳道:“侵入西野最深?我为何从未见过什么炼血堂呢,我曾猎杀过不少魔族子弟,却从未听过什么炼血堂,你是在这哗众取宠,还是耸人听闻。”
叶观河道:“自然是真的。”
刘莽又问道:“既然你知道炼血堂,那肯定是遭遇过,既然为五大分支之一,而且能够侵入西野州,必定是厉害人物,别告诉我,你杀过炼血堂弟子。”
“你要真有那本事,会不远万里来这北境镇狱司而且还跟我们一同参加甄选?”
刘莽这么说话了,很多人给他面子,附和着大笑起来。
叶观河反问道:“刘兄也跟着甄选,这样说岂不是妄自菲薄?”
刘莽眉头紧皱:“你这话何意,竟拿自己跟我比,你配么?”
叶观河不慌不忙道:“是刘兄要比,并非是隐龙要比,昨日与刘兄切磋,已经知道刘兄的高超手段,隐龙自愧不如!”
“你……”隐龙哑巴吃黄连,叶观河这么说话有点扎心了。
昨日的比拼,表面看自己赢了,但他对外却说隋嗔中途杀出,未分胜负。
他自己心里清楚,本身是输了,刘莽直性子人,输了不敢认,脸上瞬间就红了。
丁四却笑道:“昨日的比试,我是看的真真的,若不是隋大人出现,保准你被打的屁滚尿流,哈哈哈!”
随即,堂中的人跟着大笑。
刘莽的脸更是烧的发烫,不悦道:“你给我闭嘴吧,比试都昨日的事了,没完没了?”
丁四笑容僵住,被喷的比吃屎都难看,眼中瞬间涌出怒意,随即平复下去,谄媚道:“莽哥谦逊,不愿炫耀,是我多嘴了。”
说完这句话,手伸在
程大器道:“莽子,真有本事的人,向来很是低调,哪像他这般,取了个唬人名字,居然叫什么隐龙,我看隐蛇还差不多!”
南子生点头如捣蒜:“没错,长了张欠揍的脸就算了,还取了个欠揍的名字,你说这人得有多欠揍!”
丁四又转向程南二人,趁机起哄:“那咱有空的时候,不妨打着他玩呗!”
再一阵哄堂大笑。
铁镇南在叶观河凌厉的目光之下,只能是强忍着怒气,换做以前,早拔剑而起了。
周文武给他解围道:“隐龙说的不错,炼学堂确实是侵入西野州最深的魔族分支,而且侵入我青云也很深!”
程大器鼻嗤道:“反正没有侵入北境,他爱侵入那侵入哪,跟我们有何关系!”
叶观河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所谓唇亡齿寒,程兄,炼血堂若是侵入中原,那里应外合之下,北境能独善其身?”
程大器被怼的哑口无言:“危言耸听,那就侵入中原了,我怎么没听过!”
叶观河说道:“中原泰和郡,曾出过一场炼血堂霍乱江湖的大事件,连朝廷都惊动了,再往近了说,石头镇曾遭遇炼血堂掳走百姓,修炼邪功之事,几乎将一个村落给屠了”
程大器挑眉道:“什么石头镇不石头镇的跟我北境有什么关系,就算石头镇的人死绝了,我也不关心!”
南子生还一个劲的附和:“没错,北境虽属青云,但我只负责给北境守土安民,还什么石头镇呢,呸!”
周文武以及许多人的脸色变了,连刘莽都射出两道寒光。
丁四捶胸顿足,暗道,两个纯纯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