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穿着红纱,站立不动,仿佛在思索些什么,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是你?当日还真是小瞧你了,就该把你除了才是!”
“若是把我除了,哪有今日缘分!”
叶观河随性道,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阴风涧的傀儡妖姬,花蝶舞。
涅槃高阶,逼近涅槃巅峰的修士。
看到她,叶观河有苦难言,杀死飞鹤真人还是借巨岩神之手,到了第六层,巨岩神断不会再帮他。
花蝶舞可是能挑战谢孤烟全身而退的人,十一大高手之下,估计就是她了,根本不是飞鹤能比的了的。
花蝶舞笑道:“你说的缘分,是必要死在我的手上么,那这算是孽缘,余点墨拦着不让我进秘境,是怕我将你杀了?”
叶观河摊手道:“应该不是,余点墨认为你不适合进秘境,先学会做个人再说。”
花蝶舞满是蔑视,她站在高处,自然不会在意比自己低的人,是如何评价自己,笑道:“口舌之利能破开秘境,还是能杀了我?越是弱者越是爱耍嘴皮子。”
叶观河被羞臊一顿,还不能反驳,如果他是强者,那他说的话就是真理,现在的前提是,他比花蝶舞弱,而且弱很多,因此他说的任何话不管有道理还是没道理,只能是耍嘴皮子。
“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破开第六层,反而在这拦我,莫非也是跟七情崖达成交易,拦住登上第六层的人?”
花蝶舞看傻子一样看他,轻蔑道:“我想要的自己会拿,需要跟谁交易么?”
叶观河暗自思量,听口气,花蝶舞应该没有河七情崖达成交易。
“那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花蝶舞斜眼看他,仿佛在说你也配,呸!
“什么交易?”她还是问了出来,因为她想知道叶观河到底在想什么,能被余点墨看中并寄以厚望的人,她很好奇。
叶观河整理措辞道:“想必你登上第六层已经许久,看样子,并未找到破解的方法,不如你我联手破了,如何?”
花蝶舞纵声长笑:“你可真敢想,不过你能登上第六层,没准你还真能将它给破了!”
叶观河振奋道:“没错,你我都站在第六层了,你可能破,我也可能破,若是联手,可能性是不是更大些!”
花蝶舞忽然变得妖媚,柔声道:“正如你所说的,我们联手,没准很快就破了,但你只是破甲修为,却能将第六层破了,那到了第七层,我可能会败在你手上。”
“所以,我宁可你死,因为我得不到,你也不应该得到,对不对?”
叶观河刚看到机会,瞬间又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而且花蝶舞每逢妖媚的时候,就是她杀人的时候,叶观河不禁退了一步。
正如他所料,花蝶舞笑容收起的刹那,眉目间立即充满了凌厉的杀意,妖媚和杀意切换的就是那般自如。
叶观河想都没想,第一时间后退,在阴风涧尚且不是她的对手,余点墨悟出的通灵神术已经在大圆满边界,必定传给了花蝶舞。
这个时候跟她打,那是自寻死路。
叶观河始终认为,侥幸可以一次,也可以两次,但不能依赖于侥幸,否则只能死在侥幸心之下。
不管跟江凌远还是跟飞鹤真人,他赢得都非常侥幸。
在躲避的第一瞬间,叶观河扑向了通往第七层的台阶,他挡不住花蝶舞,只能让七情崖第六层的力量来阻拦。
花蝶舞暗骂,叶观河是真狗!
在逼近通往第六层的台阶是,七情崖的力量被触发,一股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们挡住,直接反震了回去。
叶观河摔在地上,滑行出很远,而花蝶舞则在空中掠过十几丈,落在地上。
很明显,她不止一次冲击第七层,对第六层的力量显然是熟悉了,躲避起来,比叶观河要体面不少。
紧接着,凭空出现许多条水团,纵横交错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而且冲击的速度非常之快,在空气中冲开一阵急风,如同在猛烈的海风一般,带着湿气,扑在脸上,却锋利的如同刀子。
叶观河不停在空中翻转,躲避水团袭击,但空气他总躲不过吧,吹来的风将衣服隔开几个口子,他赶忙以六丁六甲符,护住全身,在急风不断的吹拂下,符箓纷纷破碎。
他只能不停的挥舞长剑,再次画出六丁六甲符保护自己,心中焦躁。
这样下去,光制符,就能将灵力耗尽,而且根本没有恢复的时间。
余光中瞥见花蝶舞,应对起来就比自己从容了许多,她练的是傀儡术,自然有层出不穷的傀儡替她抗下所有。
甚至,她还有空档冷不丁扔过来一个傀儡攻击自己,叶观河要抵挡第六层的力量,还要防备着花蝶舞偷袭,险险环生。
在一瞬间,他在怀疑,前面六层真的是自己胜之不武,到了第六层,一口气要他还回来。
又一团谁俯冲下来,叶观河身形一矮,贴在了地上,但水团来势太快,裹挟的力量,形成强烈的威压。
叶观河的动作被压制,变得很缓慢,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调动全身的灵力,施展观天诀,奋力将水团攻击的位置挪动了些许。
砰的一声。
地面溅起了无数水花,叶观河虽躲开了,但被水团砸地的冲击力给卷开,在空中如同被狂风卷中的叶子,疯狂旋转。
头晕目眩之下,差点吐出来,可接二连三的水团重新攻击而来。
他的观天诀余力未消,叶观河就接着余力以观天绝第五个极限,篡改此间的规则,将将躲过了第一轮的攻击,汗流浃背,他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被湿润的空气浸润。
花蝶舞看的眉头大皱,此人到底用的是何种功法,竟能改变第六层力量攻击的方位,心中的敌意更深了。
她不惜被水团砸了一下,将傀儡人释放了出来,攻击叶观河。
“喂,花蝶舞,你是不是疯了,咱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把绳子割断了,咱俩都得死在这!”叶观河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