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u0007叶观河说道:“世间有一门功法,叫做移脉坲穴手,真人可曾听说过?”
飞鹤真人陷入沉思,半晌后,方才迟疑道:“好似有些印象,不过那应该是修仙界功法,并未在人界流传。”
叶观河笑道:“自修仙界灵气扩散,早有许多功法,渐渐流传到人界,其中就包含了移脉拂穴手!”
飞鹤真人颤抖一下,看叶观河,更有一股猛虎啸林的压迫感:“叶先生,你懂移脉拂穴手?”
江凌远等在场之人,顿时陷入死寂,看飞鹤真人的神色,便知道,叶观河嘴中的移脉拂穴手,定然不是寻常功法。
“叶先生,这移脉拂穴手,怎么个神奇法,请多多赐教!”江凌远急不可耐。
叶观河面露难色道:“额……此门功法之深,寻常人并无法修炼,恐怕涅槃以上的修为方可。”
江凌远等人听后,面如死灰,涅槃以上的境界,在场不就只有飞鹤真人么?
飞鹤真人欲拒还迎,又深恐叶观河的话里有陷阱,一时间,满心挣扎。
叶观河暗喜,一眼看穿他此时心态,便将移脉拂穴手的修炼之法说了出来。
方才面如死灰的人,心里更加凉的透透的,唯有飞鹤真人听的满脸红涨,眼睛中射出犀利的光芒。
他刚刚听了几句,便能断定,叶观河讲述的移脉拂穴手,确实是修仙界的功法。
飞鹤真人内心,如同架在了火上,被烧的灼热,却不肯挪开。
叶观河的行为举止,他越来越看不清晰了,他能断定,叶观河肯定在给他下了一个圈套,可移脉拂穴手的诱惑,实在太大。
他剧烈的挣扎,要不要铤而走险。
明知野狼伸出獠牙,要将他撕碎,偏偏不能挥起棍棒,反倒要与狼共舞,飞鹤真人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叶观河则一脸淡然,自顾自将功法要诀掰开了揉碎了讲出来。
飞鹤真人听到耳朵里,不由自主,就深深的刻在记忆之中。
叶观河说道:“这便是移脉拂穴手,冲击第九境时,服用春风丹,能将药力融合与功法,发挥出最大威力,避免虚洞中凝聚灵根,冲击力过大,导致的走火入魔!”
他一番陈词,如暗夜中的闪电,如平地中的雷声,震的所有人陷入迷茫。
黄钟大吕般的天道箴言,无异于修仙道路上的迷途羔羊,忽然看到天空中一颗明亮的星辰,在指引他们道路。
恭敬与仰慕的气氛,在众人的心中,悄然滋生。
叶观河面对他们炙热的目光,变的有些许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卢兄,现在不妨试试春风丹的效力如何?”
卢山越双手捧了过来:“先生,还请从旁指点!”
……
又两日。
此日仙道堂歇堂一日,柳飞扬受邀来到叶观河租的宅子,满心欢喜。
进入宅子的小花园,铁镇南正坐在湖边调息吐纳,柳飞扬不便打扰,便在一边静静的观看。
半个多时辰过后,铁镇南收功,发觉背后有人,猛的转过头来。
柳飞扬赶紧说道:“抱歉铁兄,方才见你修炼不敢打扰,飞扬并无他意。”
铁镇南松了一口气,暗暗自责,刚才修炼过于投入,竟未留意周围异常,若是被歹人发现,闯进来他都不知。
“无妨,三哥片刻就来,柳兄请坐!”
柳飞扬依言坐了过去,对铁镇南投去艳羡的目光:“铁兄,短短一个月未见,你的修为有破甲四阶了吧?”
近些日子,得叶观河提点,铁镇南也觉得自己精进的极为迅速,基本上完成了武夫到修士的转变。
听柳飞扬夸赞,更满脸喜色,略带谦逊道:“整日跟随三哥左右,若在修为上寸步未进,岂不是丢了三哥的脸。”
柳飞扬干笑两声:“真羡慕铁兄,能得叶先生教导,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铁镇南朗声道:“哈哈,柳兄,千万别这么说,三哥能将你请到此处,可见对你十分看重!”
柳飞扬顿感羞赧,不确定道:“铁兄莫要开我玩笑,飞扬虽是柳门弟子,向来不受器重,哪敢奢望能得叶先生青睐!”
“哎,柳兄,先生若是不看重你,为何会告诉你修炼淬筋诀时,用你柳门的西柳真气另开一条通道!”铁镇南反驳道。
柳飞扬挠头,面露不解:“飞扬对先生的话深信不疑,便按照先生的去做,确始终不知缘由!”
铁镇南忍不住发笑,少帅从来都是这样的,总高深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于是道:“你且说,按照三哥提点,你修炼淬筋诀是,是否有其他修士那般的困扰便好。”
柳飞扬点头道:“确实没有,今日能得先生相邀,还想请教先生。”
说话间,叶观河从背后走来,“柳兄弟修炼淬筋诀多日,未曾领悟出什么?”
听到叶观河的声音,柳飞扬赶紧站了起来,拱手道:“飞扬见过先生。”
叶观河示意不必客气:“柳兄弟,坐下说,坐下说!”
柳飞扬顿了顿,等叶观河坐下,他才跟着坐下:“飞扬确实有所领悟,自感极为浅薄,不敢在先生面前献丑!”
叶观河说道:“你也认为,淬筋诀并非如飞鹤真人所说,是修仙界的正道功法,可对么?”
柳飞扬只是怀疑,因为在青龙街,他是亲耳听了一下午叶观河传道,大有茅塞顿开之感,可听了飞鹤真人言说,与叶观河大相径庭。
尤其修炼淬筋诀时,更觉得邪性,得亏叶观河传授他化解之法,不然也会如其他修士一般,出现各种异状。
他试探问道:“先生,淬筋诀果然是一门邪功么?”
叶观河直接说道:“自然是邪功!”
柳飞扬得到肯定的答复,还是从心里感到震惊,“叶先生,飞鹤真人是何人,鼓噪众多修士修炼邪功,到底有何图谋,而且他是……”
叶观河知他有所顾忌,说道:“而且他是江凌远请来的,你怀疑,是不是江凌远伙同飞鹤真人,有所图谋。”
柳飞扬脸上尴尬,只的强笑几声,点头表示,他却是这么想的。
叶观河侧眼看着铁镇南。
铁镇南会意,对柳飞扬说道:“这个飞鹤真人嘛,本是炼血堂弟子!”
柳飞扬听到炼血堂三字,浑身猛的一个激灵:“铁兄,你说什么?飞鹤真人是炼血堂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