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阳城柳门,在泰阳城有些许地位,但柳飞扬的修为并不高,在高手云集的内堂并不被看重,有人便直呼其名。
柳飞扬颇为得意道:“自然是认识,在新阳镇曾有交往,飞扬对叶先生的修为极为敬佩!”
雷靖斜眼道:“他?哼,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隐灵芝,真当自己是人物!”
柳飞扬满脸通红:“你……”
叶观河连连摆手,示意不必搭理,柳飞扬知道他不爱张扬,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略微作揖,便退回了自己座位。
随着寿诞进程的不断推进,前来打招呼的人,渐渐散去了,叶观河总算松了口气。
铁镇南问道:“三哥,江凌远到底是何用意,邀请了这么多武夫修士,他是泰和郡的父母官,并非在军队任职。”
叶观河微微笑道:“江陵远,我不太了解,这几日了解,他曾在军中任过职,是个武夫,看来往之人,有许多修士,应该也是想踏上修仙之路。”
他是当朝皇子,青云战神,曾经的位置太高了,如江凌远这等小人物,肯定不会有印象。
铁镇南点头道:“那倒是正常,踏上修仙之路,不单单能提升修为,还能延长自己的寿命,若真的成为传说中的仙人,恐怕还能获得长生。”
叶观河略带轻蔑道:“长生?我看江凌远估计没这么大的志向,想多活个几百年倒是有可能。”
说话间,江凌远从外堂走进了内堂。
方才与外堂的宾客寒暄敬酒一番,虽然热情周到,时间却并不长。
内堂的宾客,才是今日的主宾。
来到内堂,江凌远之父,只是匆匆露了一面,众人热情洋溢说些祝寿的词,老太公便退场了。
大家心照不宣。
寿诞哥是个幌子而已,找个理由将方圆百里的风流人物聚集在一起。
江凌远客气一句:“各位赏光,江某感激不尽,些许粗茶淡饭,慢待各位了。”
一人正夹着一只鲍鱼,听言放了下来跟着客气道:“江城主哪里话,我等前来,是给老爷子贺寿的,又不是来吃饭的。”
众人哈哈笑了一阵。
随后觥筹交错,江凌远挨桌敬酒,到了叶观河这桌,万培林跟他耳语几句。
江凌远端着酒杯道:“阁下便是叶三叶先生吧?”
叶观河道:“正是叶某,应邀而来,深感荣幸!”
江凌远说几句客套话,脸色虽洋溢着欣喜,眉目间不时掠过此人是谁的疑虑。
“叶先生的隐灵芝从何处得来?”他好奇问道。
叶观河笑道:“初到泰阳城,一时兴起便去封狼山赏风景,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隐灵芝,便献给城主。”
江凌远自然不信,可他这么说了,便笑几声道:“叶先生费心了。”
说完顺势跟他碰杯,他掌中被暗含着灵力,叶观河往后挫了一下,移开了,“多谢江城主!”
江凌远神情微变,不似刚才恭敬,刚才测试,叶观河不过肉身境,连破甲都没有。
他扫一眼礼物堆里,放在最上面的隐灵芝,随即堆笑,满眼意味深长。
雷靖见状,顺势嘲讽道:“叶先生以肉身修为,献上三品天材地宝,莫不是修为太浅无福消受,这才到城主府寻门路的吧?“
“哈哈哈!”
随即,内堂一阵哄堂大笑。
铁镇南先按捺不住了,呵斥道:“五湖四海皆兄弟,即便不能当朋友,不至于出言不逊吧!”
雷靖冷道:“咱们都是修士,在江湖上混的,谁实力强,谁便说的有道理!”
华鸿铭附和道:“雷兄说的不错,肉身境居然敢坐在这个位置,你哪来的勇气!”
雷靖是雷门少主,叫华鸿铭号称九曲断肠,都是泰和郡有名气的高手,言语之间极是嚣张。
铁镇南轻蔑道:“我曾听说萤火之光敢与日月争辉,原以为荒唐,今日却见的真真的。”
雷靖掩面大笑:“谁是萤火之光,莫不是说你家主人吧哈哈,雷某虽小有名气还不敢称日月之光,高抬我了。”
华鸿铭阴阳一句:“用最豪横的语气说出最怂包的话,我也听的真真的。”
铁镇南的手掌按着剑柄,眼中射出杀伐之色,二人神色一禀。
雷靖被一股真气席卷,警惕道:“破甲武夫?你俩到底谁是主谁是仆,看不出,你还是高手!”
他指着铁镇南。
此时,柳飞扬站了出来,大声道:“叶先生乃世外高人,两位还请慎言!”
在雷靖和华鸿铭面前,柳飞扬虽仗义执言,底气却尤为不足,说完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雷靖知铁镇南修为不浅,柳飞扬不知好歹横插出来打抱不平,自己被架在那,若忍气吞声,不免被人笑话。
他侧头看一眼江凌远,毕竟在城主府寿宴上,起了争执,无异于打了江凌远的脸。
江凌远站在一旁,手中握着酒杯,不做表态,只是似笑非笑,眯着眼看着。
雷靖心中了然,江凌远不说话,显然是默许了,他也想看看叶观河的斤两。
“既是世外高人,雷某不才,倒是想讨教一下,莫让堂堂城主府,混进来滥竽充数之辈,丢了我泰阳武夫的脸!”
铁振南忍耐多时,爆发道:“竖子,凭你还不配跟我三哥动手吧,那就让我来,让你看看什么叫修士!”
二人的修为,在伯仲之间,虽四目相对睚眦欲裂,但谁都没有先动手,争执不下。
柳飞扬凑过来,小声对叶观河道:“叶先生,雷门盘踞泰阳城,为第一大派,早想攀附江凌远,今日触了他霉头,雷靖定要找回面子,不能在江凌远面前失了体面。”
叶观河瞬间明了其中利害,雷靖拿雷门二品上阶宝物雷火珠前来,诚意满满,本意是想独占鳌头,得江凌远青睐。
中途插出叶观河,将他的风头全给盖了过去,雷靖定是要将主宾的位置抢回来。
他冷道:“江凌远如此安排座次,恐怕就是为了激发矛盾吧?”
柳飞扬道:“主桌上皆是官府要员,先生坐的位置,已然是江湖人士的上宾,是不是故意安排飞扬不得知,雷靖咽不下这口气是肯定的。”
叶观河点点头,说道:“今日是江老太公寿诞,若起了兵戈,便是冒犯了主家。”
“可江湖人起了争执,总需在功法上一较高低,不如我和雷兄来场文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