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河犹豫道:“这……”
蔡青山脸上略过一丝暗淡,仍旧抱着一线希望问道:“先生高人,既想参加江凌远的寿宴,必不想做个籍籍无名之辈,若无宝物,确实会被冷落。”
“现在还有五日,在五日间,如有其他办法,可否……”
叶观河笑道:“当然可以!”
蔡青山抱拳道:“先生放心,五日间我必另寻宝物,绝不耽误先生的事。”
来到封狼山,找到隐灵芝,只为参加城主府寿宴,蔡青山认为,叶观河必定有极为重要之事。
以隐灵芝搭救素昧平生之人,换做谁都很难做到。
天材地宝与人界的修行者而言,比人命要贵重得多,尤其还是三品的。
叶观河反问他一句:“你的伤,还能撑五日么?”
别宝物还未寻到,就一命呜呼了。
蔡青山被戳中,低头道:“起码有一线希望,青山就得搏上一搏。”
叶观河赞许地看他一眼,说道:“我们还是回城吧,先将你的伤治好。”
蔡青山猛地抬头,一脸茫然,还以为出了幻听:“先生,你说什么?是要给我治伤么?”
叶观河肯定道:“没错。”
“这,这……”蔡青山听后,拉着蔡如是就要给他跪下。
叶观河忙道:“不必如此!”
铁镇南在旁欲言又止,叶观河先救蔡青山的性命,并不为过,好歹是条人命。
可错失了隐灵芝,再想寻得天材地宝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以江凌远的贪婪,寻常的宝物,他定看不上眼。
只是少帅如此说了,他不敢违逆,听叶观河的吩咐,将隐灵芝生长之处的土壤取了一些,跟着下了封狼山,往泰阳城而去。
回到了泰阳城,刚刚接近黄昏,几人换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叶观河将隐灵芝取了出来,说道:“蔡兄弟,你的运气很好,用灵蜥蜴,找到的是隐灵芝。”
蔡青山激动道:“先生的意思,隐灵芝可以治我的伤?”
叶观河点头,说道:“隐灵芝是三品上阶的天材地宝,有经脉再生的功效。”
“经脉再生?”蔡青山身体颤抖,看着蔡如是热泪盈眶,“哥,你有救了!”蔡如是抱着他胳膊几乎惊叫出来。
叶观河看着蔡青山意味深长道:“隐灵芝虽有此功效,但前提是将你心脉见间的紫云魔掌之毒清除!”
“然后将隐灵芝放于它生长的土中,置于炉中,灵力引入三阳,一阳凝为虚脉,另外两阳环儿为罩,护住心脉!“
“隐灵芝的灵力,会顺着虚脉进入,你运行周天,虚脉凝而为实,按照此法,依次进行,将断脉处弥合。”
蔡青山听得很认真,当即冒出冷汗,原来得到天材地宝,还需有特定的方法,才能物尽其用。
若是如自己先前预想的方法,粗暴地将其炼化,吸取灵力,断然不会有此功效。
“先生大才,竟对天材地宝了如指掌,青山受教了!”
叶观河摆摆手:“如何驱除紫云魔掌之毒,蔡兄弟应该知道吧?”
蔡青山拱手道:“青山虽不知如何用隐灵芝再生心脉,用它驱逐紫云魔掌之毒,还是懂的。”
铁镇南此刻才知晓:“三哥,你让我将封狼山的土壤取来,原来隐灵芝在其生长的土壤中,才能发挥其功效。”
叶观河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另外一半呢?”铁镇南问道。
叶观河说道:“当然是为了保存隐灵芝的躯壳,若真将他全部炼化了,我们拿什么混入城主府!”
铁镇南惊讶道:“三哥,隐灵芝的灵力都让蔡兄用来再生心脉,到最后,恐怕也就剩个躯壳了,能蒙混过关么?”
叶观河高深莫测道:“旁人不可,我却有办法!”
铁镇南想象不到,灵力被吸食殆尽,天材地宝变废了,如何使用,问道:“三哥讲讲呗!”
叶观河大笑:“蔡兄弟的伤治好了我演示给你看。”
铁镇南急于想知道方法,将封狼山的土壤摆在桌子上:“那还等什么,既然知道了方法,蔡兄这便开始吧?”
蔡青山忙道:“铁兄所言甚至,为了治疗身体上的伤,我还真有一个炼炉。”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炼炉,极为精巧。
叶观河点了点头。
蔡青山将隐灵芝拿了过来,放置在掌心之中,盘腿而坐,便开始行功。
蔡如是悄悄地走来,小声问道:“先生真的可以么?”
叶观河微微点头,示意看蔡青山。
蔡青山坐着不动,眉头紧皱,显然正用真气引导进入身体的灵力。
铁镇南看着频频点头:“三哥,真是没看出来,蔡青山身怀绝技。”
叶观河细细地看他身体变化,道:“这门功法,应该是他家传!”
“这是什么名堂?”铁镇南听是家传扭头问蔡如是。
蔡如是脸上难为情:“我还在襁褓中父母便不在了,哥哥也未跟我讲,只是说家族的事,交给他,我只负责快乐地长大,安稳度过一生便好。”
叶观河赞许道:“他是个好哥哥,可但凭一人之力,谈何容易,若将来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或许会责怪,你哥哥对你的爱有些自私了。”
蔡如是抬起小脸,不解道:“先生为何这么说,莫非哥哥要办的事很大,也很危险么?”
叶观河没有回答,淡淡道:“那你得问你哥哥喽!”
蔡如是一脸茫然,眼前的先生说话,总是很深奥,好像知道哥哥在想什么,要去干什么!
他们只是初次相识啊。
再看叶观河时更觉得深奥,仿佛一本读不懂的天书。
此时,蔡青山行功接近尾声,股股黑气从身体冒出来,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吐出一口清气。
神色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他睁开眼,站了起来,倒地就要向叶观河行礼。
叶观河单手将他托起,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用的是沆瀣真气,应该是蔡重楼的后人吧?”
蔡青山如遇雷击,身体颤抖:“先生你……你知道?”
叶观河笑而不语。
铁镇南陷入沉思:“蔡重楼?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