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摊子上面摆的符箓五花八门,当真让人眼花缭乱,有穿墙符、隐身符等等,线条颇为粗糙,一看就能量有限。
铁镇南静静站在后面,他看不懂。
叶观河刚要开口询问,有人停在摊位前挑挑拣拣,并问道:“老板,你这符行不行啊?”
“嘿,您这话说的,上好的黄符纸、精练的朱砂,一张符起码耗费十天半个月,您说行不行?”
买客是个年轻少年,看装扮,似乎是个修士,他满脸问号:“真的假的?”
在他询问的时候,又几个人陆续围了过来,显然是很感兴趣。
摊主傲然道:“如假包换,就拿这张穿墙符来说,您就轻轻一扔,以灵力催动,甭管什么墙,就跟穿过清晨的街道半,毫无阻拦。”
“还有这大力符,使用它能轻而易举洞穿牛腹,您说,真的假的!”
铁镇南小声道:“三哥,我之前听你讲过,符术是一门高深的功法,十天半个月才能画好一张,想必不便宜。”
叶观河楞了片刻,需要十天半个月么?
他挥手就有,一夜能制几十张。
年轻人问道:“怎么卖?”
摊主摇头晃脑:“您且听好,十五块下等灵石一张,绝不议价!”
年轻人犹豫再三,手心都捏出汗了,咬牙道:“十五块就十五块,来张大力符!”
“好嘞,您拿着!”摊主递给他一张。
生意就是如此,越有人买越多人买,刚才那个小伙买了一张,陆续有人慷慨解囊。
叶观河听了一耳朵,就离开了,不只是看不上,他也没有灵石,他就想看看青龙街的符箓什么行情。
刚才的年轻人,应该出身名门,眼力却不怎么样。
再往前走,东西的规格高了不少,停留在摊位前的人,明显境界不低,肉身上阶实属寻常,还有不少破甲的。
许多人都带着面具。
显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匹夫无过,怀璧其罪,这里鱼龙混杂,别让盯上才是。
也有些比较正规的门店,里面的东西必然是好的,坐地户不敢弄虚作假,东西贵也是真贵。
从街头走到街尾,好东西很多,但是买不了,铁镇南颇为失落:“三哥,咱都溜了一整条街,没发现魁道人踪迹。”
叶观河笑道:“若是能轻易被发现,还用咱追一个月么,别急,他身上有伤,且得好好恢复,不会那么快离开。”
方圆几十里,就青龙街有用于疗伤的灵药,他还能去哪。
此时黄昏,天色暗了下来,二人离开了青龙街,准备找一家客栈住下。
往客栈需要穿过一条巷子,他们刚走进去,就窜出一个人影,叶观河还没看清楚他是谁,就听到:“大哥,帮我!”
叶观河定睛看去,小白脸,辛陆?
在同时,昏暗的巷子两端,各站着两个人,在阴影之下,叶观河停住了,巷子的阴影下,站着两个人,目光流露出凌厉之气。
“一块抓了!”穿黑衣的男子轻声道。
他们说的小声,叶观河却听到了,不禁皱眉,面露不悦。
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堵在巷子口的两人直接冲了过来。
速度快的出奇,灵力瞬间将整个巷子覆盖,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镇狱司的天行卫,本是针对妖魔邪祟创立,但凡能入阶的,都是修士,玄阶天行卫的实力,基本等同于破甲高阶的武夫。
放眼江湖,属于一流的高手,而且,一下子来了两个,还联手出击。
铁镇南被压制的连剑都拔不出来,登时面如死灰。
在战场上,他可是先锋将,纵横驰骋少有人能挡,现在被耍的跟猴似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叶观河当即扔出雷光封字符,符纸环绕展开,将三人围住,短暂的封住了他们的攻势,铁镇南这才勉强拔出剑来。
二人一左一右,与天行卫短兵相接,身形交错的瞬间,听到一个声音。
“爆!”
辛陆忽然扔出一颗形似铁球的东西,借着雷光封字符的灵力,凭空爆开,瞬间放出剧烈的白光,众人被刺的睁不开眼。
“哈哈哈,多谢两位了,有缘再见必定好好谢谢你们!”
几个弹指的功夫,白光消散,辛陆也不见了踪影。
一黑一白两个天行卫面面相觑,一脸的懵逼,叶观河与铁镇南面面相觑,则是一脸的无辜。
黑衣天行卫问道:“你们不认识?”
铁镇南愤愤道:“本来也没说认识,问都不问,上来就打,天行卫就如此蛮横?”
白衣女子看着铁镇南,冷道:“你知道我们是天行卫?”
“我……”铁镇南不知如何回复,天行卫办的都是隐秘案子,在明面上走动的并不多,能会知道的,绝不是普通人。
要么是官府中人,要么是名门大派。
叶观河冷静道:“来新阳镇途中,曾遇到天行卫追杀什么炼血堂的人,打过一个照面,刚才两位出手,有几分相似,便诈了一诈,没想到果真是天行卫!”
铁镇南赶紧补充道:“对对对,天行卫毕竟是朝廷的人,定不会滥杀无辜,刚才赌了一把,侥幸,侥幸!”
黑衣男子似是信了,说道:“这代确实有炼血堂弟子,既然其他天行卫出手,我们就不便参与了,刚才是个误会,惊扰了!”
叶观河拱手:“无妨,无妨!”
白衣女子却道:“两位怎么称呼,居然能挡住我二人合力一击,想必出身不凡。”
叶观河客气道:“在下叶三,少时无意间得高人传授,略懂修仙之术,因为天资有限,只学的几手符术,并非什么名门,不值一提。”
铁镇南道:“在下铁振,与三哥是同乡好友,曾在行伍,犯了些小错,便离开了军队,与三哥游走江湖!”
黑衣男子道:“难怪,能从我们的招式中看出是天行卫,你是破甲武夫,在民间不多,确实不错,既然误会说开了,这便告辞了!”
叶观河拱手,铁镇南多嘴一句:“敢问两位,那辛陆犯了何事,与炼血堂有关,还是与妖魔邪祟有关,竟劳天行卫出手!”
“辛陆?”黑衣男子皱眉。
白衣女子道:“镇狱司办的案子,皆是隐秘,恕难奉告!”
铁镇南讪笑一声,他现在不是青云战神麾下的先锋将了,刚才多嘴了。
黑衣男子却欣赏道:“我叫黑山、她叫白雪,我二人乃是北境天行卫,若是有兴趣可到北境镇狱司找我。”
说完,扬长而去。
铁镇南松了一口气:“三哥,他既是自报姓名,又是自报家门,想招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