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芙蓉这等天材地宝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染指的,还不快快交出来,小爷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
伴随着一道青雉的声音,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裂缝上方跃了下来。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豹纹兽衣,右手持一把巨型野兽骨头做的武器,那武器形同一把大镰刀,兽骨上布满了奇异的铭。而他的双臂上满是伤疤,看痕迹都是野兽抓伤留下的疤痕,由此可见,此人身经百战。
不过,从少年身上的能量波动来看,他最多也就是炼体十重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是那道元力攻击的发出者。
来人一落到地面上便先后看了一下疤老头和秦战,见二人外表其貌不扬,顿时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表情,随后对着秦战傲慢地说道:“小子交出火芙蓉,饶你不死!”
听了少年的话,秦战的嘴辰轻轻地抿了一下,眼神之中掠过一抹慎重之色。秦战倒不是担忧这名少年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而是裂缝之上,与他同来那个人,那可是真正厉害的主。
随后,秦战跃到疤老头的身边,与后者对视了一眼,二人眼神中都划过一丝担忧,随后一同看向顶部。
“可恶,小子,把小爷说的话当成了放屁吗?”
少年见秦战似乎把他当成了空气,根本无视他的存在,顿时勃然大怒,慢慢地,眼中陡然间渗透着一些寒气,手掌一震,便与对着秦战出手。
“穆青,不得鲁莽!”
在少年出手之前,一道雄浑的声音由上及下,极具穿透力地便传了下来。
紧接着,一位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便慢悠悠从裂缝之上漂浮了下来,只见此人一头银发,双目如鹰,而他竟然就是驯兽山庄的七长老巫马银狼了。
“七爷爷,何必跟他们客气,既然他们不识相,我们就直接抢来就是了。”
午马银狼一落到地面上,那个叫穆青少年便迫不及待地抱怨道,可见他对火芙蓉也是极其眼热的。
“呵呵,孙儿,不急,这次咱们前来莽荒郡是来跟你师妹提亲的,不易大动干戈,我想只要咱们好好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会将火芙蓉让与我们的”
午马银狼自顾自地跟他孙儿谈着话,丝毫没有在乎旁人的意思。听了他的话,秦战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其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但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强盗的行径。
过了一会,午马银狼才转过头来,眼神扫了一下秦战二人,最后他的眼睛锁定在疤老头身上,和善地说道:“想必二位是武灵院的人吧,我一年前便发现这株火芙蓉,不过它那时尚未成熟,便并未舍得摘取,今日我和孙儿前去令狐家提亲,特意来到此处拿回火芙蓉,当作聘礼。不知二位可否割爱火芙蓉,日后我驯兽山庄必有重谢。”
午马银狼满脸笑容,但是眼神之中却是透漏着一股凌厉之色,任谁看了他的表情,都知道他表面和和气气,但内心深处却是极其的暴戾凶狠。
“午马银狼,曾经你们兄弟七人都是这一带的雇佣兵,到处烧杀抢掠,结果兄弟七人被人斩杀了三人。之后你们远遁西方,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全部踏入元丹镜。只不过,你们的品性却是一点没变,依旧想着从别人手中掠夺资源,终究还是强盗所为啊”
疤老头慢慢悠悠地从腰间取出烟杆,随后拿出烟袋,锄了一锅烟草,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嘴中不停地陈述着驯兽山庄一桩桩,一件件丑事。其中很多的事情连午马银狼都记的不是很真切了,毕竟死在他手中的人早以成千上万。
随着疤老头说的越多,午马银狼的笑容也是渐渐凝固下来,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一抹浓重杀机顿时表露无疑。而疤老头丝毫不在乎午马银狼表情的变化,依旧诉说着驯兽山庄不为人知的事情。
“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驯兽山庄的事情如此熟悉?”
午马银狼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只不过在那道笑容下,隐隐间有着凶戾掠过。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只不过我徒儿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就凭几句话就想夺走”
疤老头身上气势顿时一变,旋即朝着前方走了两步,淡淡地说道。
看到疤老头的举动,午马银狼被气的眼皮都是忍不住抖动了一下。疤老头的话确实有几份霸气,只不过这些霸气在前者看来,却是对他耐心的挑战。
“呵呵,有胆识,只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体是否和你的嘴一样硬”,午马银狼鬼魅地一笑,露出他们森白的牙齿,渗透着丝丝寒气。
见到这般情景,秦战和午马慕青默默地朝着一边走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们会不会突然出手。
“砰!”
午马银狼的脚掌猛然地踏在地面之上,身上散发着一股如同凶兽般的气息,两眼血丝弥漫,下一刻,他的身体直接消失在原地,化为一道猩红的光束,暴掠而出,而在他原来站立地方,留下了一道残影。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午马银狼的身体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是出现在了疤老头的身前,右拳猛然探出,澎拜的元力陡然间便是呼啸而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着疤老头的胸膛爆射而去。
见状,疤老头眼中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随即手掌紧握,发出咯吱咯吱声响,接着右脚后退一步,迎着午马银狼拳风怼了过去。
看到二人出手,秦战的瞳孔也是急速地放大,他没有想到他们二人一出手便引起周围发生异变。
“轰!”
一瞬之后,二人的拳风便是撞击在了一起,两股浓郁的元力,旋即发生爆炸,接着,以二人为中心,狂暴的元力能量如同风暴一般,席卷开来,周围的石壁,都是受到了波及,爆炸而开。
“嗤!”
一道身影,随后也是从那股爆炸的余波中倒飞而出,最后落到地面上,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形。